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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他又拽又撩 > 第34章 你再亲亲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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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云朵三两成群作伴,柔软状物幻化成奋笔疾的唰唰声,清凉的风穿过窗柩,一中高三楼上缠满了绿茵茵的爬墙虎。


夏天的晚霞贴在火烧般的天空,梧桐树的林荫小道在课间也充斥着背书声音。


离高考还剩一个月,高三学子都全身心投入到了备考当中来,原本课间的打闹现在也寥寥无几。


靳炽的发言不知鼓舞了多少同学,一中好似沉浸在美好的安静中。


这一段时间,江槐夏还是照旧上下学,周六日去医院照顾奶奶,只是跑靳炽家的次数频繁了不少。


这样一来,江季就被睡在医院宿舍。


尽管宿舍条件也很好,应有尽有,但总归没有家里来的舒适。


这天,江季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刚换好衣服,困得不行,连轴转了三天,零零总总每天才睡了一个小时。


这三天,他无时无刻不在佩服靳炽那小子,不睡觉真的不会傻吗?


他觉得三天下来自己脑子已经成了一片浆糊,做完手术后人都晃悠,他回办公室拿了几盒药瓶,就要往门外走。


一抬眼,见同一科室的医生傅溟穿着白大褂靠在他办公室门边上,口罩遮住了半张脸。


“今天回家了?”


江季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说话都喘气儿,“还不回去补觉,我就要躺在手术台上被你急救了。”


傅溟:“那不正好,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好给你家老头子看看你那儿有没有问题。”


说着,他就把自己手机递给江季,点亮屏幕。


上面一个备注为江叔叔的微信号,信息高达99+。


江季打着哈欠两只手捏过去看,好一阵儿眼前才清明,他嘴角抽了抽。


一一划过。


【傅家小子啊,江季这些天在忙什么呢?有没有乖乖去相亲?】


【你说说,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我隔壁老李都抱了俩孙子了,哎呦给我羡慕的,照这样下去,我看呐都要给他安排男人相亲了!】


看到这,江季差点脚底打滑,眼皮子直跳。


傅溟忍着笑,双手环胸欣赏他美妙绝伦的表情。


江季继续往下翻,顿时感觉心脏被梗到了。


【照他这进度,估计连靳炽那小子都有娃了你却还是个单身狗!单身狗!】


【没事多跟傅溟你学学,上上心就好了,别一天到晚跟个鬼一样,准许他去医院工作又不是让他和手术刀谈恋爱生孩子。】


……


顺利活着看完所有消息的江季,稍微清醒了点,就是心里堵得慌。


傅溟靠在门框上笑得岔气,像是欣赏了一场变脸魔术。


他擂了江季胸口一拳,笑得说话都带颤音。


“兄弟你真惨啊!被催婚还跟靳炽比,幸亏没跟程浪比,否则你八辈子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啊哈哈哈哈,憋不住了让我笑一会儿。”


江季脸黑了又青,宛如一张打翻的调色盘。


他烦躁地薅起一把头发,傅溟见状把他手打下来。


“唉,我说,你这头发再薅就所剩无几了,相亲让那些小姑娘看见你一光头吗?”


“……”


江季:这人好像有什么大病。


妈的,心好痛。


他揉了揉自己胸口,被老爷子和傅溟二重奏式的攻击气得心梗。


他冷眼看了傅溟一下,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把钥匙,兀自抛给傅溟,语气夹杂报复的使唤。


“帮我开车。”


傅溟抬手接过,问:“去哪儿啊?j酒吧?找女人?”


江季冷哼:“屁,回家。”


江季瞥了他一身还没换下来的白大褂,也知道他后面没病人了待诊。


傅溟是顶级皮肤科医生,挂他的诊都要提前预约,所以一天没几个。


但名声在外,到了他手上就没有治不好的。


江季催促:“搞快儿点,我先去车上眯一会儿,你来开。”


傅溟甩了甩车钥匙,摁下解锁键,笑笑:“知道了。”


-


江槐夏提前跟靳炽发了短息,今天放学她有几个题目想跟他讨论讨论。


顺便去学学英语,这一阵儿,她每周的周一、周三、周五会去缙云华庭。


沈惊春被她爸解禁后除了白天呆在学校刷卷子,就想晚上跟她有空的时候唠唠嗑。


但明显发现,江槐夏好像没什么空。


直到有一次他们班老师大发慈悲放学早,沈惊春赶去了一中,翻过后门,却看到一个少年。


是余闻声。


她之前听江槐夏讲过这个人,是个特别努力自律的人。


在一中成绩排第二,是他们班的班长。


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她在学习上特别敬佩两种人。


一种是天才。


一种是极致努力优秀的人。


前者是与生俱来,当然也需要附加一点努力,后者却需要极大的自制力和毅力。


而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说到底,靳炽和江槐夏都挺有天赋,但眼前这个削瘦如立的少年,身上的气度并没有因此矮了几分,让人处之淡然,如水似冰。


沈惊春站起身挥掉黏在衣服上的杂草,拦住手抱练习册的余闻声,礼貌问:“请问你知道高三(3)班往哪走吗?”


