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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的学生遍布咒术界 > 第1章 做保安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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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家入诗芝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后赶紧安慰了一下怀里的女儿,免得孩子被吵醒。接着,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外,心情复杂的接了这个电话。


“你现在马上搭最近的班机到东京。”


电话那头,是她丧偶式婚姻里的另一半,家入阳太。


家入诗芝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上个月,也可能是上上个月。常年的两地分居导致她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了男人的面孔。


“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她有些焦躁的靠着窗,手指上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刚想抽一口,突然想起屋里还在熟睡的女儿,便把烟只是夹在了手指上。


“诗芝,我没心情和你闹。你赶紧来东京五条宅,这边需要会反转术的咒术师。”


“家入阳太,你难道忘了我放弃咒术师的身份已经很多年了吗?而且东京那边会反转术的虽然不多,但绝对也不少我一个吧。你拿我做你的垫脚石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幽幽说道:“诗芝,我那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次,要是你能救了五条家的贵人,我们就有机会摆脱咒术界偏门旁系的名头了,你不为我考虑,你至少为硝子着想吧。你难道希望硝子成年后的归宿是禅院家吗,你真的觉得爸爸会放过同样会反转术的硝子吗……”


家入诗芝愣住了,直到烟的火星子燎上了她的指尖她才反应过来把烟压灭。


看着被摁灭的香烟,家入诗芝的心里五味杂陈。半晌,她开口道:“好,只有这一次,算是为了硝子。”


把女儿托付给了母亲,家入诗芝连夜坐飞机前往了东京,飞机落地后,她马不停蹄的打车赶去了传说中的五条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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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诗芝是在一个全玻璃造的房中房里见到了她要救的贵人。


那是个一个身材很纤细的女人,容貌精致但毫无血色,而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是脖颈处那悚人的刀伤。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刀伤造成的静脉大创口,其受创深度已经达到了贯穿伤。


此类创口在家入诗芝从医那么多年里,只见过一两例。而这一两例里,受害者大多都是头身分离的状态。


“救好她。”


命令家入诗芝的,是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孩。


可能是有了孩子之后,她对于任何和她女儿年龄相仿的小孩总是带着天然的友善。


家入诗芝走近银发男孩,蹲下身,刚想柔和的安慰这个孩子时,小孩的那双眼睛,让她吓得一下瘫坐在了地方。


这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


明明是会让人怜爱的剔透的双眼,此刻就像海上突起的风暴云,杂糅着杀意和怒火,电闪雷鸣的在告知所有航行者,前方是丧命的区域。


“悟,要有礼貌。”


饱含威严的声音从家入诗芝的背后响起,无形中救了她一命。


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背后一片湿濡。


来的人,是五条家的家主——五条雄一郎。


“家入小姐,玻璃房里的是我的妹妹五条柯,她在昨晚遭受了意外。这种重伤普通医学根本救不活她。”


言下之意家入诗芝明白,接下来是她发挥所长的时候了。


家入诗芝拥有咒术界最稀有的治愈系反转术式,玻璃房女人的伤对她而言不需要太费劲。


换上无尘服,家入诗芝走进了玻璃房。她左手轻轻扶起了女人的头颅,右手抚摸上了那道贯穿上。


只是眨眼间,那道疤痕便消失不见。而病床上的女人看起来毫发无损,就像睡着了一样。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之后女人依旧没有丝毫苏醒的征兆。起初家入诗芝以为是伤情过重,即使救好了但是意识上仍处于休克。


出于职责,她在五条家住了三天观察情况。可三天后,女人依然没有醒过来。在给女人做了一个脑ct之后,家入诗芝有些慌了。


脑ct显示,大脑处在深度休眠无意识状态。也就是简称的植物人。


“五条家主,在身体各项检测上。五条柯小姐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情况,可是她的大脑……”


五条雄一郎看着玻璃房里的女人,眼神里满满的只有自责。


这是他同辈里唯一,也是最后的妹妹了。


“就连反转术也没办法吗?”


