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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可以啊。
武文平和陆仁贾同时陷入了沉默，然后看着自己roll出来那差点失败的点数发呆。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经过一番鏖战……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该死的欧皇一波大成功清完怪物后，成功解除了现场的危机，不过你们也因为战斗产生的动静，丢失了线索。】
【我说丢了就是丢了，不要再试图尝试用技能追溯。】
武文平和陆仁贾听出了旁白威胁的暗示，默默地收起了打算使用技能侦查的心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儿还敢再去跟旁白对着干……
二人寻思，旁白估计是因为怪物行动的戏份没来得及展开，战斗轮就强行结束而感到有些郁闷，但是它拿沐伍这个欧皇又没啥办法，只能换个方式发泄情绪。
“现在怎么办？”
陆仁贾看向沐伍，现在线索断了，说明医院这条线的剧情也到此为止。
无论是旁白刻意不想他们从这里继续入手去调查，还是医院真的没有相关线索，他们都必须转移目标。
陆仁贾虽然没有玩过类似的游戏，但是大概也猜到旁白在这个副本中，扮演的大概就是拥有上帝视角的、指引者之类的角色。
跟旁白对着干，这种事情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来，如果非要头铁的话，恐怕得付出很惨痛的代价……除非你能保证自己每次roll点都能成功，那样受限于游戏规则的旁白，也确实拿你没什么办法。
“先去酒馆跟其他人汇合，互相交换一波情报再说，现在太阳应该也快落山了。”
…………
…………
【黄昏已至，卡拉卡尔小镇的酒馆中，调查员们已经重新汇合，互相讨论着今天一天的收获。】
【嗯……我觉得今天贡献最大的，应该就属被召唤物救下来的那个谁，你的仪式学储备真是令我也不得不感到惊叹，如果有足够的超凡知识为你撑起仪式学属性，恐怕你能够成为一代仪式学大师吧。】
陆仁贾扶额叹了口气。
旁白虽然对他一顿猛夸，但是非得带上自己的丢人事迹……咱不提那事还能是好朋友。
“咦？话说柳封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云枫看了一圈下来，发现少了一名队友，疑惑地问道。
武文平淡定地回道：“他这个时候应该跟旅馆老板娘相处得很愉快吧，我觉得不用管他，要是搅和了他的好事小心他倒打一把。”
毕竟是好兄弟，武文平黑起柳封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众人跟柳封不是很熟，不是很好意思搭腔，不过有一点他们还是认同武文平的看法——如果柳封按照计划今天爆刷了一通老板娘的好感度，那么这个时间点跟老板娘一起吃顿饭，倒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先不等他了，等晚上回去旅馆再找他也行。”沐伍说道，“反正就只是在旅馆而已，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情。”
毕竟旅馆算是游戏背景给予觉醒者们的安全点，即便不能保证绝对安全，不过也没有理由第二天就出事，那种概率实在太低了。
“先从你们开始吧，莫尼斯特庄园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沐伍将目光投向苏小雅和云枫二人。
她俩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大堆蔬果，看那样子不像是去调查，反倒像是去进货……不过这点也能看出，莫尼斯特庄园目前的情况应该还不错，至少仍然在掌控之中。
“啊，一言难尽。”
苏小雅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自己和云枫在莫尼斯特庄园的遭遇，她的重点还是放在《命运的游戏》以及庄园生产的红果上面。
“是吗？你们已经知道‘红果’具有让人上瘾的成分了啊……我感觉这个倒没什么好聊的，很大概率就是阿诺的先祖打算用这个方法牢牢占据市场，所以特地培育出了红果这种东西，就跟香烟是一个道理。”
苏小雅分析道：“只不过红果在卡拉卡尔小镇远远比香烟要更加泛滥。但那毕竟只是赚钱的工具，而且红果本身不具有超凡力量，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线索，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我们今天从莫尼斯特得到最有价值的东西，应该还是这个……”
苏小雅拿出了《命运的游戏》，将其放在桌面上。
在场陆仁贾和武文平都是感知超过“45”的人，而且陆仁贾的感知属性还高达“90”，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两个人都检定失败吧？
