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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你昨天的不开心。”蒋昱犹豫了一下，原本不想再提昨天的事影响她的心情，但还是不太想说假话。
“昨天喝多了。”岑苒嘴角抽了一下，转脸去看货架。
“我是想问你，同情你的同事们是长得比你漂亮、还是职位比你高工资比你多？”蒋昱替她脱了羽绒服拿在右手，左臂扶住她的腰，然后稍稍用力往自己身边拢了一下。
“……”岑苒扭头看向蒋昱，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
“有的人呀，就是想通过同情别人来找自我安慰。”蒋昱淡声说道：“越是生活不幸的人越喜欢同情别人，真正优秀的人正一路狂奔在更优秀的路上，哪有时间看别人的笑话；真正幸福的人心里都装满了，没有时间同情你的。就算是那种钻营算计的人，也会从你们人事变化这件事里找机会，同情你做什么，他还怕你给他的发展制造阻力呢，还同情。你看财务的那位夏总会不会同情你。”
“那位路总也不会同情你吧？他只会想着以后怎么利用你、还有怎么用好你和苏尔的友谊。”
“……”岑苒看着他，慢慢地咧开嘴笑：“可见我的修为不够。”
“当局者迷。”蒋昱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温声说道：“你以前都是和这些总监打交道，所以工作状态也好、做决定也好，其实已经是总监的格局了。刚到行政这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正常的。”
“还挺会劝人的。”岑苒撇嘴笑着，从货架上拿了几袋面扔进购物车里。
“西红柿、鸡蛋、火腿，加上这些面差不多就够了，还特别能存放。”蒋昱在对面货架拿了鸡蛋火腿后，两个人推着车往蔬菜区走去。
“我觉得娃娃菜也好，买回去不拆包，可以放好久。”极少逛菜市区的岑苒看那些包装精致的蔬菜，觉得什么都好、什么都想拿一点。
蒋昱心里想着她拿的这些菜够林苏尔一个人吃半个月了，但他还是选择不说。她买得开心就好，一点蔬菜他们还是浪费得起。
“会不会太素了？”
“再买点火锅底料吧。”
“我们都不在的时候，路佳明没准会过来，两个人煮个小火锅也是很暖的。”
岑苒说着又拿了好几袋火锅底料。
当然，买了火锅底料就得买火锅、然后要买适合下火锅的菜……他们去结帐的时候，小推车都堆满了，分装后都有五大包。
“会不会太多了？”岑苒这才后知后觉地问蒋昱。
“假期够长。”蒋昱违心地说道。
“结完帐就不能退了……”岑苒看着自己手上的两个袋子、还有蒋昱手上的三个袋子，心里有点虚。
“可以拿一些到我公寓那边。”蒋昱突然想起公司有几个兼职的大学生，假期不回家留在黎江打零工，正新年那两天他约他们去公寓聚一下。
“好主意。”岑苒吐了吐舌头，边吃力地往外走边问蒋昱：“你是不是早看出我买多了？怎么不提醒我？怕我说你小气吗。”
“人家买包解压、你买菜解压，这有什么可提醒的。”蒋昱笑着说道。
“我不是买菜解压、我单纯是不知道买多了！”岑苒说着踢了他有脚，说他乱猜测自己的心情：“我是那么难劝的吗？昨天那事就过去了，不想了。”
蒋昱咧嘴直笑。
“笑个鬼。”岑苒笑着又踢了他一脚。
“你别乱动，我担心你手里的袋子会断掉。”蒋昱也不躲，伸手让她给一个袋子给他。
“不会……吧。”岑苒刚说不会，手里的袋子应声而断，一大包东西就这么跌在地上：“这袋子太给你面子了，说断就断。”
“你在这里等我，我将这些拿回去后下来接你。”蒋昱失笑着说道。
“好吧，速度快点啊，在这里蹲着蛮尴尬的。”岑苒只得点头。
“快，飞快。”蒋昱说着连同她手上没断的那袋也拎了起来，一手两袋连走带跑的往家里跑去。
岑苒蹲下去将跌在地上的东西都集中到断掉手绳的袋子里，好歹这样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
送林苏尔回来的路佳明，远远地看着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岑苒，心里莫名感到烦躁。
“好了。”
“你在看什么？”
刚去超市借了个卫生间回来的林苏尔见路佳明脸色不太好看，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是岑苒，不禁一愣：“她怎么一个人拎这么多东西，蒋昱呢？”
“过去吧。”路佳明淡声应道。
“哎……可是……”林苏尔有些犹豫。
“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吧？”路佳明微微皱眉。
“但她不知道我们的进展。”林苏尔小声说道：“其实……也还是挺快的。”
“怕她骂你？”路佳明问。
“也不是……就是有些害羞嘛。”林苏尔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她和蒋昱谈了那么久都没有在一起，我们两个离过婚的……是快了些的吧……”
“爱情是害羞的事吗？”路佳明被她气笑，伸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佯作气恼地说道：“好，我继续做你的地下情人。”
“年后再说嘛。”林苏尔轻哼一声撒娇说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路佳明悠悠地叹了口气，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交待说道：“除了初三我会去原总家拜年外，其它时间就是我自己在家里，得空的时候给我电话。”
“知道了，你快走。”林苏尔将路佳明拉到一根大柱子后面后，转身飞快地跑向岑苒。
“喂，蒋昱呢，怎么让你自己拿这么重的东西。”林苏尔用脚踢了袋子一下后，拎起裤脚蹲在岑苒面前。
“一个人？”岑苒抬头看向她刚才跑过来的方向。
“不然呢？”林苏尔的脸微微一红，伸手拍拍岑苒的脸让她看回自己后问道：“蒋昱呢？”
“拎东西上去了，买多了。”岑苒没看到路佳明，便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林苏尔说道：“不知道你会在家里住几天，怕你没吃的。”
“不是吧？”
“是你看什么都好，一直拿、一直拿，就拿多了吧？”
林苏尔笑着说道：“你这种没有生活经验的人买东西，我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