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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春闺杀 > 第438章 早些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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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萱略显脱力地坐在一旁,看着无相,没说话,只将手中的舍利子扔了过去。


心经上说,被心魔侵占的人是无法徒手接住舍利子的。


所以当初被心魔侵占的无相会在拿起舍利子的一刹那被其灼痛,顺手将舍利子甩飞至了门后。


却也不知无相为何不用布料等物将其包裹起来,总之,若这会儿无相不能徒手接住,那就证明阿萱的驱魔之法,失败了。


但眼下,无相非但双手接住了舍利子,还将其合十在掌心,诚心念了一段经文,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胸口,这才对着阿萱行了礼,“多谢施主。”


见此情景,阿萱方才勾唇一笑,自地上站起,冲着无相行了礼,方道,“大师,欢迎回来。”


无相微微一笑,尽显儒雅之气。


随后便是推开了房门,屋外一阵清风伴着阳光闯进了屋内,只让无相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


那感觉,就好似是在一处地方被关了许久,眼下是得到了久违的自由。


他缓步朝着屋外走去,这才发现,原来此处是大将军府。


“大师辛苦,去花园里坐坐吧!”阿萱也跟着走出了屋来。


听到阿萱这样说,无相自是点了点头,与阿萱一并朝着花园行去。


花园的亭子里,有下人沏了茶来,无相接过饮下一口,甚是满足。


看着无相的样子,阿萱忍不住疑惑了起来,“所以,大师之前一直都在何处?”


无相知道阿萱想要问的是什么,淡淡一笑,这才道,“就在这儿,能听,能看,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就像是被关在了一间牢笼内,他能知道外头都发生了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


短短一句话,阿萱却仿若能感受到无相的痛苦一般,眸心一沉,“辛苦大师了。”


无相微微摇头,“此乃贫僧该应之劫,还未多谢施主相救。”


说着,便是冲着无相行了一礼。


看着无相如今这样子,举手投足间都叫人心神安宁,阿萱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却道,“所以,大师可记得前世之事了?”


闻言,无相看着阿萱的眸色不禁深沉起来,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前世,施主之死,是层层算计之下的结果。”无相说着,目光便不自觉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仿若是看到了前世。


“紫瑜郡主想杀施主,是因为害怕。施主长得越来越像已故的禹王妃,她担心再这样下去,王爷会记起禹王妃的面孔来。”


“皇后要杀施主,是因为嫉妒,她是第一个看清楚王爷究竟对施主是何感情的人,可她得不到的,她也不许旁人得到。”


“陈鸿熙要杀施主,是因为贪,是他知道有王爷跟公孙将军在,旁人休想动大棠一分一毫,唯有杀了施主,才能让王爷失控,令大棠生灵涂炭。”


而事实上,上一世的陈鸿熙,成功了。


阿萱死后,梁煜从孤城一路杀到京都,可谓神挡杀神,佛当杀佛。紫瑜,皇上,皇后,甚至是公孙羽都曾死在梁煜的手中。


直到后来他知晓了重生之术,方才停止了杀戮,跪在相国寺前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他以大棠百姓的性命做要挟,所以前世的无相是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念头,答应了梁煜。


他杀了梁煜整整七次,而因着一心要复活阿萱的念头,梁煜的杀念也没有那么重了。


只记得最后那一次,除了紫瑜跟孤城百姓,所有人都还活着。


可皇后却知晓了梁煜的计划,冲进了他的法坛,那瞬间,风云变色,他还以为逆天而行之事终是不会成功。


却不想,他竟也跟着回来了。


而阿萱在听完无相所说的一切之后,也终于是弄清楚了前世的真相。


皇后是陈礼的女儿,陈礼与陈鸿熙有勾结,所以,陈鸿熙能轻易就联系上皇后。


那二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对她的死一拍即合。


而紫瑜也为了自己的目的,轻易就被皇后怂恿,千里迢迢去了孤城。


梁煜最后的崩溃与疯狂显然是被陈鸿熙料想到了。


但,皇后并没有料想到。


意外重生回来之后,皇后是觉得皇上无用,制不住梁煜,方才会谋害了皇上,企图掌握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上至陈鸿熙,下至孤城百姓。


前世她的死,果真是在步步算计之中啊!


所以前世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如何能斗得过那么多暗中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啊!


思及此,阿萱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眸中隐着点点水光。


“若我能早早知道这一切,就好了。”


若她重生回来之时,便能知晓这一切,那兴许这一世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对此,无相露出了几分歉疚,“贫僧重生回来后,前世之事忘却了太多,直至此番历劫才算是想起了一切。”


如若可以,他也想早点告诉阿萱。


阿萱依旧是无奈苦笑,“或许,这就是天注定吧!”


她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天,“是他在玩我。”


“一切皆有天注定,但施主不也做了许多人定胜天之事?”就比如,天注定她会再回一次孤城,再经历一次艰险,可这一次,她却是活着回来了。


闻言,阿萱点了点头,“是,当初也多亏了大师的一句人定胜天,我才能够撑到今日,这杯我以茶代酒,敬大师。”


说着,她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无相也跟着举起了茶盏来。


热茶入喉,缓缓而下,这叫人通体舒畅。


而无相也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阿萱微微一笑,“对了,今日早朝时,王爷向皇上辞官,似乎是要去陈国做什么驸马。”


一句话,便是让阿萱脸上的笑意僵在了唇角。


只听无相道,“不管如何,贫僧以为陈鸿熙灭棠之心不减,王爷此举意欲为何,施主应该比贫僧更清楚。”


做驸马?


他当真是要娶那位琼华公主?


阿萱心中微跳,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而无相却是缓缓起身,看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红微,而后朝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