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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春闺杀 > 第467章 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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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马车外响起侍从的声音,“三皇子殿下,该喝药了。”


听到这声音,阿萱主动将车帘掀起,挂在钩上,也好让外头的人能够清楚瞧见马车内的情景。


而后,结果侍从送来的药,这才看向陈鸿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三皇子殿下,请喝药。”


如若这药是一炷香之前送来的,陈鸿熙大约想都不想便都喝了。


可偏偏这药是在阿萱说完了那番话之后送来的,还经了她的手,倒是让他一时之间不敢接了。


看着那碗药,陈鸿熙显然是犹豫了。


阿萱自然看出了他的犹豫,于是,特意扬了声,“本夫人封了我皇的旨意,一路照拂三皇子殿下,可若是三皇子殿下这一路都要拒绝喝药的话,那看来本夫人的照拂也没有多大意义。”


言下之意,他不喝,她可就要回京了。


只是这一番话,颇有威胁的意思,以至于陈鸿熙更有理由怀疑这碗药已经被阿萱动了手脚。


于是淡淡一笑,“夫人不如放在一旁,待稍凉一些,本皇子自会饮下。”


“药需趁热饮。”阿萱不依不饶,总之今日不亲眼看着陈鸿熙把这碗药喝了,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陈鸿熙微微眯了眼,就这么死死盯着阿萱,彷如是要从她的眼眸里看出她的用意。


而二人的对话,显然也已经被马车外的人听了去。


只见,庞御医从不远处而来,看了眼阿萱手中的药,这才冲着陈鸿熙拱手行了礼,“殿下,这药乃是老夫亲手熬制的,对殿下的身子有好处,还请殿下趁热喝了吧!”


他是想告诉陈鸿熙,这药是他熬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陈鸿熙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谁熬了药的事。


而是这药,经了阿萱的手了!


虽然,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说不定这女人下毒的功夫高深着呢?


那他若是喝了,岂不是会被这女人当成了笑话?


可若是不喝……


这女人大可借口他不配合医治,一走了之。


想了想,陈鸿熙还是将那碗药接了过来。


众目睽睽,这女人就算是下了药,也不可能真毒死他。


如若出了什么差错,她也逃不了干系。


于是,他就这么盯着阿萱,一点一点将能那碗药都饮尽了。


四目相对,看着陈鸿熙那迸射着狠厉的双眸,阿萱眼里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


待陈鸿熙喝完,阿萱方才又将药碗接了过来,看了碗底残留的点点药渣,笑道,“这才对嘛!三皇子如今身体如此虚弱,自然是要听大夫的,好好喝药,好好吃饭。”


不但提到了喝药,居然还说到了吃饭。


陈鸿熙的眸色瞬间一冷,就听阿萱道,“啊,也不知今晚是要吃些什么,我去瞧瞧,三皇子好好休息。”说罢,阿萱便跳下了马车。


将药碗递给了庞御医,便是朝着使团的火头军方向而去。


看着阿萱的背影,陈鸿熙的脸色已是铁青。


庞御医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忙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陈鸿熙这才将视线从阿萱的身上收回来,看向庞御医,道,“往后本皇子的药,你亲自熬了之后就亲自送来,中途不许旁人经手,特别是那个女人,听到没有?”


那个女人是指何人,庞御医瞬间就明白了。


当下便是点了点头,“是,微臣明白。”


闻言,陈鸿熙冷哼了一声,便又道,“还有,以后本皇子的吃食也注意着些!”


庞御医不敢说其他,只得忙应了声,“是!”


这一日,陈鸿熙坐在马车上,心神难安。


时刻都在注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生怕随时都会毒发。


可,直到入了夜,他的身体都无异常。


想了想,莫非阿萱那女人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并未下毒,只是吓唬吓唬他?


陈鸿熙觉得,那女人不会如此无聊,可自己的身体确实又没有任何的不妥。


他甚至还让庞御医为他搭了几次脉,结果都是好的。


所以,只是吓唬他的可能性,反倒是极大。


于是,他便再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当晚,使团在一间客栈内留宿。


一夜无事。


可翌日,陈鸿熙醒来时,人已是在马车上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身子沉重得厉害,发现自己身在马车后,便是皱了眉。


强撑着身子坐起,掀开了车帘,发现自己是在使团的队伍中,这才算稍稍放了心。


但,他还是唤停了队伍。


马车停下,车外,他的贴身侍卫掀开了车帘,冲着陈鸿熙行了一礼,“主子有何吩咐?”


“本皇子是如何上的马车?”


陈鸿熙这一问,倒是将那侍卫给问懵了。


他看了看陈鸿熙,这才道,“是,是主子自行上的车。”


是他自己上的车?


陈鸿熙当即眉心一沉,再次问道,“可有何异样?”


那侍卫又想了想,方道,“并无异样,只是少主今日起床后瞧着心情便不大好,不论谁与少主说话,少主都不曾理会。”


竟还有人与他说过话?


陈鸿熙的心口瞬间咯噔了一声。


当即道,“让庞御医过来!”


“是!”侍卫很快就找来了庞御医。


陈鸿熙也不废话,看到他就伸出手。


庞御医当即就明白了陈鸿熙的意思,上前搭脉,好一会儿,方道,“殿下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微臣定会竭尽全力为殿下调养。”


“只是如此?”陈鸿熙显然不信。


但庞御医却是一脸疑惑,“殿下莫非是有何处不适?”


于是,陈鸿熙就将他全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上了马车这件事告诉了庞御医。


听闻此言,庞御医倒是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殿下体内还有毒蝎的余毒,加上路上颠簸疲乏,睡意深重,今早起时尚未完全清醒也是有可能的。”


“当真?”陈鸿熙微微凝了眸,“或是,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本王被人下了毒?”


庞御医也不傻,当即便小声道,“殿下是怀疑大棠的那位护国夫人?可昨日王爷的吃食跟药都不曾被夫人碰过,下毒,恐怕无可能吧?”


除却,在陈鸿熙面前经了手的那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