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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春闺杀 > 第45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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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几乎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没有人知道皇后究竟是做的什么打算,可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阿萱。


是啊,一个女人无名无分的跟着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最想要的应该就是一个名分而已吧?


就连德贵妃也略显赞同地点了点头,“阿萱今日是以王府女眷的身份坐在王爷的身边,可无名无分的,终究是不妥。”


说着,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一旁的紫瑜郡主的身上。


见后者面色铁青,一副随时都要发作的样子,德贵妃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


她今日,给阿萱送衣裙,处处让阿萱出风头,为的就是让紫瑜郡主不痛快。


如若今日再为阿萱争一个名分,定能让紫瑜郡主气吐血不可!


难得皇后与德贵妃‘统一战线’,皇上竟也点了点头,“言之有理。”说罢,便看向了粱煜,“只是这事儿,终究还得镇远王同意才可。”


在他看来,阿萱肯定是想嫁给粱煜的,所以问都没问阿萱的意见,只问了粱煜。


此时,粱煜还坐在座位上,带着三分酒意,冲着皇上举杯,“皇上做主就好。”


声音沉沉,似是隐着笑。


皇上了然般点头,“如此,那朕今日就做个主,赐阿萱为镇远王侧……”


“请皇上收回成命。”


清脆的声音响彻大殿。


阿萱单膝跪地,背脊挺直,冲着皇上拱手行礼。


那一身温柔的装扮,丝毫没有掩盖她半点的英气。


她拒绝了!


满大殿的人,无一人能想得到,阿萱居然拒绝了与粱煜的婚事!


那双染着醉意的眸子微微一沉,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皇上也是有些惊讶,却道,“阿萱,你身份低微,能为镇远王侧妃,已是抬举。”


他以为,阿萱是不愿意做侧妃,所以才拒绝。


“阿萱在王爷身边,并非无名无份,王爷一手将阿萱养大,与阿萱而言,是亲人。更何况,阿萱志不在深宅内院,还望皇上明鉴!”


志不在深宅内院?


皇上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子,这才想起来,她的确是与寻常女子不一样的。


视线忍不住又朝着粱煜看去,只见后者自顾自饮酒,如若局外人。


只听德贵妃忍不住问道,“阿萱,你想清楚了?今日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皇上亲自赐婚,哪怕是粱煜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阿萱想得很清楚。说些皇上皇后,还有贵妃娘娘的好意。”


阿萱沉声应着,便听皇后冷声一笑,“如此,倒是显得咱们多事了。皇上,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阿萱成了坏人。


阿萱抬眸看向皇后,只见她嘴角勾着温婉的笑,眼底却丝毫不染半分笑意。


皇上微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朕就不为难爱卿了,起来吧。”


阿萱这才谢了恩,站起身来。


宴会至此,也算是到了尾声。


皇上借口身子乏累,先行一步,众人纷纷行礼恭送,而后便各自散去。


粱煜依旧是骑马离去,阿萱独自坐着马车回府,在萋萋的伺候下梳洗完毕,正欲上床休息,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夜风微凉,染着丝丝寒意,吹乱了阿萱的发丝。


粱煜离宫后,好似又饮了不少的酒,双颊饶是在这昏暗的烛灯下都显得格外炙热潮红。


“爷?”阿萱一惊,下意识地往粱煜身后看去,却是不见萋萋的踪迹。


很显然,粱煜屏退了这远离所有的下人。


他要做什么?


只见粱煜缓步朝着阿萱走了过来。


一阵阵的酒香渐渐将她包裹。


阿萱本能地往后退,可粱煜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超前扑了过来。


她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地就冲上前扶住了她。


而后,被他一把搂入了怀中。


他方才,竟是装的!


“爷!”阿萱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粱煜却一手擒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脱半分,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


那双眸子,幽深如夜,隐着无尽的危险。


薄唇轻启,微醺的醉意拂过她的脸颊。


清冷的声音透着嘲讽,“本王的阿萱,还真是志向高远。”


他竟是为了这句话而来!


阿萱不免染了几分怒意,“一手教养出来的,自当与寻常女子不同。”


“呵。”他的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稚嫩的唇,“可本王怎么记得,阿萱说过非公孙羽不嫁?”


“……”阿萱一时有些无语。


这事儿,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然而,粱煜的眸色却是越来越危险,“所以,阿萱究竟是志不在深宅内院,还是觉得,本王不配?恩?”


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粱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染着酒意的眸子里,只有她略带惊慌的神情。


吻,就这么不期然的落下。


浓烈的酒气撬开了她的朱唇,似是要掠夺走她的一切。


阿萱愣住了。


双眼骤然睁大,身体僵硬,全然没了反应。


大脑一片空白。


只觉得,一股燥热直冲头顶,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捂住了,以至于连她的呼吸都乱了方寸。


直到,粱煜似是要更近一步,阿萱才终于回过了身来,牙关一咬,腥甜的味道便弥漫了开来。


粱煜吃痛,这才松开了她。


抬手抹过嘴角的湿润,殷红的鲜血也让他的酒意退了三分。


“爷把我当什么?”


颤抖的声音传来,是阿萱。


粱煜看向她,那个娇小的身子躲在昏黄的烛光后面,抖得厉害。


同样的问题,他记得在她及笄礼那日,她便问过他。


只是那时他没有答案,而眼下,他似乎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养了她十年,从未想过要将她当成什么。


一阵凉风略过,屋内的烛灯灭了。


粱煜走了,唯有那扇半掩的房门轻轻摇晃。


阿萱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床上,因着那个吻而燥热的情绪,并未因着这凉风,亦或是粱煜的离去而冷静下来。


黑夜中,她垂下头,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上一世,并没有发生过这些。


究竟是怎么了……


粱煜,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