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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长歌眉头微挑，心里早就猜到了他在纠结什么，他懒洋洋地向后靠了靠，“何事？”
扶辛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毕竟之前，师尊已经因为此事发怒，让他走人了，但是不问清楚，他始终觉得心头梗了一块石头，别说出去历练，要有一段时间了，就连片刻也不得舒坦。
“师尊，那个淳于修……”
还有淳于修的母亲，冷清清。
难不成，师尊真的与她有过什么，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甚至，师尊有没有可能，真的宠幸过无数人，多到自己都记不清了，更不知道有多少儿子孙子流落他处？
“本尊逗他玩的。”
燕长歌懒得再那这件事逗弄扶辛了，因为结果似乎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心情愉悦。
“那您……”
扶辛却还想问。
问的更清楚。
他更想问的，并不是什么淳于修，而是冷清清。
他师尊也许真的是在逗弄淳于修，可他认识冷清清，跟冷清清有过瓜葛这件事，却显然不是空穴来风。
“故人。死人。”
燕长歌眼中放空，齿间无波无澜地吐出了简短的四个字。
但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扶辛解开心里的疙瘩。
已经问出口，燕长歌的反应也还冷静，扶辛咬了咬牙，索性问个一清二楚，他甚至放肆的扣住了燕长歌的肩膀，微微俯身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师尊，请师尊为徒儿解惑，师尊与那个冷清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师尊再次发怒，再次斥责他多管闲事，以下犯上，他也认了！
燕长歌叹息一声，“有缘无分，往事随烟，莫要再问。”
“什么意思！？”
扶辛眸光一冷，看着他那副慨叹不已的模样，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陡然掐紧了，直接握的燕长歌肩膀发疼，“师尊还对她念念不忘？师尊真的爱过她！？”
“自然不是。”
燕长歌抬起眼来，眉梢儿若有若无地挑了一下，仿佛生了一把钩子一样在扶辛心头轻轻挠了一下，瞬间就把他的怒气给挠干净了。
燕长歌轻轻抬手，摸上了扶辛的脸颊，笑地魅惑，“本尊好男风，怎么可能会与冷清清有什么瓜葛？当年之事，只是一场误会。本尊感慨，不过是觉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居然还留下了一个儿子。”
扶辛心头一松，看着他那张还带着一丝红晕的妖孽脸庞，一时有些失神。
他心底竟有种冲动，想要将刚刚做过的那事，再来一遍。
“那徒儿呢？”
扶辛迫切地想要知道，如果冷清清是所谓的一场误会，那他呢？
他与他，已然做了这样的事，那这师徒，还是……他不敢想的东西。
又或者，只是师尊的一场兴之所至而已？
“你当然还是本尊的徒儿。”
燕长歌说的理所当然。
扶辛心头一沉，不知道是失望了一下，还是庆幸了一下，复杂至极。
又失望于没能更进一步，也庆幸于师尊并没有因为他的冒犯，不再认可他这个徒弟，或者，只是把他当成春风一度的过客。
“那徒儿以后，还能否再——”
食髓知味，就真的是食髓知味。
日思夜想的欲念一旦得到满足，他又如何做的回守心本分的乖乖徒弟。
燕长歌唇角一弯，笑地暧昧，“你长了一张好脸。”
扶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反应过来了，激动的抓紧了他的肩膀，“那徒儿庆幸，生了一张好脸！”
师尊的意思，就是以后他们还是有可能的！
哪怕，师尊只是因为他这张脸！
而不是因为什么感情。
可，这总比什么希望都没有，只能安安分分地做回界限分明的师徒好太多了吧？
他就算有一张脸，能吸引住师尊，也心甘情愿！
原来师尊爱美色！
“好了，别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了，滚去历练，修为不进阶，就别回来。”
燕长歌一脸冷漠地推开了扶辛，又软塌塌靠回了座椅后背上。
“是……徒儿告辞。”
扶辛哪里能做到说走就走？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心中正是想要腻歪的时候。
可惜燕长歌不给他机会，这个节骨眼上他也绝不敢惹师尊生气。
…
“噬魂，折魄。”
“属下在。”
