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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另一半。”蒋昱抬头看过去，只见女孩扎着两个高马尾，穿一身粉蓝色的lolita花边裙，好看是好看，就是让人感觉与这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是我用词不准。”岑苒微微笑笑，身体微微后仰坐直后，悠闲地吃蔬菜沙拉。
“希奇古怪的。”蒋昱此时显得有些没有风度，却没看到岑苒因为他这句话而皱起了眉头。
“蒋阿姨今天没有一起？”岑苒问道。
“我小姨有事找她，她们现在旁边的餐厅讲话。”蒋昱抬腕看了下时间后，对岑苒说道：“我先去接程小姐。”
“请便。”岑苒点头。在蒋昱离开后，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离与那位黎先生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而微信里除了有妈妈发给她的信息外，还有一个申请加好友的陌生信息，申请信息居然是：一直努力奔向你所在方向的黎先生。
“嘿～”岑苒觉得这人有趣中带点油腻，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完成妈妈的交待。她点了同意后，随手拍了张酒店外面的标志建筑发了过去。
而对方反手发来一个黎江交通网络图。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岑苒回了一句。
“no，是信息不对等造成了判断失误。”黎先生很快便回了信息过来。
岑苒微微笑笑，便放下了手机。
开车的时候看信息讲电话当然是危险的，但她不适合提醒，显得太亲昵；还没见面就不停的聊天，也会给人相见恨晚的错觉，也不适合。
但这人不让人讨厌是真的，起码岑苒没有想摔了筷子就走的冲动。
*
在岑苒与那位因为信息不对称而一直在路上的黎先生聊天的时候，隔壁蒋昱与那位lolita女孩的相亲晚餐还没上来，但显见两个人聊得并不愉快。
蒋昱看着女孩有些茫然、女孩打扮得娇娇俏俏地，说话却果断利落。
“我穿这身衣服不是为了标新立异、也不是因为今天和你相亲特意的打扮，就是单纯的喜欢。”
“我相亲不是被迫的，我是以结婚为目的来相亲的，希望你也有诚意。”
女孩说完后，一脸’等你表态’的表情，定定地看着蒋昱。在等那位黎先生的岑苒也好整以暇地看着蒋昱，心里想着他那套‘听妈妈的话’的理论肯定不适用这个小姑娘。
蒋昱显然被女孩将军住了，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所以？”女孩歪过头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来相亲是被迫的。”蒋昱看着女孩缓缓说道：“如果我提前知道程小姐以是结婚为目的/的相亲，我一定不会浪费程小姐今天的时间。”
“你是不想拒绝妈妈的安排？”程小姐轻挑了下眉梢，看着他问道。
“是的。”蒋昱点头。
“既然需要敷衍相亲这件事，为什么不让这件事变得有价值呢？你是不喜欢相亲这种形式、还是没有结婚的计划？又或者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得不到你妈的同意？”程小姐逻辑清晰、言词犀利。
她问题多多，倒是不知道是对蒋昱有兴趣，还是对相亲这件事本身有兴趣。
表明了态度的蒋昱也一改刚才被程小姐问到的无措，看着程小姐直矗地说道：“我有想交往的对象了，但目前还不适合告诉我妈。”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坦诚与直接。”程小姐听罢便利落地站了起来，帅气地将手伸到蒋昱面前。
“谢谢程小姐，今天真是很不好意思，也请程小姐不必和您的介绍人提这件事，只说你不喜欢我就好。”蒋昱忙起与程小姐握手，在看程小姐时，目光与态度都变得真诚与欣赏。
“我怎么说可不用你来教。”程小姐与蒋昱握过手后，弯腰拿了放在椅子上的包，斜眸见蒋昱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便哂然说道：“但我不会提你。”
“谢谢、谢谢。”蒋昱连声道谢，然后一直将程小姐送到了餐厅门外。
*
“你的相亲对象还没到？”蒋昱返身回到店内，见岑苒还是一个人，便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
“海归，对路不熟。”岑苒笑笑说道：“你这效率够高的呀。”
“程小姐的目标很明确，我不能耽误人家。”蒋昱看着岑苒，眸色微黯，轻声问道：“你还持续相亲？”
“我妈的kpi没完成。”岑苒笑笑说道。
“那你打算让她什么时候完成？”蒋昱盯着岑苒，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紧张。
“没有时间预期。”岑苒低头喝了口茶后，淡淡说道：“或许她玩够了就自动放弃了、或者我突然想结婚了身边正好有个人。”
“……希望你妈不会轻易放弃，总要找到适合的才好。虽然结婚不是人生唯一重要的事，但将就可不好。”蒋昱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同意，所以相亲的好处在于储存足够多，在需要的时候有可选的余地。”岑苒笑着说道。
“同意。”蒋昱裂嘴一笑，看着岑苒犹豫了一会儿后试探着问道：“那么我有希望进入你的储存名单吗？”
“只是觉得相亲会有这个优势，但目前还没有做人才储备库。”岑苒笑着说道。
“那就从我开始储备如何？”蒋昱立即说道。
“怎么？要给我发简历吗？”岑苒大笑。
“明天发给你。”蒋昱一脸认真地点头。
“……”岑苒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蒋昱半晌后缓缓说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我是认真的。”蒋昱沉然点头。
“你的简历我就不要了，我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岑苒缓缓说道。
“等你有的时候能考虑一下我就可以。”蒋昱笑笑说道：“我听说你们在招聘高阶职位的时候，会有至少三个候选人名单、每个候选人至少有三轮的面谈、同时还会有长达半年至三年的考察期，我觉得结婚对象也应该享受这种待遇。”
“初面合格后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岑苒毫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