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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与那天道器灵互相对视良久。
天道器灵突然淡淡一笑：“你是如何知道的？”
“就在刚刚，那杆三尖两刃刀带着我去了前辈曾经经历过的那场旷世大战，在晚辈看来，前辈的实力似乎要比苍龙朱雀还强。”
“前辈入阵之后，后方又有八道同样强大的光芒冲入战场之内。”
陈飞笑道：“宇宙之内帝君为九五之尊，极限便是九，八加一正好是九，所以晚辈斗胆猜测，前辈生前乃是帝君。”
其实做出这个假设的时候，就连陈飞自己都是惊骇。
九圣铃乃是能够排在天罡神器榜前五的法宝。
但再如何强，有一个帝君作为器灵还是让人震惊，虽然陈飞的紫云弩器灵是万古魔君帝虺，但本质是不同的。
帝虺的已经几乎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可是此刻面前的这位却实实在在地拥有生前所有的思想，甚至还保留着战意。
九头狮子一族的帝君当年该是有多强，才能劝说或者收服一个帝君的灵魂作为器灵？
那天道器灵点了点头：“不错，你是个聪明的后生，你去了那片战场？看到了什么？”
“异族肆虐，万灵喋血。”
天道器灵叹息一声：“那场战斗对于整片宇宙而言，都是一场浩劫，如此漫长的岁月过去了，每当我想到那一战的时候，仍旧心有余悸。”
“我们这片宇宙的一切，差一点就彻底消失了。”
灭族。
甚至是灭世！
陈飞不敢想象那些异族到底多强。
“他们到底是谁？”
天道器灵看向陈飞，反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
“二十多岁……”陈飞咳嗽了几声。
天道器灵点头：“难怪你不知道这些，看来九圣他们成功了，他们让后世的生灵可以安然地活着，而不用每日提心吊胆地看着那片随时都会崩碎的天。”
陈飞不解：“前辈此言何意？”
天道器灵反手从背后拔出了那杆三尖两刃刀，轻轻抚摸刀身，一股无边的战意却是已经释放而出。
“那是来自这片宇宙之外的异族，我们习惯将这些家伙称之为宇外之敌！还有些生灵称之为天外之敌。”
“因为他们一旦出现，便意味着天塌了。”
陈飞瞬间瞪大了眼睛。
难道是和荒神帝君所讨伐的同一种族？
“有些事现在和你说还太早，以你的修为和认知，即便我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还是少打听吧。”
“不不！”陈飞立刻道：“我还是想打听打听的，如果晚辈猜想不错，以后晚辈也要和那些宇外之敌交战。”
“你？”天道器灵竟然撇了撇嘴：“一个登圣境？交战？送死还差不多。”
陈飞：“……”
然后陈飞手中突然光芒闪烁而起，弑神赋冲天而起。
天道器灵立刻大惊：“这是古今第一杀阵！你得到了古今第一杀阵的一角？”
一角？
看来这天道器灵的确是知道很多秘密。
“您是说这并不是完整的古今第一杀阵？”
“自然不是！”天道器灵道：“古今第一杀阵乃是宇宙初开之时一幅鸿蒙之图！宇宙形成的之时，这座大阵就横在苍穹之上！”
陈飞心跳开始加速。
天道器灵又道：“据说这座大阵曾经存在了很久的时间。”
“最初的生灵就是从这座大阵之中领悟的修行之道，那些生灵便是始祖生灵，其中也包括了一些被世人经常提及的祖龙。”
“所以这些最初诞生的生灵修炼方式都极为原始，但却极为强大。”
“而那座大阵便被那些古老的生灵称之为大道之始！”
陈飞认真聆听。
天道器灵又道：“但是后来这座初开之阵便渐渐消失了，有猜测说，如今的大道法则，便是那座大阵拆解之时所形成的。”
陈飞心中更加惊骇。
“后来那座初开阵只留下了一部分，化为了古今第一杀阵！那这座阵，别说是修炼领悟，即便是能刻画一部分的生灵都少之又少。”
“你这阵法应该那古今第一杀阵的一部分，那些古字便是大道法则，每一个笔画都是那幅图重组而来的。”
之前只听说这弑神阵乃是第一杀阵！
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古今第一杀阵，也就是说这弑神阵只不过是一位远古的大能将那古今第一杀阵的一角演化成了一片弑神赋！
可供后世修炼学习。
天道器灵问道：“你为何会有此阵？”
陈飞深吸了一口气：“不瞒前辈，我师父也是一位帝君，至于您所说宇外之敌，他应该也遇到了。”
“什么？杀退了吗？”天道器灵一下冲到了陈飞面前。
陈飞点了点头。
天道器灵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是代价很大……”
陈飞没有任何隐瞒，将关于那场大战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讲述给了天道器灵。
良久之后。
“你师父去了天外之地？将这片宇宙交给了你？”
陈飞点头。
天道器灵沉默了良久才道：“如此的话，辛苦你了。”
陈飞一愣，他想不到天道器灵会说出这句话。
“那些家伙很强，他们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生灵，他们不是征服这里的，单纯就是为了杀戮！”
陈飞看出来了。
天道器灵接着说：“当年我是帝君没错，本来一切安好，可是有一天宇宙尽头被撕裂开来，那些生灵突然冲入了这方世界，几乎是转瞬之间，成百上千个星辰便成为了死地。”
一颗星辰就是一方世界。
就和陈飞那方世界一般，陈飞不敢想象，如果这些生灵再来，自己那方世界的人能做什么呢？
只能束手待毙。
或者根本就没有等死的机会，还没反应人就已经化为了一捧血雾。
“那一战，宇宙所有强大的生灵团结在一起，却也是元气大伤，不过好在我们最终将那些宇外之地打了回去。”
“我就是死在了那一战。”
陈飞心生敬畏。
这便是大义！
天道之铃又道：“那时候九头狮子一族的九圣就和你一样，你被你师父寄予厚望，而我将希望寄托在了九圣身上。”
“不同的是，他比你强大太多了，你在他面前……唉。”
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