陆仁贾和武文平看到这本书的瞬间，同时触发了检定机制。
【由于你感知属性不低于“45”，请进行一次感知检定。】
【陆仁贾：「感知」检定/出目——90/40，检定成功。】
【武文平：「感知」检定/出目——60/50，检定成功。】
一直走背运的陆仁贾，总算是正常地通过了检定结果，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这其实不算是运气好，毕竟90的检定属性，要是通过不了才有问题。
检定通过的二人，透过书上的封面，隐隐看见一个正在转动的齿轮。那一瞬间，他们仿佛置身于无穷无尽的虚妄与幻想之中，那一个个片段中，皆有他们的身影。
随着齿轮的每一下转动，他们自身的命运线也会随之偏移。数不清的画面从陆仁贾和武文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眨眼睛，他们仿佛已经见过属于自己的上百种结果。
回过神来后，陆仁贾跟武文平同时一阵恍惚，从椅子上跌倒，摔在地上。
边上三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将他们扶起。
“没事吧！”
陆仁贾摆了摆手，揉了揉感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他虚弱地说道：“没事……祂手下留情了。”
“谁？”沐伍顿时来了兴趣。
“命运与虚妄之神……”
武文平的脸色同样很是苍白。
陆仁贾接着他的话说道：“我们刚才在一瞬间，见到了上百种关于我们未来的可能性，因为信息量太大，我们大脑有点接受不了，所以才会突然当机……”
“不过以祂的力量，不可能只推算出上百种结果……只是以我们的能力，仅能承受这些信息，所以我才说是祂手下留情了。否则上万种结局的信息量突然冲进我的大脑，估计我这会儿就直接爆头了。”
陆仁贾神情复杂地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命运的游戏》，他解释道：“刚才我们看见了关于祂的符号象征，这也算是超凡知识，所以付出了点代价……我跟武文平已经遭到了标记，下一个副本，就会被强制拉入与祂有关的副本。”
“不就是再玩一次游戏吗？多大点事。”
沐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话可把陆仁贾和武文平吓得不轻。
他们当然也猜到这次副本的旁白，恐怕就跟“命运与虚妄之神”脱不开关系，可是这样赤裸裸地点名也太彪了吧！
“您说对吧？命运之神。”
沐伍肩膀搭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空，仿佛透过酒馆的天花板，在与某人对视着。
【对啊，游戏多好玩，又不会要了你们的命，知足吧。】
旁白竟然真的回应了沐伍的话。
至此，旁白的身份也算是彻底摆在了明面上——掌握命运与虚妄权柄的神明。
这也就是为什么先前提到【血骑士·卡尔】的时候，旁白会那么不屑……毕竟区区伪神，在真正掌握权柄的神明面前，确实不算什么。
我去……说认就认了啊，这位命运之神这么草率吗？
在场的众人都惊了。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在场的人基本都猜出来旁白的身份，沐伍有那胆子直接点破，要是旁白装死或是装傻充愣，也确实有点掉价……
【你们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吧？呵呵……你们获得了我的尊名，特事局可以为你们记一笔打工呢。】
嘶……
在场一众觉醒者，瞬间有了一种心脏骤停的恐惧感。
——这家伙连特事局都知道？！
这种突然打破了次元壁的惊悚感，就连向来乐观的沐伍，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微微变化。
“你想做什么？”
沐伍皱眉问道。
自打命运问答之后，这具身体就没有遇到过正常的副本，总是会莫名其妙跟各种神明扯上关系……
最近这些神明，好像相当活跃啊。
【我想做什么？嘿嘿……我只是想跟你们玩游戏而已，仅此而已。】
【而且，就算我想做什么，你们有能力阻止吗？嘿嘿……给你们一个小小的建议，不要尝试去揣测一位神明的想法，你们甚至连我真正的声音都没资格听见，何必考虑那么多呢？】
【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制定了这个游戏的规则，那么我必然也会遵守规则，无论是谁，在这里都必须服从命运的抉择。】
【现在，请你们继续完成本次游戏。】
“……”
经过一阵漫长的沉默，仿佛所有人都被静音了一般，最终还是陆仁贾开口打破了沉默。
“其实这本书最值得关注的点，在于作者。”
“这位‘艾吉斯·特拉克’不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他还活跃在其他世界……他是位仪式学大师，掌握大量超凡知识，最重要的是……”
“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