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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七百章: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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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摸着周边,摸到了尖利的木桩。


上官诩先掉了下来,镇定地一计算,她就知道这个陷阱有多深。


上官诩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吧,一点防备也没,想必是受伤了。


她想,如果不是他拉了她一把,还极快地探过身子给她当垫背,她势必也会让这里的尖木头给刺伤的。


衣服再厚又如何,身体有重量,下落的速度又快,尖利的木刺依然可以贯穿身体。


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上官诩,你受伤了对不对?”


他说:“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划伤了一些吧。”


“虽然现在很黑看不清,可是我鼻子还没有失灵,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上官诩,我们并肩作战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你不要骗我。”


到底还是瞒不过她啊,其实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苦涩地一笑,好生无奈地说:“是受了点伤。”


“好,你别动。”


受伤了,最忌移动,而且现在这么黑,压根也看不清楚他有没有伤到要害,她听他的气息,似乎有些乱,也能感受得到他心跳有些快。


摸到了木桩,然后小心地顺着踩下去。


这个陷阱,真的是深。


也真是命大,这密密林林的木桩,半埋在雪里,若是真插到心口里,那真能叫人立马毙命。


在白虎窝,她就和族人一块做过这样的陷阱。


想想也真是捏了一把冷汗,真的好险,好险。


她手摸到了湿滑的东西,顺着那桩子往上,是上官诩的腿。


她摸了摸,确定了一件事,他伤得真不轻。


“上官诩,你坚持一会,我现在马上爬上去把照明的电筒找到先。”


“夏蝉。”上官诩痛得满头大汗:“你上去就先走,不用管我,先别找人了,离这个陷阱远远的,不安全。”


“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你,你现在不要说话,保持力气。”


她冰冷的手,摸到了他的脸。


然后他感觉一股子清新的味道在口里散了开来,辣辣的,又甜甜的。


她说:“这是姜糖,先含着,我想办法上去。”


很黑,而且没有什么借力的地方,四周都是雪,一动就簌簌往下掉,踩再多也不行,哪怕是踩在木桩上面,似乎离地面也还有挺高的距离。


不过办法却是人想出来的,她拔下了几根木桩,用绳子把它们绑接在一起,然后顺着往上爬。


隐隐地,看到了她的手电,哪怕是被白雪盖住,但是强烈的光还是很有穿透力。


风很大,吹得她摇摇欲坠的。


深吸口气,然后往边上用力地跳过去再一滚。


这一次,不敢再鲁莽,而是拿出了她的登山杖,用力地戳地面,是平稳的她才踩着过去,在雪堆里扒出了手电。


想了想,又在空间里拿了些药丸出来。


拿着手电往陷阱里照,看到上官诩躺在那木桩上面,有些动弹不得。


“上官诩,我下来救你。”


“别。”上官诩痛得声音都有些沙哑:“这么高,上不去的。”


而且他很沉,她现在也是筋疲力尽的了,怎么能将他带上去。


“你觉得我会放弃吗?与其有力气跟我说不,不如好好养精蓄锐,一会我们一块使劲上来。”


拿着手电在附近找,终于找到了一株大树,用绳子绑住了,另一头就系在自个的腰上,再把手电绑在脑袋上面,这才顺着陷阱边沿往下爬。


“上官栩,上官栩。”


怎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她叫他,他都似乎听不到一样。


夏蝉心里一惊,转过头看他。


手电打在他的脸上,照出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她伸手,将他脸上的雪花拂走,那张脸比纸还要白。


她拍拍他的脸:“上官诩,可不要睡着,我马上带你上去。”


他用力地挣开眼,挤出一抹笑看她,又疲倦地想闭上。


“上官诩,含着这个。”


嘴里又被塞进了东西,不再是又辣又甜的糖,而是清新的味道,带着山间的清气,叫人有些神清气爽的,这是…人参的味道。”


“上官诩,你撑着点,可能会有点痛。”


她过去检查他伤的地方,木桩穿透了他的大腿,此刻还在流血,不能冒然就直接拔出来,恐伤处会血流不止。


“无妨。”他忍着痛,挤出了二字。


夏蝉用纱布缠住他腿的上方,使力绑得紧紧的,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感。


她将周边的木桩削掉尖刺,让他好借力撑着身子,然后一使劲,就将那木桩拔出来。


上官诩死咬着唇,不让痛从嘴里溢出。


“我现在上去拉你上来。”将绳子另一侧系在他的腰上。


抓着绳子爬了上去,又是累得都快没力气了。


拿出二支营养液一块喝了下去,很快又觉得力气回来了,趁着效果正佳,她抓着绳子往上拉:“上官诩,我现在拉你上来,你注意保护好你受伤的那条腿。”


咬着牙使劲地拉,手背都让绳子给磨出血了,也不敢放松半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上官诩拉了起来。


上来的时候,只怕是木桩刮到地面,痛得让上官诩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


他咬牙忍着,痛让他又清醒了几分。


夏蝉上前去,深吸口气就将他抱了起来,离那陷阱远一些,这才将他轻轻放下。


木桩太长了,走动会刺激到他的伤口,她喘了口气:“上官栩,我得把你扛起来。”


扛到她的肩上去,这样木桩就不会拖到雪地。


上官诩推了推她的手,声音好生虚弱:“夏蝉,我觉得,要不算了吧,我现在觉得有点痛。”


向来不说痛的他,说出了这个字。


只要她放弃,他便也放弃。


以前在战场上,他不是没有受过伤,可是那些跟现在一比,像是微不足道一样。


也说不清为什么,现在真的好痛,好痛,痛得让他好想睡。


他知道他闭上眼,他睡着了,他就不会再醒来的了。


夏蝉霸道地叫:“上官诩,我都没有放弃,你也不许放弃。”


“可是,我痛啊,小蝉。”


“痛也给我忍着,上官诩,以前我是很瞧不起你,现在开始,让我把之前的认知,统统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