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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昀果然如他所说，一大清早就去河里捞鱼，林芸兰醒来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三小只把早饭做好等她醒来，林芸兰过上了低配版饭来张口的日子。
洗漱完去吃早饭，得知贺昀没吃饭就走了，特意给他留了点在锅里，等他回来吃。
林芸兰骨子里闲不住，吃过早饭，贺昀还没回来，就把锅刷了，屋里屋外打扫干净，等贺昀回来。
虽说家里被三小只整日打扫，奈何身高有限，很多高处地方他们不方便，林芸兰趁空闲全部用湿布擦了一遍。
三小只亦步亦趋跟在身旁，像是多了三条尾巴。
林芸兰起初还让他们到一边等着，后来频繁跟贺之靖对视，倒是从他眼中看到了别样的意思。
她将脏布扔到水盆里，靠在桌子上单手叉腰，问他：“想知道学堂的事？”
三小只乖如小鸡连连点头，十分整齐。
林芸兰差点被逗笑，笑骂：“才一天就心急了？不过还真有个好消息。”
三小只的眼睛亮了许多，凑到身前仰头问她。
“有什么好消息，快说！”
“我们可以去宋家的私塾读书吗？他跟我说过，里面可好了。”
“不过那样的私塾一定很贵吧，咱们能上得起吗？”
三小只七嘴八舌，八字还没一撇，他们就开始幻想上学的日子。
林芸兰任由他们的猜测，等他们猜完了，也没有半点提示。
“这只能算得上一个小小的好消息，能不能上学堂还要看你的本事了。”
林芸兰抬手制止他们发问，轻笑说：“县学比镇上的私塾好多了，若是足够聪明，能够通过他们的考核，束脩或许能少些。”
她说的每一个条件都很诱人，可三小只也知道其中的困难。
县学既然敢提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就意味着所谓的考核绝对不简单。
“所以能不能上学堂就要靠你们自己了，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能不能把握住……”
林芸兰适时没继续说下去，免得被系统抓住，说她崩了人设，扣除积分。
正好一举两得，三小只得了这个消息，肯定会去找贺昀，请他帮忙教，短时间内是不会再过来找她的了。
林芸兰看着蠢蠢欲动的三小只，他们都对未知的考核感到有些怯场，但全身都散发着如愿以偿的冲劲。
“听说县学过几天就会来，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我带你们过去。”
林芸兰仔细叮嘱完，院中传来推门响动，四人上下并列探头，贺昀愣在原地。
一看他浑身湿漉漉站在院中，带着少许期待。
“爹爹，你知道县学吗？他们真的会来镇上挑学生，是真的吗？”
贺之靖留了个心眼，偷偷去贺昀，核实这个消息的真假。
以前坏女人喜欢看他们白高兴一场，然后光明正大嘲笑他们。
贺之靖面对林芸兰不得不多提防，否则又会被看了笑话。
贺昀也听说过，小牛后来又跟他提过，来往吃烤鱼的人也偶尔提一嘴，所以他能够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
贺之靖忍不住蹦跶两下，以缓解内心的激动，他已经做好失望的准备，没想到真的是个惊喜。
“那爹爹，我们能去吗？”
贺之靖双眸期盼抬头请求贺昀，家中唯一能教他们的只有贺昀，否则，他们去了也没用。
得到肯定的答复，贺之靖热烈欢呼一声，转身跑去告诉爹爹妹妹。
“就几天了，你能教他们多少。”
林芸兰并不是说风凉话，而是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他们聪明，很多东西一学就会，这件事交给我就行。”
林芸兰耸肩，她如今的身份也不好插手，倒不如全权任由贺昀去管教。
贺昀今天捞了不少的鱼，他们下午还要去镇上，自然不能带着三小只。
家中没有笔墨，贺昀就在木槽里面随手拿了根木炭，又找来一张木板，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让三小只对着比划，他晚上回来检查。
三小只依旧处在兴奋当中。用力点头，等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开。
“你才教了一遍，他们能记住吗？万一他们记错了怎么办？”
小孩子大部分都是死脑筋，认准了一件事后很难再改变。
所以他们一开始学的就是错的，那么今后想要改正就会格外的难。
贺昀闻言失笑：“他们三个跟普通孩子不一样，绝对不会发生你担心的情况。”
林芸兰无话可说，嗫嚅嗯了声，老实待在板车上一言不发。
到了镇上，还是先去棚子那边处理好鱼，提前腌好疯晚上要用。
水缸里的清水不多，林芸兰等贺昀打水回来，只看小牛朝她飞奔而来，撑在柱子上平复呼吸。
“林姐，你快去看啊，今年县学提前考核了，如今人就在街上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小牛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一口气还未喘匀，林芸兰已经脱掉围裙，朝贺昀大声喊。
“我跟小牛去一趟街上，你弄完之后等我回来。”
林芸兰不管贺昀有没有听到，转身带着小牛前往考核现场。
看着排队的长龙，林芸兰默然眨眨眼，心中不由得感慨。
不愧是县学，镇上所有带孩子的人都过来凑热闹。
而其中一个孩子哭了，那么连锁反应只会有更多的孩子嚎啕大哭。
整条街上都充斥着孩子的啼哭，吵的耳朵疼。
“林姐，要不然咱们还是再等一等吧，或者你去那边的茶楼休息会儿，我打听出来后去找你。”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县学支起一张小桌，后面坐着一人，来来往往路过这么多人，大多匆匆朝那边看一眼，却没人上前询问。
读书费钱，举全家之力未必能培养出一个学子，跟读书有关的事，识趣的根本不会上前。
林芸兰到了地方，反而不紧不慢停在原地，小牛着急催促。
“林姐，正好没人，咱们赶紧过去问问。”
“不急，再等会儿。”
小牛特别听话，二人顶着大太阳站了会儿，走向旁边的茶楼。
“林姐，我过去打听一下，你等我消息。”
林芸兰来不及制止，小牛已经冲出去，她无奈摇头，随他去了。
她找了个靠近茶楼的窗户，能够把街上的人们看得一清二楚，是个绝对观赏的地方。
小牛正好抬头看到她，用力挥挥手，示意他的存在，林芸兰朝他点点头。
没过一会儿，小牛就带着最新的情报回来了。
“你喝慢点，慢慢说。”
小牛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叫了店小二又要了一壶清茶。
“林姐，这次县学在镇上考核三天，而且今年还有年龄限制了，必须要五岁左右。”
“还有别的吗？”
小牛摇摇头：“没了，你这次考核太严格了，林姐还要去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