“同学,麻烦带了路?”


余闻声站定,看着她附中的校服,不答反问:“你找谁?”


“江槐夏。”


他没说话,侧过身指了指五步开外的一处拐角,示意。


“你或许可以等一会儿,感觉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他的眼里冒出精光,戴着只有上学做题时的黑框眼镜时,眼里的趣意没那么强,隽秀的脸过白,微红看得很清楚。


沈惊春从背包里拿出一板旺仔,正撕着包装想感谢他的指路,听到这深不可测的答案,呆滞在地。


“啊?什么意思?”


他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结束不了?游戏?


她低头想着,旺仔还握在掌心,抬头想再问问,结果那人已走远,徒留一道高高的背影。


她鼓了鼓嘴,解开盒装旺仔吸管捣进银纸小孔里,一边吸奶一边朝刚刚余闻声指的方向走。


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她愣住了,奶呛到了喉咙管里又不敢咳出来,脸憋闷通红。


眼前的情景太过刺激。


拐角处,少年将少女压在墙上,一手按住她略微挣扎的手腕,一手圈住她的细腰,稍加使了些力,又控制力道,让她不至于感到不适。


修长身躯完完全全挡住了少女曼妙身姿,但沈惊春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江槐夏。


因为角度问题,江槐夏看不到她,是个死角。


爬满藤蔓的楼栋设计地非常出巧,从上空俯瞰是个外形轮廓的“中”字。


此时,沈惊春大气不敢出,但她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被发现。


意识到这点,她小心翼翼地悄悄挪到后面一棵根部粗壮的树后。


把书包垫在屁股底下,眨巴着眼兴冲冲地看现实版青涩电影。


无人问津的九十度折角角落里,站着一个霁月无双的少年。


他膛前肌理贴靠着少女纤薄的背,圈住细腰的那只手握成拳,青筋绷紧,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树梢缝隙下的光一照,明亮的薄汗化为水珠。


江槐夏只觉得整个人被推进了棉花糖云海里,软绵无力,头顶上方的手腕被他寸寸收紧,隔着两层棉质衣服,汗津津的。


她腰部被迫后.压,少年指尖因为经常敲击键盘有层薄茧,夏天衣服透气不厚,用料也好,他一碰到她后腰,她下意识一栗。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笑得玩劣,很难想象那天站在演讲台上正儿八经的样子。


正是放学时候,这个点又没人,她给老谭办公室送去资料,走回来就被他一把捞过去亲。


没有人经过,只有细微的呼吸。


靳炽拇指按了按她掌心纹路,碎发下的眉眼放浪,眼尾夹染晚霞火红,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她皱着眉头,说话愠怒却如软糖,但不利索。


“手……放开。”


他轻笑一声,声线低哑。


“不。”


搂着腰肢的指腹坏坏地点了下她的腰窝,故意压低声音,似诱如哄。


“你再亲亲我嘛。”


江槐夏不听,转身就要抬腿踹他,被他轻松捏住脚腕,舔着下唇懒散笑:


“宝宝,真不乖。”


“……”


沈惊春脸不红心不跳,又开了盒奶喝,然后抹泪打开手机拍下来。


谁料,一时大意,忘了关声音,瞬间咔咔声在安静的林子里尤为清澈。


江槐夏还气火中烧,心思全在怎么整治靳炽,压根没切换注意力。


倒是靳炽眼神冷冽地望向树后面。


沈惊春探出头去,冷不丁和靳炽对视,她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靳炽淡定扫了她一眼,再次亲上少女娇红不已的耳垂。


一边亲吻,一边好心余留了一分冷眼给她。


警告意味浓重。


当晚,沈惊春回去,不知道怎么收到靳炽一条短信,她颤颤巍巍点开。


只有四个字。


【离她远点】


沈惊春咬牙切齿。


靠,连女生的醋都吃!


她不甘示弱地打字骂了一大堆过去,才消气。


晚上,她舒舒服服洗完澡,准备来个睡前阅读,浅浅地打开了网盘。


一刷新,却看见她十个g的未删减txt被全删了!


一个不留!


照片都没了!


靠!还黑她手机!


呜呜呜,她睡前再也没法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