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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山有路，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
看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
秦咚咚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情绪变化，从男人怀抱里抬起小脸来，眼睛还红通通的，看上去我见犹怜。
“蒋砚，怎么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看上去还真像是已经哭了很久。
蒋砚还没说话，秦咚咚已经看见了消息。
她一怔，眼睛一眨，又滚下泪来：“她，她怎么能这么说你！”
说着就转过身去要拿手机：“不行，这一次她真的太过分了，她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她，但是我绝对不能让她这么说你！”
“乖……”
蒋砚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怜惜。
他一把将女人紧紧揽在自己怀里，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更心疼你啊！不祥之兆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完了，所以现在都狗急跳墙了！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再去找她了，不然我真的会心疼的。”
秦咚咚泪眼婆娑地说：“她都这么说你了！蒋砚，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她怎么能……”
蒋砚冷笑一声：“她嚣张不了多久的，咚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说法！我以前倒是一直好奇她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线下见面，现在我倒是明白了，她是自己都心虚！说什么不愿意暴露身份，说什么对名声没兴趣……我呸！以前我们真是傻子，被那个女人给骗得团团转！”
秦咚咚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只是蒋砚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因此并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变化，只用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这一次，她完了！”
他噼里啪啦又打了很长一段话，结果发过去才看见，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就那么大剌剌地摆在屏幕上，看着无比扎眼。
蒋砚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崩裂。
不祥之兆，居然删自己好友了！？
好像用尽全力的一拳却重重打在了棉花上，一种无力感从心底升起，简直让人的怒火蹭蹭往上涨！
秦咚咚看着那个红色感叹号，反而有些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知道在这件事没发生之前，蒋砚其实是非常崇拜不祥之兆的。
万一那个女人巧舌如簧说了点儿什么，给蒋砚埋下怀疑的种子……
那后果她才不愿意承受！
“没事，蒋砚没事。”
眼看着蒋砚居然又想换小号去联系不祥之兆，秦咚咚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暗自咬了咬牙，突然把身体贴了上去，软着声音道：“大早上的我们干嘛因为这种人生气啊……”
蒋砚的身体果然一僵，体温也变得滚烫起来。
秦咚咚一鼓作气，羞涩地低下头，藏在被子里的小手却是轻轻游动……
男人猛然翻身：“你说得对，大早上果然不应该因为那种人生气。”
他压低了声音：“你看，火这不就上来了吗？”
“讨厌！”
－
证据迟迟不发货，秦咚咚的反击却正式开始了。
殷澜又是一个跨国电话打了出去：“还不行？”
那边的人无奈道：“你知道的，国内现在的流感防控到底有多么严格，我们这边手续都没走完呢，不过应该快了，最迟明天下午发货。”
“明天下午才发货？”
殷澜有些烦了，“等到了都要一天时间，那我岂不是后天才能收到？”
“没办法啊，这还是最快的呢。”
“行吧，后天下午，我要是收不到东西你看着办。”
殷澜一开始并不想让祁烨廷插手，觉得他打乱了自己的节奏，但是慢慢地，她却发现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打算。
在祁烨廷的操控下，这件事真是闹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双方几乎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秦咚咚一天比一天焦虑，本来按照她的想法，对于一个网文作者来说，被曝出这么板上钉钉的抄袭证据，基本已经是没有翻身之地了，但是已经两天过去了，为什么不祥之兆却没有一点儿要凉的迹象？
每次都好像只差一点点，她就要被彻底驱逐出这个圈子再无出头之日，但是每次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咚咚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突然想起不祥之兆的那条微博。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谨言慎行，但是有些人就是不当一回事。
现在想来，她根本就不是死鸭子嘴硬，而是真的有底牌！
时间越往后退，秦咚咚的心里就愈发焦躁，而蒋砚似乎也对自己被不祥之兆拉黑这件事情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执着，不管她怎么勾引他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却总是想着用小号把不祥之兆加回来，好好对峙！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持续给水军施压：“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前两天是怎么说的，明明说好了只要半天的时间，结果现在都两天了，人家还是好好的，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啊？”
水军也是有苦说不出：“拜托，我敢说我们从干这一行开始就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但是对面真的是块儿硬骨头，要不是看你给的实在多，我都想甩手不干了呢！”
秦咚咚心里一慌：“不能不干！当初可是说的好好的，我现在都砸进去这么多钱，你们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
“我们当时也没想到这钱赚起来这么困难啊。”
水军说着，又有些疑惑，“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祥之兆真的抄袭你了吗？你以前写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了，和不祥之兆的文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秦咚咚一张脸黑得能滴出水来：“还要我说得多清楚！就是她抄袭我的，那么明显的证据，你是瞎了看不到吗！”
“行行行，就当是她抄袭你的吧。”
水军无所谓地说，“抄袭就抄袭呗，你这么凶干什么，搞得我都以为你是心虚了。”
秦咚咚心里一跳：“你想多了！”
“就当是我想多了，我才不关心你们这些呢，只要您把钱给到就行。”
秦咚咚勉强控制了情绪，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余额，最终还是咬咬牙又转出去了将近三分之二：“只要你好好干，钱当然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