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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七百三十八章: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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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家的丫头,还是拿了伞给她。


让她想淋雨的念头只好按压了下去,撑着伞出了章家,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撑着伞,慢慢走出大街。


得从大街那儿才能回到她靠近州府的家,约莫也是很晚了,街上的铺子都关了,有些灯笼也给风雨给吹灭了。


雨的声音,越发的亮。


这场雨下得真好,有些地方种下了东西,但是天气太好了,一直都不怎么下雨,今儿个下得这么大,倒是可以滋润作物了。


对面有人提着灯笼,光亮有些若隐若现,起初她也没有多留意。


可是越发的近,透过那雨幕,看到白色的袍子掀起的风浪,瞬间整个人都震惊了。


忘了怎么走,忘了打正伞。


雨幕似真又似假,他跟前的人,提着灯笼引在前面,引着他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风卷着雨吹了过来,她却伞都撑不起了,于是风便吹倒在地上,油纸伞翻转了二圈这才停了下来。


他穿过雨幕走近了,弯腰捡起那地上的油纸伞,然后挥挥手,跟前提着灯笼的人立马就弯着腰往后退了过去。


只几个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他把伞撑在她头上,叹了口气,带着些宠溺地看着她:“我来了。”


他说,她听到了。


甩了甩脑袋,终于是清醒了一些。


他拉起袖子,温柔地给她擦去脸上的雨水。


清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愣了好久,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唉。”他又叹了口气,长手一伸,便把她抱在怀里了。


彼此的心,跳得都激。


若不是强大的克制力,只怕都想狠狠地抱一起,把自己融进彼此的身体里才能慰藉长久的相思。


像遗憾,难受,期待一下全就给填满了。


夏蝉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满鼻尖都是他清雅的味道,直透心底。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下雨呢。”


赵熙先恢复了理智,轻声地说她:“虽然入了春,却还是冷的。”


“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飘散:“你怎么,忽然就来了?”


他说:“想你了,来看看你。”


她听着都笑了,日理万机的他,真的会因为想她而来吗?怎么可能呢。


有些时候啊,不该冷静的时候,为什么脑子却会冷静,她真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不是都说了吗?女人要学会装傻,要适当的糊涂才好。


他牵起了她的手,有些冷。


于是把伞塞在她的手里,解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拉着她慢慢地往前走。


灯光很黯淡,只能照见眼前的一些地方,雨也像一下就变温柔了,生怕的惊了他们的温馨。


“瘦了。”他说。


“前些时间,一直在忙,这二天才回到中州城。”


“再忙,也要好好吃饭,我嘱咐过你的。”


她用力地点头:“我知道。”


只是一下,好像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一样了。


千言万语,像是卡在喉间一样,说不出来,于是就只能这样静静地走。


他问她:“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想我?”


夏蝉用力地摇头:“不是,只是。”她顿了顿:“还是太意外了。”


“变傻了点。”


他笑,宠溺地抱住了她的细瘦的肩头,让她更靠近他一些。


“赵熙。”


夏蝉终归是个急性子的人,有些忍不住:“你来这里,真的只是想我,没有别的事吗?”


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有些僵硬了些:“我来找你,只能有什么事吗?”


“呵。”她涩涩地笑:“我们都不是那种儿女情长,不顾一切的人,要不,你直接跟我说吧,我知道你很忙,你很多很多的事。”


一个中州,都让她忙得够呛,他要面对的事,是她的百倍。


雨声安静得有些可怕,时间也过得慢。


终于他还是说了:“小蝉,我父皇的状况很不好,居说要灵珠才行,我想你能拿出来。”


“灵珠?”她很认真地问:“要怎么用?”


“用来做药引,炼了药服下,能让人起死回生,我也知道你医术很厉害,可以帮助到我父皇。”


“谁乱说这些无中生有的事,你怎么也信呢?”


赵熙停了下来,没有直接告诉她这是哪儿传出来的,只跟她说:“小蝉,我想是有用的。”


夏蝉悲凉地笑了:“赵熙,你在京城里,都听过我的事吗?你知道我在墨山遇到了什么吗?”


他不敢面对她的眼睛,抓紧了她冰冷的手:“我知道,抱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未能在你的身边,我想让人接你进京,想好好保护你。”


“你知不知道那木桩上是什么毒?火刺啊,呵呵。”她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能见血封喉,可真是大手笔啊,那墨山山峡里,挖了多少的陷阱,用了多少这些毒。”


说出这个毒,她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吧,一点都不眷恋他的暖。


那种毒,只有宫里才有。


“这件事,我也在查,等水落石出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查?”她笑了:“赵熙,查谁呢,周贵妃吗?不,其实知道你心知肚明是谁,灵珠我不会给你,我若是给了,我对不起死去的小谷,我也对不起白虎。”


她忍着激昂,可是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在微微地发抖。


“你知道小谷死得多惨吗?”


“她只是,一个丫头而已。”


“呵,在你的眼里或许是这样,白虎陪着我多少时候,救过我多少次,我打仗的时候它与我同行,给我挡箭,为我冲锋陷阵,你还记得吗?你跟漠北军打仗的时候,也是它去乱了漠北军的阵队,它死了,它死在来救我的路上,死在那陷阱里,我把它带上来的时候,它只有一口气,它眼睁睁看着我,我却无能为力。我能做的就只是替它缝好伤口,然后给它洗干净血迹,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是我掉进去,是我受伤,我最讨厌的就是把别人给拖累,你知道吗?”


最后,她都是吼出来的。


仿佛压在心里的沉重,一下都甩了出来。


抱歉啊,她假装不了,她心里一直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