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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来找我想必是酒醒了，也想清楚了吧。”墨一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丝丝淡淡的关心。他看着眼前一脸纠结的少女，心底却有几分期待。
东方不败对着墨一，无力一笑，“自客栈一别，已然数月有余，自然是醒了…只是…我宁愿一直醉着…"他的声音末尾逐渐模糊，捋起袖子，眼神迷离，仿佛垂着诸多思绪。他低下头，指尖慢慢的捻动着衣角，似在搓着自己心中的疙瘩。
墨一看着东方不败深深地凝望着自己的衣袖，仿佛看到他心中的疑困与沉重。他淡淡道：“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带来酒水，不如先一起喝一杯。”酒，有时候是寂寞的伴侣，有时候又是沉重心情的解药。
他指了指手中的酒壶，这个时代的酒，味道虽然不如后世的浓烈，颜色也不如后世的清澈，但是胜在纯粹。这就如同他们的世界一般，纵使有再多的矛盾和问题，却依然保持着最初的纯粹和真实。
他们的世界没有后世那些借由发酵或添加香料来模糊原酒味道的各种花样。酒，就应该是酒--原汁原味，不掺假，不加水。一如他与东方不败之间的感情，明明白白，不虚不假。
墨一想起了自己与东方不败在乡间小径上，仰天长啸，席地而饮的那段旧时光，那时的酒，醇厚而清新，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如今，又会是何种光景呢？
几杯酒下肚之后，东方不败的眼神再一次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深夜星河底的浑浊深渊。这不单只是因为她的喝酒动作过于急促，更深层的，或许是她内心深处沉积着深层的困惑和酿熟的秘事。
“墨先生，那天仪琳亲了你，我其实看见了。”说出这一句时，她面无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平淡。那句话里蕴藏的每个字眼都是刺，一字一句，却像是无数把尖刀直刺她心口之上。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高人，那些碰触，只有你允许才可以。”一种微妙的情愫在她心底萌动，那有些酸，有些甜，更多的是苦涩，如同这杯烈酒一般，又酸又涩又烈，让她眉间不自觉地锁上了愁云。
“如果你不愿意，她是绝对碰不到你的，”接着，她话锋一转,"自然也就亲不到你。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在提到这个问题时，她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像是触电般，有些凉，有些疼。
东方不败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仪琳是我妹妹，我不想她受伤害。”她瞥了瞥墨一，眼神中有着一丝决绝，丝丝期待，还有担忧。这一次的责任，她必须挑起，即使心疼，也绝不能让妹妹受到伤害。
酒，总是能给人无畏的勇气，让人有说出真心话的冲动。东方不败在酒劲的反复冲击下，一口气说出了她本来想说的话。只是关心妹妹的疑惑让她忘记了自己同样需要一个答案，她也希望明了墨一的内心，却是出于何种心情并未明说。
“所以，你不想和她争，把我让给她对吗？”墨一问出了东方不败没有说出口的话。
“对！我就是喜欢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家找你，以前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可我现在想通了。自从你救我的那一天我就喜欢你了，可这又能怎么样，我...”
东方不败再一次语塞，她如果不是仪琳的姐姐，如果她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她一定可以勇敢的说出来，可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