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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流放开局:我靠万能制造机躺赢了 > 第260章 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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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晞站在狼牙隘口的城墙上,望向南方。


初升的太阳驱散了自拂晓起就一直弥漫不散的浓雾,现出绿色原野上的小岗村和东西对峙的两座大营。


“终于要和齐王一决雌雄了。”


她有些紧张地正了正自己的皮制头盔,把露在外面碍事的头发塞进去。


大战在即,她不能穿着裙子上战场,但供武将穿戴的盔甲太沉,她的小身板又扛不起来。


她本打算到狼牙隘口的矿洞里去收集些铁矿,让大熊为她做套轻便的盔甲,谁知到城中时,羌林的母亲已为她赶制了全套皮甲,从头盔到战裙一应俱全,特意用染料染成了白色,让人送来。


沈月晞穿戴上后,果然觉得行动毫无阻碍。现在她看上去也是梅黛那般英姿飒爽的女将了。


“按大燕的习俗,为父母复仇当用白色,”羌林和她解释颜色的意义,“此甲虽轻,但寻常箭簇并不能穿透。我们大家都盼望恩人在战斗中平安无恙。”


“我可不敢冲入战场,”沈月晞笑道,“那太危险了。”


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大熊虽然神奇,但不是用来战斗的,无法在箭雨中保护她,这已经在奔牛河证实过了。


远处一声炮响,齐王军大营军队蜂拥而出。远远看上去如同一块乌云弥散开。萧濯军同样涌出营门,开始展开阵形。


“主母,双方军队都出营了。”站在沈月晞身旁的杨聪紧张地喊起来,“马上要开战了。”


“看到了,你和冯章守住城池,切不可轻举妄动,城中数万百姓的安危都在你们身上,”沈月晞叮嘱完杨聪后对羌林招手,“走,我们去两军阵前。”


冯章守在大炮跟前,拍着炮身道:“主母放心,他们要是敢攻城,我就用大炮把那个萧北珩轰成渣。”


自从上次一炮将二皇子炸死后,冯章的胆子就大多了。他连皇子都敢轰,更别提萧北珩了。


沈月晞对他展颜一笑,转身小碎步下了城墙。


两军即将交锋,她不放心把萧濯单独丢在那里面对齐王父子。


负责守卫城门的军士转动绞盘,厚重的闸门缓缓升起,沈月晞策马飞奔出城门,后面羌林率领一众暗卫紧紧跟随。


赶到两军阵前时,双方军队已经列阵完毕。双方均是列出数万大军,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人喊马嘶,杀气腾腾。


“夫君,我来了。”她来到白色的帅旗下,停在萧濯身旁。


萧濯同样是白盔白甲,肩后黑色披风。看到她也是一身白甲,萧濯面现微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面阵中一名探马出阵呼喊:“齐王请对阵主将出来答话。”


持旗军士向两边分开,萧濯纵马出到阵前,向对面麾盖下顶盔贯甲的齐王萧铭拱手道:


“齐王。”


沈月晞在马上站起来,抬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看向对面麾盖下:“原来那个人就是齐王啊。”


她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齐王萧铭,从感觉来看,齐王麾下的军队和之前遇到的军队不一样,明显感觉对方军阵的气势更严整沉稳,有名将之风。


萧铭纵马出阵,对萧濯也拱手一礼作为回应,接着道:


“萧濯,你既为大燕太子,当知昏君杀戮成性,杀靖王,杀德妃,杀国公,天下激愤共同讨伐之。如今战火方熄,汝为何兴不义之师,欲为昏君复仇,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萧濯冷哼一声,道:“素闻齐王之能,原以为两军阵前定有高论。想不到是这种迂腐之言。吾有言在此,请诸公静听。”


停了一瞬,萧濯伸手将裹在身上的披风摔开,厉声道:


“自古至今,凡天子有过,为人臣者当先劝谏。天子明智,知错能改,则君为君,臣为臣,不失其位。天子昏庸,臣子再三劝谏不听,可告太上皇太后或祖庙,列明其罪以废之,然后另立明君。尔等一无劝谏之意,二无废立之举,直接起兵造反。二皇子欲报母仇,发檄文以子讨父,已是大逆不道。而汝身为齐王,受了先帝封号,是燕朝臣子,却以臣讨君,更是不忠。天子与你为兄弟,你逼天子自焚,是不义。汝自己即为不忠不义之人,何来胆量,在两军阵前妄言忠义。”


一席话下来,说的齐王萧铭哑口无言。


萧濯说得一点不错,永德帝暴虐不仁,他身为齐王,同为兄弟却没有任何劝谏之举。二皇子一发檄文他便起兵。现在看来,他心底实际一直盼着这个时刻到来,以夺回失去二十年之久的王位。只不过自己装聋作哑,拿天下苍生来做挡箭牌罢了。


如今萧濯将他心底真正的想法点出来,萧铭不禁面红耳赤。


他身后的萧北珩看不下去,气愤愤地纵马出阵,拿马鞭指着萧濯骂道:


“萧濯,你这满口仁义道德的小人,有脸说我父王不忠不义。纪太傅是你的恩师,你将他杀死后逃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以徒弑师,和畜牲何异……”


“萧北珩你胡说!”沈月晞在后面大喊,“我夫君根本没伤害纪老。”


她可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被人污蔑,萧濯与纪忠一战,她就在现场看着呢。之前梅黛误解萧濯,她就火力全开喷了梅黛一顿。现在居然萧北珩敢说萧濯杀了纪忠,那就别怪她再喷一次。


刚要纵马出阵,萧濯回头制止她道:“月晞,不要出阵。”


两方说罢,马上就要开战,沈月晞要是站得太靠前,万一有暗箭射过来就麻烦了。


沈月晞都已经把气鼓得足足的了,见萧濯如此吩咐,只得愤愤地勒住战马,对旁边的邱离明道:


“这个混蛋污蔑我夫君。”


邱离明低声道:“主母有所不知,双方交锋之前的骂战,无所不用其极,不但可以提高自己士气,还能打击对方,从而增加胜算。末将也知道萧北珩在胡说八道。我们这边骂回去便是。”


“那我们这边能骂回去的人那?”沈月晞气鼓鼓地问道。


“蒙越将军擅长此道,”邱离明摇了摇头,“如今只能主公亲自出马了。”


萧北珩见萧濯没反驳,说得更起劲了。


“……你这卑鄙小人,不但弑师,还谋害自己兄弟。二皇子正是在这里被你们杀害,难道你还敢抵赖不成。”


沈月晞本来就在不爽,听到萧北珩拿二皇子说事,差点从马上跳起来,大喊道:


“二皇子那个祸国殃民的东西,死有余辜。他率军一路东来,害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到了小岗村这里,还要把百姓的粮食全部抢走,连百姓性命都不考虑的人,死了活该。你和二皇子一丘之貉,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


萧北珩本来说得兴起,被沈月晞一顿抢白,勃然变色,鞭指沈月晞道:“你……”


齐王萧铭道:“北珩,别和女子对骂,我们归阵。”


萧北珩气愤愤地勒马自回。萧铭拱手对萧濯一礼,也拨转马头回阵。


萧濯回到阵中,对邱离明道:“传我军令,击鼓。”


两支大军阵中同时响起惊心动魄的战鼓声,鸣鼓进军,最前排的军士们拿起长戟大盾,排成作战的队形,步步逼向对方的军阵。


一拨拨箭雨交错掠过长空,射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双方阵中不断有人倒下,惨叫声和哀嚎声此起彼伏。


“杀!”数千名军士呐喊着冲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