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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七百六十二章:你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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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蹙起眉:“小蝉,我不喜欢你这般说。”


似是把彼此的距离都拉开了一样。


他宁愿她怪他,怨他。


夏蝉呵呵地笑:“不喜欢啊,好,那我就不说了。”


“不是。”他伸手想拉住她的手。


她却猛地一缩,还和他保持着距离:“太子殿下,请自重。”


他不悦了,上前去使力地就将她抱入怀里,她挣扎了一会,然后放弃了,也是深吸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冷静。


好一会后,她深吸口气,轻声地说:“对不起。”


“夏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我其实也是怨我自己的,赵熙,为什么夏侯全那样的人渣,还可以做官?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别的不想质问他了,就想知道这件事。


赵熙眸里生起了愧意:“抱歉。”


他不想多说什么,但是这事,他实在也是无能为力。


“好吧。那你跟我说,火炭母可有破解之法,哪怕是传说都好,我不能让我的弟弟那样的。”


出宫的时候,赵熙便叫了人过来问的。


“听说涂安镇有个姓白的大夫,对火炭母用得比较熟,我叫人去请他过来给你弟弟瞧。”


“不,我等不得,我带我弟弟去吧。”


涂安镇好像离京城不是很远吧,二日的路途而已。如今她不做些什么,她心里难受。


他也不拦她,只道:“好,那你便去吧。”


夏蝉心里的火气消了一些,也跟赵熙道:“对不起,刚才心情真的是十分差,是了,你父皇现在如何了?”


他们让她回京,必是有所用吧。


罢了,成全赵熙又何妨呢,她也不想让他为难。


但是她的事,她会亲自去办,她不会让他给她出头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那黑眸里,多了些试探与复杂的情绪。


夏蝉悲凉地一笑:“赵熙,其实我们都不傻的。”


都知道为什么要回来,他们在京城,不就是等着她吗?


她不喜欢大家心里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她也知道,她能等,可是他不能,或者是躺在龙床上的老皇上等不了。


赵熙没避开她,而是问:“上官诩在你的眼里,这么重要吗?”


比他还重要吗?他亲自去中州想接她回来,她都拒绝了。


可是上官诩的事一透露出去,她立马就赶回来了。


她回来,他自然是开心的,可是,却又别不是滋味的。


回得越快,那种感觉越是像会噬骨的虫子一样咬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他终归还是忍不住,还是想从她的口里得到答案。


夏蝉呵呵地笑了:“他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你说重要吗?我端的也是要还给他的,赵熙,我们都不想等,或者是都等不了,你们想要什么呢?只要我能拿出来的,你只管开口。”


他咬着牙,负手站在荷池边上。


满地的月光,仿若杀人的冷霜,让他浑身痛疼。


她愿意为了另一个男人,什么都舍弃,什么都舍得。


“我并不想你回来的。”他说。


夏蝉掠掠发:“罢了,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我不是回来了吗?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大家都不要装作只是简单的回来,只是交差。


等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了:“我父皇的身体,需要灵珠。”


如今开这个口,像是很难,很痛,可是他却不得不开这个口,但凡有所选择,他都不会跟她提。


夏蝉很爽快:“哦,只是这样啊,好啊。”


如今也没有人在这里,她当着他的面,直接就伸手进空间里,将灵珠拿了出来给他:“给你吧,上官诩的事,我想也会有所转折的,是吧。”


“如果没有上官诩,你会回来吗?”他并不接灵珠,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夏蝉并不想骗他,摇了摇头:“我想,我可能不会回来那么快。”


中州那么多的事,她并不想都丢下。她也不太想参与京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个回答,像最苦的药,苦得让他心纠着痛。


“我该谢谢你吗?谢你不骗我。”他压着怒火,一点也不想冲她发泄。


夏蝉拉起他的手,把灵珠放在他的手心里:“拿回去交差吧。”


“夏蝉。”他咬牙,低叫着她的名字。


“你该回去了。”


她转过身赶他走,也不想见他难受的样子,其实他这般,她又何尝愉悦呢。


月光将他的影子照得很长,覆在她的身上,有些冷,有些酸涩得想哭。她依然挺直了肩膀,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软弱和痛疼。


他终归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瘦弱的她拥抱入怀:“别对我这么狠。”


夏蝉心有些软,可还是很冷静,轻轻将他的手给拉开:“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灵珠的灵气稀薄了,若要用,尽早。”


“如果你没有了灵珠,可妥?”


他问这句话,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啊。


“原本就没有的,何来妥与不妥,我得早些休息了,明早我得带着我弟弟去涂安镇。”不见啊,这几天,最好都不要见,不然彼此都痛。


他低首,轻轻在她脖子上咬了咬,又不舍地亲了亲,低喃地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由始至终,我多想,你是因我而回来。”


“我不想听这些。”不确定的话,还是不要说。


现在上官烟还在宫里,很快就会成为太子妃了。


“我派人跟着你去涂安。”


“不用。”她拒绝:“我娘不习惯有外人跟着。”


她家的事,她自己来奔波处理就好了,不需要他给她操心。


他把她在乎的那事,先处理好吧。


上官诩的事她想,交给他来处理会更好一点,因为她也很在乎他,也不想让他难受。


明明她在怀里,他却觉得有些遥远。


也许,等些时候吧,等一些事情过了,大家都放下防备吧。


“你好好休息。”他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我回去了。”


“嗯。”她轻轻地应了个字。


他又站了一会,还是转头离开了。


夏蝉咬着唇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它看着她笑,她看着它也想笑,笑得那银光似水般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