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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意好。”原泽大笑着看着林苏尔问道：“林主管，这样不影响游戏进行吧？”
“……”林苏尔下意识地看了魏立东一眼，见他脸色铁青，心里不由得一慌。
“按规则来说应该不影响。”一直没有说话的岑苒起身走到那位区域经理身边，看着他笑着说道：“咱们区域经理的性别分布很平衡，正好可以观察观察在需要考验团队协作能力的项目里，性别平衡的团队是否更有优势。”
“倒底是做人力资源的，这考虑的角度就是比咱们做业务的要站得高、看得远。”大区经理连连点头。
“岑经理厉害。”路佳明一脸赞许地向原泽表达了对岑苒专业思维的认可后，便直接示意大区经理去组人。
“我去做林主管的助教。”岑苒微微笑笑，快步走到林苏尔身边，俯首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还要一个乒乓球，然后给两组的实验次数要设定一下，最后要帮他们做实验和最终方案的计时。”林苏尔急声说道。
“你看着现场，在大区组成组后，你重做一次规则宣讲，我们分别为两组计时、或者你请财务部的同事与我一起做计时，你主要跟进两组的规则遵守情况、观察他们过程中的表现，以便于做游戏最后的总结。”岑苒低声说道。
“好，我来请财务部同事。”林苏尔点头。
“嗯，我先去会务组拿乒乓球。一会儿如果有问题，你就请夏总配合。”岑苒交待完后，转身快步往后走去。
在离开时余光看见原本铁青着脸的魏立东，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当下心里不禁冷笑：又想出风头、又怕风头出歪了，真是可笑。
*
岑苒再出来的时候，财务部唯二参会的销售会计秦好开着手机计时站在大区经理组的那边。
“道具。”岑苒走过去将乒乓球递给大区经理，然后打开手机计时器走到原泽这组。
“游戏规则大家还有不清楚的吗？”林苏尔后退一步，看着两组问道。
“清楚了。”总监这一组是路佳明回答。
“明白。”大区经理这一组仍然是要求竞赛的那位陆姓大区经理回答。
“好的，现在开始组内讨论，如果有计时需求，可以请各自的助教配合。谢谢岑助、谢谢秦会计。”林苏尔很有低阶新员工的自觉，对于帮她做助教的领导和同事的感谢说得特别大声。
“原总，你有什么想法？”开始后，魏立东一反刚才的沉默，主动问起原泽的意见来。夏前进和路佳明心里只觉得魏立东拍马屁的样子真是太恶心了。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围成一个圈，手从高到低排成旋状，然后将乒乓球从高到低滚下去。”原泽边说边比划，然后看向他的几个总监，问他们听懂没有。
“这样……”夏前进拉过路佳明的手比划了一下，又微眯上眼睛思索了一下后，点头说道：“我们试试。”
路佳明似乎还在想其它的办法，魏立东已经将手接在了原泽的手下，路佳明见状只得跟着接了过去，最后四个人、八只手，从高到底排成一个旋转楼梯的形状。
“岑苒，你来帮我们扔球。”路佳明喊岑苒。
“好。”
“那我开始计时了。”
岑苒将计时器归零后放在旁边的桌上，在右手乒乓球扔脱手的那一刻暗下计时器。
但小球的滚动并不顺利，试了几次都会在不同的部位歪了轨迹、掉落在地上。
于是魏立东认为要调整手的姿式，尽量将小球的通路建造得丝滑一些。夏前进提出不用岑苒扔球，而是由手在最高位的原泽来扔，这样小球要跑的路就少一节。
原泽觉得这个主意相当好，大声说接着再试。
“少一节是减少总体时间，但中途掉落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路佳明一手握着球，一边思索着。
“少了一段路，小球掉下去的机率就少了12.5%；小球在不同阶段掉下去的机率是100%，我们就等他原本要在12.5%处掉下去的时间。”夏前进沉吟着说道。
“这就是堵运气，不知道哪一次的落点在12.5%的地方，就不敢开始正式计时。”路佳明反对。
“可以要求岑苒计我们所有次数中时间最短的那一次。”原泽说道。
“规则不允许。”夏前进摇头。
“可以修改规则的嘛。”原泽不以为然。
“……原总，这是游戏。需要两组在同一规则下进行，否则就没有可比性。人力部想通过培训引导的思考也做不到。”这次连魏立东都反对。
“不，游戏的结论告诉我们要随机应变。”原泽坚持。
“社会的规则不由我们的想法而改变，除非我们是制定规则的人。但在这个游戏里，制定游戏规则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培训讲师。”路佳明抬眸看向林苏尔，在想着原泽的想法是否有可行性。
随机应变、修改规则、或者钻规则的漏洞，这原本就是他和原泽这样的销售型人格常做的事。但他们也都是从基层还始做起，都被规则束缚过，知道当你实力不够的时候，有些规则是不可突破的。
“方法可以多种、但规则只能有一个，就像运动比赛一样，判分标准和赛场规则都是事先约定的，不可更改。”林苏尔看着原泽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办法我们再试一次。”因为只是游戏，原泽当然不会坚持要改规则。
“或者我们排成向下的斜线？”路佳明比划着说道。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原泽立即同意了路佳明的方案，一手拿着乒乓球、一手掌心向上指尖向下的摆好位置。
相比总监这一组，大区经理那边就热闹许多，四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比划来比划去的热闹不已。
最后还是由姓陆的大区经理将各人的主意梳理成一二三四个独立的方案，向队友重复了一遍后，一起将四个方案排了个序，然后从排序第一的预测最佳方案开始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