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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锦发回复道：“镇上的坊市可以买到祭祀的灵兽，每年临近年关是村民们最忙碌的时候，有的村民买不起灵兽只能进山去抓，可是灵兽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到？我们祖山村原本有一万多户人家，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十户，就是因为去抓灵兽遇害了。”
“我成了进山联络人以后，为了帮助其他村民购买祭品，只能把路费提高到一千万，这样我就能帮到更多的村民，让他们不再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抓捕灵兽。”
吴锦发向秦风坦白了他的苦衷。
秦风听得一阵惊愕，压根没想到祖山村原本是上万户的大村子。
从万户人家变成了不到五十户，这背后都是祭祀的迫害。
“我听说祭拜龙脉圣祖会降下福运，村里有没有人得到过福运？”秦风继续问道。
吴锦发点点头道：“有，但不多。祭拜龙脉圣祖的传统从我记事起就有了，应该是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的。”
“我不清楚之前有多少村民得到过福运？但自打我跟着长辈们一起参加祭拜，得到过福运的村民很少，也就不到十个。”
“什么？从万户村民到如今的不到五十户，经历了足足三代人，才不到十人得到福运！你觉得对劲吗？”秦风惊讶问道。
吴锦发长叹一气说道：“不对劲又能怎样？昆仑山定下的祭祀传统，我们哪敢违背？再说龙脉圣祖的福运只是随机发放，昆仑山的弟子也不见得人人能中。”
秦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好歹也是五十六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吴锦发顿时满脸惊骇：“谁在搞鬼？”
秦风反问：“你觉得呢？”
吴锦发闷头一想，眼珠子瞪得溜圆：“你在怀疑昆仑山在背后策划了祭拜龙脉圣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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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旋即，他连忙否定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龙脉圣祖号称神原之力，根本不是凡人能操纵的。”
昆仑山作为万祖之山的传说，不仅在吴锦发这些当地村民的意识里根深蒂固，就是外地人也深信不疑。
秦风说祭拜龙脉圣祖是昆仑山幕后操纵，吴锦发打死都不可能相信。
“那你告诉我，龙脉圣祖究竟是什么？”秦风打破砂锅问到底。
吴锦发郑重说道：“那是一条深山裂谷，整个山谷走向形如大地之龙，我们每年会把大批灵兽血肉扔进去，龙脉圣祖就会现身享用，然后当场赐给我们福运。”
“尽管这些年来村民们得到的福运很少，可它是真实存在的。那条裂谷蕴含非凡法相，祭拜之时会有龙吟传出，修为高深者甚至还见过真龙现身。”
秦风神色一凝，这才明白众人祭拜的地方原来是一条形如真龙的大地裂谷。
“你确定是真龙？它具体长什么样子？”秦风连忙问道。
“据说是一条金龙，见过它的人极少，昆仑山九重山那些大能修士肯定都见过。”
吴锦发无法形容其具体样子，因为他和祖山村的村民根本没看到过，只有修为高的人才有资格看到。
“只有九重山大能修士才能看到真龙，你不觉得这本身就很奇怪吗？大地之龙现身降福运，所有祭拜者都有机会得到福运，那为什么祖山村的村民获得福运的几率那么小？”
“你自己说的，祖山村在万户人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祭祀，昆仑山道统宗门那个时候的弟子数量好像还没达到一万人吧！即便你们村的村民数量在急速下降，可为什么获得福运的人数一直远远少于昆仑山弟子？”
“是你们准备的祭品少，还是大地之龙不喜欢你们祖山村？大家都在同一个地方购买的灵兽，难不成大地之龙掂量出来你们短斤缺两了？”
秦风连番质问吴锦发。
“这……”
吴锦发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道理很简单。
就好比中奖一样，基数大，中奖的几率肯定大大增加。
可是祖山村在村民数量多达万人，远远超过昆仑山弟子数量的时候，并没有得到更多的福运，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明天你带我去一趟镇子的坊市，我也要购买灵兽参加祭拜，咱们先从供货商下手，看看其中到底有没有猫腻？”
秦风决定一探究竟，解开昆仑山大年初一的祭祀谜团。
吴锦发不免提出疑惑：“你不是要找昆仑山帮忙吗？这么做岂不是得罪了他们？”
“对方没有明确会帮我，而且我见到的只是昆仑山一重山掌门，按照人家的规矩，要逐层上报，以昆仑山九重山高高在上的姿态，可能都不会搭理我的请求。”
“打蛇打七寸，如果我能解开祭祀谜团，就能掐住对方的把柄，以此来让对方答应帮我。”
秦风说出了他的计划。
听闻，吴锦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没想到秦风如此胆大心细，竟然要用“要挟”的方式让昆仑山答应他的请求。
这是他生平见过的最富计谋的一个人。
“你把计划都告诉我了，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吗？”吴锦发突然说道。
“我这么做是在帮你们祖山村，你若是去告发，我也没办法。”秦风摊摊手道。
他其实在赌，赌的是吴锦发的人品。
这老头虽说性格傲慢了一些，但他能用仅有的一份联络人的工作去帮助其他村民积累购买灵兽的钱财，就说明此人本质并不坏。
善良是最好的通行证！
将心比心，秦风认为吴锦发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放心吧，我不会告发你。待会我去帮你善后，巡逻队的事情暂时不会传到昆仑山那边。”
“不过你千万要小心，如果祭祀一事真的是昆仑山道统宗门在背后搞鬼，你敢阻碍他们的利益，人家不可能让你好生活着。”
吴锦发郑重提醒道。
“至少大年初一之前我是安全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风并非没有退路，有黑猿在身边，他可以跟昆仑山拼一把。
吴锦发起身要走，秦风又道：“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把那些得到过福运的人叫过来，我有事情问他们。”
“可以，你就在这等着吧，我让他们过来找你。”
吴锦发应承一声，转身离开了巡逻队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