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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根据萧凌霜的个人特点，一口气为她挑出了十多套衣服和首饰。
萧凌霜一套接着一套晕晕乎乎地试着。
当试到第三套的时候，萧凌霜拍了拍脑袋，猛地冲出了试衣间。
“悠然，太多了，我不试了。”
“嗯，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现在萧凌霜身穿一套红衣，大气简单的裁剪，显得她英气逼人。但袖口处和和裙摆处的黑色绣花，又增添了几分神秘。
“还差一根簪子。”
秦悠然从一旁的盘中取出了一根红玉簪子，插入了她的发髻中。
“合适。简约大气。有那么一点侠女的味道。”
萧凌霜此时也看了镜中的自己也觉得惊喜。
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仗剑走天涯的样子。
“萧小姐刚才试的几套都很不错。粉色衣裙显得温柔可爱；紫色衣裙更显端庄大气；这套红衣又是另一番风格。”
“那是你有眼光。知道什么适合她。”
秦悠然对这几套衣服也很满意。
“悠然，我不试了。太多了，试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萧凌霜这才想起来，自己要说的事。
“嗯，那就把刚才试的三套包起来吧。以后空了，再带你过来慢慢选。”
秦悠然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暗，确实不早了。
“不用了。就我身上穿的这一套就好了。”萧凌霜使劲地摇了摇头。
一套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了。三套她可消受不起。
“我说三套就三套。女孩子就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秦悠然却容不得她拒绝，让人赶紧去把衣服和首饰包起来。
“悠然，真的不用了。”
虽然她很喜欢，但她并不贪心。别人对她好是一回事，但她自己得有个度。
“凌霜，你不要有负担。
这些衣服虽是我的私藏，可是我一个人确实也穿不过来呀。你看他们终日被锁在这里，不见天日，是不是很可怜。
现在难得有个好姐妹帮帮我。他们也才有机会现世。”
见萧凌霜面对诱惑还能保持本心，秦悠然对她更是欣赏。
现在能克制自己贪念的人，可稀缺的很。
“那你可以把他们卖掉嘛。这里随便挑一样都价值不菲的。”
萧凌霜仍然摇头拒绝。
“我的东西，怎能卖给他人使用。你也太小瞧我的了。”
秦悠然见她还是拒绝，语气十分不悦。
“我不是那个意思，悠然你别生气啊。”
萧凌霜见秦悠然生气，急忙解释。
见秦悠然仍不理自己，便给一叶使眼色，让她帮忙。
可没想到一叶不仅没帮她，反而跟秦悠然一样误会了她。
“萧小姐，这些都是花费了无数心血为小姐打造的。可不是普通的衣服首饰，也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的。”
萧凌霜更加不知所措了。她坐到秦悠然旁边，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脸讨好。
可秦悠然就是不理她。
锦瑟知道自家小姐是故意逗她玩的，便出声解释道。
“萧小姐，不知您是否知道那套国色。那算是我手中的刺绣精品了，但小姐说那套衣服太繁复了，她嫌穿着麻烦。
我实在不忍那套衣服蒙尘，便求了小姐，卖了那套衣服。而且为了保证客人质量，那套衣服购买的条件极为苛刻。在店里放了一年也没卖出去。
后来还是被小姐拿去送了琼华公主。这也是我们家小姐到现在唯一送出去的衣服。
您看楼上现在还剩这么多，要是这些衣服拿去全都拿去卖，那估计也是和国色一样的结局。”
“好吧。我答应你。可是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白收。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本是一对同心镯。现在送你一个。
你本比我小，我就当你是我妹妹了，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收妹妹送的礼物。”
萧凌霜想来想，从手腕处退下一个翡翠手镯，塞到了秦悠然手里。
“你要是拒绝的话，那衣服我也不要了。”
见秦悠然似乎想推辞，萧凌霜又捏紧了她的手，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秦悠然本是想逗一逗萧凌霜，没成想她居然如此郑重地说出这番话。
她明白母亲的遗物对于子女来说是何等重要的存在。
何况这还是同一块料打磨而成的同心镯。本就是给至亲之人的。
今日萧凌霜不是拿翡翠镯换衣服，反而是真心将她当成了妹妹。
她也不再推辞，将翡翠镯子戴到了手上，还亲热地叫了萧凌霜一声姐姐。
“好，那姐姐可喜欢妹妹送的礼物。”
“喜欢。妹妹送的。不管什么，我都喜欢。”
萧凌霜本是独女，从小并无兄弟姐妹，现在有了个妹妹甜甜地叫自己姐姐，这种感觉好奇妙。
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很温暖。
她紧紧地抱住秦悠然，轻声地唤她妹妹。
秦悠然也抱着萧凌霜，开心地笑起来。其实她心里觉得萧凌霜当妹妹比较合适，毕竟她的这具身体里，是一个活了快三十年的灵魂。但这个秘密，她没法跟人解释。
当一个被人疼的妹妹好像也不错。
虽然她有一个妹妹，但她似乎从来没把她当姐姐。虽然她还有一个兄长，但他太闷了。虽然她身边还有一叶和一莲他们，但他们更多的时候是她当主子敬着。
一叶和锦瑟看着相拥的两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他们家小姐表面上爱财爱吃爱色，可是她的眼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很少有人能真正进入她的内心。
可刚才她叫萧凌霜姐姐的时候，很是依恋。
他们也从未见过自家小姐如此柔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被姐姐疼爱娇宠着的妹妹一样。
萧小姐从第一次见面，就帮着小姐，后来更是时刻维护她。见不得别人说她半点不好。
原以为两人成了好朋友，已经是难得的缘分。
现在还成了姐妹，他们也为小姐感到高兴。
两人抱着说了好一会话，渐渐平复心里的激动和欣喜后，才走出了房门，从六楼下去。
走的时候，萧凌霜也没再拒绝秦悠然送的东西。
那可是妹妹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
以后她有好东西也要第一时间给妹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