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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羡慕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林苏尔呆呆地愣了一下后，看着岑苒幽幽地说道。
“所以想想我们在羡慕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羡慕我们，我们自己这羡慕便也没那么难受了。”岑苒笑笑说道。
“但是我还是要向你学习。”林苏尔歪着头说道：“我要做一个聪明人。”
“成了聪明人之后呢？”岑苒问。
“到时候可以假装还是个小白痴啊。然后悄悄的成功、再悄悄地惊艳所有人。”林苏尔大笑着，那样子好像她已经成了一个聪明人一样。
“看来我只能更羡慕你了。”岑苒也笑了：“单纯继续假装单纯，旁人肯定是相信的；但精明的人再假装单纯，就没有人会相信了。”
“可见你也知道自己是个精明人。”林苏尔笑着说道：“你可别装单纯，那样的你肯定很傻，既配不上你的地位、也配不上你的美貌。”
“我又有什么地位了。”岑苒不禁失笑：“再说，现在不是有什么笨蛋美人的人设吗，我就不能往那上面靠一靠？”
“HRmanager，很厉害的好吗！”林苏尔睁大眼睛看着她说道：“那啥笨蛋美人，你不觉得是对漂亮女性的PUA吗？让你觉得你只需要漂亮、不需要脑子，你还是比那些长得不漂亮的女孩子得到更多的关注、更多的爱、更多的机会，然后就理所当然的笨蛋下去，于是轻易的被另一部分人掌控。”
“这很可怕。”林苏尔最后还强调了一句。
“很清醒的嘛。”岑苒连连点头：“那我们倒可以搭挡进步，将路总作为目标。”
“哈哈哈，你这么高估我的吗？”林苏尔直乐：“路总是你的目标，你是我的目标，就这么说好了。”
“就这么说好了。”岑苒腾出一只手来与她击掌作盟。
*
演训会后的订单结果当天晚上就出来了，听说在没有增加市场投入的前提下，订单量增长了20%，但这还是低于路佳明的心理预期。所以他晚上又从K歌现场拉了几个老板回酒店，在酒店单开了一间房和他们算帐，最后算到老板们又重新加单。
“最后增加的这15%，公司是加了投入的。”第二天早上的总结会议时，原泽还是有些不高兴：“公司原本就没计划在瓶装水上增加投入。”
“增加的投入又不是赚不回来。”路佳明将计算器按得噼啪作响，岑苒觉得，如果此时他手上有副算盘，可能更能表达他的心情。
“你倒说说看，怎么赚回来了？”原泽的手指在桌面上狠狠地敲了几下。
路佳明强压着恼火说道：“新增销售高过新增投入、新增利润打平了新增投入，市场占有量增加7%，各品牌的市场占有量已经三年没有变过了，明年奇想冲过25%，这样的收益，我不认为这点投入是不值得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算帐呢。”原泽沉着脸说道：“你自己也算过了，公司的利润并没有因为这额外的15%销量增长而增加。唯一的收益是市场占有率。”
“而公司的投入看似只有金钱的增加，但在公司现金流没有明显增加的情况下，这笔钱投给了瓶装水、就不能投给茶饮料。而同样投入的情况下，茶饮料能带来更多的利润，这个帐你算过没有？”
“还有，就算这笔钱不投，放在帐上还有利息呢，所以你说的利润平了投入也是错的，其实公司最少还亏了银行利息、或者我贷给别的公司至少也有25%的收益。”
“……”路佳明实在忍不住的将计算器直接砸在桌面上，说了句：“如果是这样，你还开什么公司、做什么生意，直接去开银行放贷好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整个会议室都因为他拍门的力度而震动了一下。
“他还有理了……”原泽也被路佳明气得不行：“人家小林就是去市场上走了一圈、带着一群人在台上演了场戏，这销量就增长了20%。他一个大总监，和那些经销商称兄道弟的，结果呢？用公司的资源才换来15%的增长。”
“他这个销售总监我看也不用做了，让小林做巡回培训效果也比他去谈判好。”
原泽的话让会议室的各人面面相觑，就算是魏立东，也觉得他说得太过分了。
“小林只是顺势而为，这种培训做第一次有效果，做多了就没有效果了。”魏立东轻咳了两声，先把人力部从原泽的火力中摘了出来。
他的一个小培训、要取代掉路佳明，他还不得让路佳明给吃了。
“路总算帐确实还是有点问题。”只是被喊过来旁听的高芳看了魏立东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公司有公司的整体规划，钱不是说投入了能赚回来就行，要看这笔钱公司原本要用到哪里、用来做什么，哪怕有时候帐面上是亏的，那也有战略意图，比如茶饮料市场占有率增长10%，对公司的益处是不是高过瓶装水市场占有率增长20%？又或者做为活动资金以贷到更多的款？”
“对，就是高经理这个意思。”原泽一看有人挺他的观点，连夸高芳有高度、有远见。
“其实……”夏前进清了清嗓子，在等到原泽看向他时，他便缓缓说道：“因为自然增长有20%，所以客户的预付款也会相应增加。路总这边用于增加投入的这部分钱，完全可以在瓶装水内部做现金规划。”
原泽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
他可以不被人同意、甚至可以被路佳明怼，但公司帐上的钱，一定要产生最大价值才行。
“路总也是急了，没有想到这一点。”市场部总监连声赞同夏前进。
“夏总，我不太懂啊，向您请教一下，在事业部设小金库是不是不太符合财务原则？”高芳轻扯了下嘴角，依然要紧不慢地说道：“还有，财务部在做整体资金规划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增量这部分预付款的用处？还是说，早就计划好，增量预付款就是给瓶装水业务自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