扶辛离开不过半个时辰，燕长歌就找来了噬魂折魄两个下属。
“跟上少主，暗中保护。传音符随时向本尊回报动向。”
噬魂与折魄对视一眼，有些诧异，“少主？”
燕长歌曼声道，“他现在朝着九凤谷去了。少主修为尚低，初次历练，你们二人多留心。”
噬魂和折魄似乎有些顾忌，却又只得领命，“是，魔尊大人。”
“去吧。”
燕长歌轻轻摆了摆手。
“卧槽，宿主，你疯了？”
看到噬魂和折魄那一脸犹疑，又不敢多问，只能领命而去的样子，就连灵妖都知道了问题出在哪。
“嗯？”
燕长歌慢悠悠地拉长了声音，“灵妖，你胆肥了是不是？怎么说你的宿主呢？”
“啊哈哈哈，口误，纯属口误！”
灵妖打了个哈哈，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宿主，你忘了，当年原主就是派噬魂和折魄去杀了龙族那些人，一旦他们两个动手，功法被扶辛认出来，那不就露馅了？”
它这位宿主居然放着红鸾和碧溪不用，反而派噬魂和折魄去，这也太奇怪了吧？
“嗯哼～”
燕长歌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所以呢？”
这也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该让扶辛发现一点儿当年灭族之仇的蛛丝马迹了，不是吗？
他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师尊呀～
唯恐自己的笨徒弟自己找不到线索，都贴心的把机会送到他手里去了呀～
灵妖小小声道，“所以，宿主你疯病又犯了是不是？”
燕长歌：“……”
“灵妖，你big胆！”
［群主：@光杆司令人呢？你这教哪去了？一跑就是五天不见人。］
燕长歌：“！！！”
坏了！
感受到快穿交流群疯狂的召唤意识，燕长歌搭眼一看，满屏都是［群主：@光杆司令］
消息的条数早就数不清了！
而人家只会嘤嘤嘤和我还是那个剑尊，大概一看架势不对，早就潜水，不冒泡了。
［光杆司令：我说群主大人，您疯了吗？嗯？我们都是任务者，又不像您这样的大佬一样可以稳坐钓鱼台，喝喝茶，摸摸鱼的，哪有时间总盯着群消息啊？］
更何况，耽误他进群看消息的，不还是这家伙的分魂？
明明他自己的锅，咋，觉得他燕长歌是有三头六臂是吧，既能身体去跟他分魂这样那样，意识还能留在快穿交流群里陪着他的主魂回消息！？
［群主：没有没有，老婆，我不是催你，我是看你正说着就不回消息了，怕你出了什么事，担心你的情况而已。］
主魂虽然在群内，但很显然，他并不能感知到任务世界中的实时状况，也是并没有跟分魂记忆共享的。
燕长歌默默确定了这一点，内心也就淡定了许多，只是，他还有一个疑问。
既然这个群主，并不能实时知道小世界内发生的事，那之前在上一个修真界时，自己差点陷入幻境出不来时，楼焰是怎么短暂觉醒主魂的？
还有，丧尸世界时，自己故意说要进入惩罚世界，当时的凌庄体内，也是短暂出现了主魂，阻止了自己。
那么及时，那么恰到好处。
难不成，其实主魂的意识一直就隐藏在每一个分魂体内，每一个分魂，在危机时刻，都有觉醒主魂意识的可能？
而并非是这个群主特意去感知去附身的？
［光杆司令：唉，可不是遭遇了麻烦事嘛，我都差点儿没命啊！唉，这任务世界可真是太太太危险了，这前不见来路，后不见终点的，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儿啊。］
［群主：怎么了！？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不应该啊！
他早就在每个分魂中留下了一道潜在意念，一旦燕长歌真正遭遇危险，就一定会触发封锁的主魂意识，这次，他怎么一点儿感知都没有？
［光杆司令：别提了，一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教导他修炼，他非但不思感恩，还欺师灭祖，活生生折磨了我五天五夜！我真的差点儿没命啊！群主大人，你说，像这种人渣，是不是应该杀了他算了！］
［群主：你说什么！？折磨你？那——］
［群主：……等等，你说的，是哪种折磨？］
“……”
这，这他老婆说的，那个徒弟……该不会是他这次分魂的身份吧？
反应过来的某群主，语调顿时变味儿了，［群主：也许，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们既然是师徒，感情必然匪浅，若是有误会，不妨解开。若真是他欺师灭祖，教训即可，杀了……难免累到你的手。］
燕长歌挑了挑眉，知道他是反应过来了，故意道，［光杆司令：可是这等孽徒，不杀不足以消恨呀！我说这位群主大人，你这口口声声喊我什么老婆宝贝，怎么却替折磨我的人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