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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春闺杀 > 第672章 谁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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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如陈鸿熙所料,苏琪回府后并未同宰相说起被羞辱之事。


翌日朝上,宰相的态度也较之前和气许多,在诸多事务之上都很好商量。


陈鸿熙知道,这必定是苏琪的功劳。


看来,那苏琪的确是宰相的心头肉。


只是这事儿陈鸿熙也并未放在心上,上了朝便照旧去看哥舒阿依。


不过就是一夜未见,陈鸿熙却发现自己竟是想得紧,在见到哥舒阿依的一刹那,只觉得自己心底有一处地方在顷刻间就松懈了开来,而这样的松弛感很快就蔓延了全身。


他太喜欢与她待在一起了,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都会让他的内心感受到充实的满足。


只是,哥舒阿依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眼圈竟是微微泛着红。


四目相对,陈鸿熙当即如临大敌,快步上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不会问是谁欺负了她,因为在这个宫里,有他在,没人敢欺负她。


他快步走到哥舒阿依的面前,便是抱着她的双肩,上下打量起来,“肚子疼了?还是昨夜依旧没有休息好?”


哥舒阿依并未回答,就是这么死死地冻着他看,而后问他,“琪花玉树,是什么意思?”


轰!


陈鸿熙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砸得头晕耳鸣。


竟是下意识地心虚起来,故作镇定,“原来是为了这事,不过是安抚宰相之举罢了。琪花玉树,是文人形容仙界花草的词。”


“是吗?”哥舒阿依反问,“所以不是你觉得那位苏三小姐貌若天仙?”


陈鸿熙眉头一拧。


宫里是秘密最多的地方,却也是最藏不住事的地方。


昨日为了表示对苏琪的在意,他特意让徐公公追了去,但徐公公身为他的贴身内侍,不论走在宫中何处都极为惹眼。


更何况,他是去给苏琪送了那四个字。


陈鸿熙料到这事早晚会传到哥舒阿依耳朵里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当下便是叹了一声,柔声道,“当然不是,但那苏琪乃是宰相之女,朕只是担心昨日一番羞辱之后会令宰相心存怨恨罢了。”


“宰相心存怨恨会如何?”哥舒阿依紧接着问。


那一双眼依旧红红的,染着几分委屈。


陈鸿熙张了张嘴,一时竟答不上来。


见状,哥舒阿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而后推开了陈鸿熙,转身走到了一旁,“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也知道昨日母后去了御书房与皇上起了争执。皇上对那位苏三小姐并无爱意,会特意差了徐公公去讨好也是碍于宰相与母后的颜面。”


身为突厥的公主,这种事她岂会想不明白?


听到哥舒阿依能清楚地将那件事说明,没有误会他,陈鸿熙心中还是有几分欣喜的。


他朝着哥舒阿依走去,语气讨好,“是,你明白就好。”


“臣妾当然明白!”哥舒阿依忽然转过身来看向陈鸿熙,那双眼眸里的委屈不减泛增,“可这次是送字,下一次皇上准备送什么?为了安抚宰相与母后,皇上是不是真的会让那位苏三小姐进宫?”


态度这样强硬的质问,惹得陈鸿熙心口一滞。


当下眉心微拧,道,“阿依,你说过会相信朕的。”


“那皇上自己呢?”哥舒阿依反问,“皇上信得过你自己吗?”


她对他的称呼,不知何时已经从你我,变成了皇上跟臣妾。


陈鸿熙知道她这是生气了,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明明她清楚他的难处的,却还这样步步紧逼,原本来这儿见到她的松弛感,此刻已经都被一股窒息所包围。


“朕当然信得过自己!”他冷下了声,显然也是动了几分怒。


哥舒阿依如何会听不出来?


可明明做错了事的人是他,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当下便是冷哼了一声,“如此最好,臣妾也希望皇上能说到做到。”


“你指的是什么?”陈鸿熙眉心微拧,看着她。


哥舒阿依挑眉,“怎么?皇上这样快就忘了?当初也是在这间屋子,皇上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会封臣妾为后的。”


“朕说过的自然不会忘,可封后之事事关重大,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怒意多了几分。


陈鸿熙觉得后位之事乃是他说了算的,哪里需要哥舒阿依来提醒,来左右?


听着他的话,哥舒阿依却只觉得好笑,“是,臣妾自然无法决定,哪怕今日皇上就要让那位苏三小姐进宫,臣妾也无法阻止。只不过,臣妾不太喜欢与旁人分享,也不稀罕与旁人争夺,倘若皇上当真要让那位苏三小姐进宫,就还请先允臣妾离宫!”


话,已经说得万分明白。


陈鸿熙若是敢迎娶别人,那不管哥舒万的死因真相究竟是什么,她都会离开。


然而,这番话在陈鸿熙的眼里,却是听出了另一番意思。


“你自是不屑争抢的,你何曾在意过朕?”陈鸿熙冷笑了一声,“不过,忘了同爱妃说,一日为妃,那终其一生都是朕的女人,哪怕有朝一日朕不喜你了,你也只能去冷宫待着!离宫?你休想!就算朕驾崩,你也得给朕陪葬,跟朕永生永世都睡在皇陵里!”


话算是说绝了。


二人的怒火也已经到达了顶峰。


再说下去,难保不会动起手来。


屋外听着这一切的徐公公实在是忍无可忍,忙是扬声道,“皇上,朝中有两位大人求见。”


闻言,陈鸿熙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看了哥舒阿依一眼,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他走得极快,步步生风,怒意一直延续到了哥舒阿依的寝宫外。


直到走出了老远,陈鸿熙才问道,“谁求见?”


闻言,徐公公这才躬身应道,“回禀陛下,没人求见。”


陈鸿熙的眸子一下子锐利的起来,“欺君?”


“奴才不敢!”徐公公慌忙跪地,行礼求饶,却道,“奴才只是见皇上与安妃娘娘剑拔弩张,生怕出了事。毕竟安妃娘娘如今还怀着身孕呢!”


听到这话,陈鸿熙心中的怒意瞬间消散了去,转瞬间就被懊悔所替代。


是啊,她还怀着身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怎么就与她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