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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蕴聆在笑，但是顾枝栖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阴霾。
可能是习惯了看他慵懒妖冶又灿烂夺目的笑，见他笑容里有阴霾，顾枝栖有点不习惯。
“你怎么在这儿？”顾枝栖低声问了一句。
“怕你迷路，来看看。”苏蕴聆说着直起身，往顾枝栖方向走了两步，停在正好可以看见莫蔚然身影的位置，而后，侧头往莫蔚然方向看了一眼，“认识？”
顾枝栖侧头，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莫蔚然。
然后就瞧见了一手抱着缚灵花，一手高挥，冲着她傻笑的莫蔚然。
没眼再看，收回目光，对着苏蕴聆点了下头，低声开口，“认识。”
苏蕴聆眸色冰凉地瞥了一眼抱着花正要往这边走的莫蔚然。
见他停下脚步，苏蕴聆这才收回目光，看着顾枝栖问：“那花，你送他的？”
虽然苏蕴聆心头堵得慌，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
他在这儿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刚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正好看见顾枝栖将那紫花递给莫蔚然。
不得不说，那一幕，很刺眼。
不明白苏蕴聆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但是，生怕他问她要花，顾枝栖立马回了一句，“借给他的。”
苏蕴聆闻言，眸色微动，有些堵的心情，好像没那么堵了。
这感觉，十分微妙。
苏蕴聆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一天会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左右他的情绪。
唇角微弯，眸底笑意真切了些，“走吧，拍卖会快开始了。”
说着，还在顾枝栖头上轻轻揉了一把。
顾枝栖：“……”
“哥哥。”顾枝栖叫了苏蕴聆一句。
“嗯？”苏蕴聆侧眸，看着顾枝栖，眸底潋滟着妖冶又魅惑的笑意。
见他笑意里没有阴霾了，顾枝栖觉得，心情好像也跟着好了几分，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等缓过神后，对着苏蕴聆道：“商量个事？”
苏蕴聆扬眉，示意顾枝栖讲。
“以后，可不可别揉我头？”语带询问看着苏蕴聆。
苏蕴聆听了，问了一句，“讨厌？”
顾枝栖听了，微默，摇头。
说不上讨厌，不过，也不喜欢就是了。
不知道顾枝栖心中的想法，苏蕴聆见她摇头，眉眼微微弯了弯，“以后尽量控制。”
顾枝栖听着他的回答，都能听出来他的这个尽量有多少水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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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枝栖停在拐角处，莫蔚然是想抱着花走过去的，但是被苏蕴聆瞥了一眼，莫蔚然就直接僵在了原地。
那眼神好吓人。
就那么一眼，莫蔚然便感觉自己差点被凌迟了，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你这花哪儿来的？”凌远舟上完厕所出来，一眼便瞧见了他怀里多出来的紫花。
“啊，大小……”想到什么，莫蔚然立马改了口，“别人的，让我帮着养几天。”
莫蔚然编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凌远舟闻言，半信半疑，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
刚往前走了一步，便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凌远舟顿了顿脚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她怎么在这儿？
当瞧见，有个男人揉她的发顶时，凌远舟的眉头蹙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