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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立建一群精神小伙，他们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一群人人都麻了，同手同脚龟速挪走，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走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小弟突然颤颤巍巍开口，“嫂、嫂子对我们，还，还是很好的吧？”
“啊？”冯立建想着自己的心事，随口应了声。
小弟吞了口唾沫，突然弱弱开口，“昨天我们冲到琛哥家门口，都那样没礼貌了，嫂子居、居然能忍住没对我们动手？肯，肯定是看在，哥面子上啊！”
“对哦。”另一人频频点着脑袋，露出一个苦瓜兮兮的小表情，“以嫂子的武力值，昨天要是开、开打的话，肯定能把咱们活活打死吧。”
所有人麻木地缩了缩脖子，回想刚才听到的几声“喀擦”脆响，感觉浑身骨头都有点酥了。
嫂子肯定是个心地善良又性格温顺的大好人，所以才木有跟他们这群傻叉计较！
一众小弟同时点点脑袋，并默默在心底告诫自己：不想死，就要陪哥一起，好好孝敬嫂子！
“今天太草率了，这点礼物哪能够啊？”
“对对，明天我把我爸珍藏的一罐茶叶也拿过来，咱再去拜会嫂子。”
“嗯说的对，那我明天把我爷爷池子里养得锦鲤，也捞几条带过去。”
冯立建抽了抽嘴角，心说可真是一帮孝子贤孙。
……
谢凝晚上又烧了起来，吃了退烧药，到后半夜像是泡在汗水里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对上顾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见她醒过来，连忙起身添了点热水端给她喝，“宋姨刚刚回房睡觉。”
他将干毛巾递给她擦汗。
“太热了。”谢凝声音干哑开口，“我怎么会生病？”
“科研所那边，从那天袭击你的电子狗身上提炼出一种病毒异物。这种病毒会专门攻击三阶以上的异能者。”
“现在宋世俊和宋可欣他们也都病倒发烧，不过情况应该还在可控范围内。”
谢凝连忙撑着身体坐起，“我妈……”
“阿姨没事。”他又帮她杯中添了点热水，神色严肃，“今天军部那边收到全球异能者学院发来的电子信息。”
“意思是X界那边，想跟我们上面的人进行一次视频会议。”
谢凝挑挑眉，没有出声。
顾琛将玻璃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坐在她身边低声说道，“如果会谈成功，局势很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
“现在已知病毒很可能就是他们那边弄出来的。”谢凝似笑非笑，“谈什么？谈怎么把地球变成垃圾病毒场，怎么把人类当成实验体？”
谢凝顿了顿，“X界的人，是外星人么？”
“不是。”顾琛看着小姑娘好奇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
取出一张照片递过去，“已知的领袖，跟我们这边的人外表看上去无异。”
谢凝接过照片看了眼。
照片上的人，是个模样周正的中年男人，确实和地球人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他们的科技会远超我们这么多？”
他们甚至还创造出虚拟化的次元空间。
顾琛伸手按了按脑门，“按照科研所那边的说法，X界与我们生存在同一片地球上。但很可能是，我们之间的时空维度有所不同。”
“以我们这边的科技检测不出来的问题，他们那边很可能会提前预知。”
“什么意思？”谢凝忍不住嗤笑，“所以你们科研所认为，那个什么X界，把病毒放在我们这边，还很有可能是为了帮助我们？”
“所以那些死掉的人，也都白死了是吧？”
顾琛握住谢凝的手，“在进行和谈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你会怎么选择？”谢凝盯着男人，满面认真问道。
“我的选择，永远都是你的选择。”顾琛握了握她的手，“不管你怎么选，我始终都跟你一起，好么？”
谢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会说，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
“说身不由己的，全都是借口。真正的选择，始终只会把握在我们自己手里。”顾琛说的格外认真，眼神也十分诚挚。
“我永远不会原谅那些投毒的人。”谢凝望着他深邃如星空的眼睛，满面认真说道。
“我也是。”
谢凝转而微微一笑，“他们就应该死，和那些电子狗一样。死的支离破碎，是他们唯一的归路。”
“你先前说过，三年前你们就发现X界的存在。”
“全球异能者学院，也是在末世前便创立的机构。”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有一部分人，很早以前就知道，会有异能者出现，末世会来临。”
顾琛心情沉重，艰难地微微点头。
“你会难过么？”
“为过去的事难过有什么用？”谢凝声音淡淡，“和谈的视频，我可以看到么？”
“嗯，回头我拿给你。”
“我就快突破六阶了。”谢凝突然出声。
顾琛一愣之下，迅速转头看她。
小姑娘眼里仿佛有一层绚烂的光在流转，“你告诉他们，谁让星火小队不舒坦，我就让他们全家都不舒坦。”
“星火小队的人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我让他们全家老少为之陪葬。”
顾琛怔怔地望着小姑娘，半晌没能出声。
半晌，他凑近过去，伸手在她微凉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你觉得科研所那边有人联合X界，用病毒一再试探你们？”
“我会查出来的，你好好休息。”
谢凝在他温暖的手掌上拱了拱，没吭声。
等谢凝熟睡，顾琛试了试她体温正常，这才起身退出门。
别墅外车灯微微闪烁，月色照在惨白的雪地里，透着一丝微光。
顾琛钻进车阖上车门，“怎么说。”
“今天一直有派人盯着全球异能者学院分区的人，没有任何异常。”
“明天和谈的视频，发过来一份。”
“好。”陆维伸手摁下车窗，“明天开始要逐步回暖了。”
顾琛望了眼窗外。
“我感觉真正的凛冬，才刚刚降临。”
感觉到外面的车渐渐驶离，谢凝缓缓睁开眼睛，静静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