“是的……反转术的确可以治愈任何的损伤,但是五条柯小姐大脑的情况反转术是没有办法……”


家入诗芝说不下去了,她相信五条家主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已经尽力去……”


“你尽力什么了。”


接话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房间的五条悟。


“反转术这么没用的吗,那要反转术干嘛,反正也救不了人,还不如,统统死掉算了。”


五条悟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言语里的疯狂和偏执让家入诗芝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五条心一!带悟离开这,他该到了休息的时候了。”


五条雄一郎微微侧身挡在了家入诗芝的面前,沉着脸让站在门口的五条心一带走这个疯魔程度不亚于他咒术界天花板名头的六眼神子。


这个地方,或者说这里的人。都在随着那个女人的沉睡开始失控。离开五条家前,家入诗芝看着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宅不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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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死死的捂住了脖子。


昨晚的一切都突破了我承受范围的极限。


就像在我眼前放映了一场没来得及配音的定格动画,寒光逼人的刀刃之下,我看着暗红的鲜血像喷泉一下缓慢却目标精准的滋到了五条悟的脸上。再接着便如同关不紧阀门的水管一般,呈朝天喷溅状污染了寿星从头到脚。


我试图想起身远离那个会让五条悟做一辈子噩梦的画面,但在我身上却完美的体验一把什么叫做掉头就跑。


我他妈的,头好像掉了。


意识最后定格的画面,让我现在想想都很想骂脏话。


这是三岁小孩能看到的吗??就算放在电影片里也是十八岁的都得找资源才能看的。


我气急败坏的想找东西往脖子上绕,在一个房间里翻箱倒柜时,我突兀的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陌生。


我松开捂着脖子的手,双手白白净净,没有一丝血迹。


就近找了一个镜子照了照,镜子里倒影着的是一个眼袋快垂地上的杀马特女青年。


我之所以用杀马特来形容这个面容不仅是因为这三色扎染的头发,主要还是鼻钉,耳钉,唇钉,这三钉合体带给我的冲击。


不对,还差一个脐钉。我撩开t恤看了看腹部闪着银光的肚脐眼,有点想哭。


“原子!你在家吗!”门外有人在哐哐砸门。


我下意识应了一声,套了件外套便去开门。


这个房子不像五条大宅那么奢华,一看就是老式山村里找人盖的纯手工木制房,我一路踩着咯吱作响的木地板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老头。


“原子,我给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开门就是送命题。


我侧身让老头进来,糊弄道:“我觉得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再和我说说吧。”


“哎哟,你这孩子。今年都是二十八岁大姑娘了,愣是不长脑。”


我?二八?难不成又是姨妈??


“你看你,要学历没学历,要长相没长相,前年让你去东京打工你不去。非要宅在我们这个村里当什么,地下摇滚重金属爱抖露。没有用的,还不是吃不上饭了。”


我站在门口风化了。


且不说,一夜从东大硕博连读降级成了文盲大龄青年这个事,谁能告诉我地下摇滚重金属爱抖露是什么。怎么拆开看每个字我都懂,但合起来我一点都看不懂了呢??!


“站门口干嘛!当雕像啊,快进来!”


老头脱下头上的草帽拿在手里,朝我吆喝道。


我赶紧把门关上乖乖的跟着老头走。


老头带着我到了客厅,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接着说:“我虽然是村长,但是也是从小看你长大的大爷。你妈妈六神桉按照村里的亲戚辈分,还是我干女儿呢。你妈妈走的早,家里就剩你一个。我再不管你,饿死了都没人知道。”


“是是是是。”我点头如捣蒜。


“我包你吃包你喝三年了,现在呢也该到你回报村子的时候了。不过这个事也不算一个难事,它是一份工作。”


“是什么工作?”我试探的问道。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啊。”村长品了一口茶接着说“你也知道我们村过一个山头就是枷场村对吧,枷场村这粮食收成连超我们村两年了啊。你说说,就不可能啊。我们村用的水是最好的,买的种子是城里进口的。就连肥料都是东京那边的工厂造的。不应该收成差那么多的!现在呢,枷场村招个外包。”


“外包种地?”我有些乐的没忍住抢答。


“外包,保安。”


“外包什么?!”我目瞪口呆。


“别急别急,听我说完。枷场村的确是外包保安,明面上的你得那么做。”


“那……暗地里呢?”我凑过去小声的问。


“你得替我打探收成高的秘方。”


“懂了,读作保安,写作间谍。”


村长吭哧一笑“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