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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恭敬的回答：“谢谢少爷。”
“不用。”萧然收回了视线，一只手提着奶茶，另一只手拉着许楠：“走了。”
许楠点点头：“好。”
两个人相携着离开了。
许国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保镖急忙走到了许国山的身后：“主人。”
许国山的视线注视着萧然和许楠离开的背影，刚才开着门，即便他在办公室里面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萧然和许楠的对话。
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就像寻常的小情侣一般，他没有感觉到萧然身上再有任何架子。
楠楠一直说信任萧然。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许国山想起了萧然在办公室里的话，眸色深了几分，许莉到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多少事情？
苏城不着痕迹的开了口，下了逐客令：“这边请。”
许国山应了一声：“嗯。”
他们跟着苏城，离开了明月宗。
——
车上，他们来明月宗是萧然开车来了，没有让司机跟着。
萧然开着车，许楠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他吊儿郎当的扶着方向盘，神色懒慵。
萧然一直没有主动提起办公室里她和许国山的聊天，从她走出来萧然就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
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但是许楠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隐瞒。
许楠主动提了起来：“你不问问我刚才和许国山聊了什么吗？”
萧然顺着她，漫不经心的问着：“聊了点儿什么？”
“臭萧然，你果然不关心我。”许楠瞪着他：“你都不好奇我的事情！”
“小爷相信你，敢情还是小爷错了？”萧然喊冤：“小爷一直追着你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给你自由就是关心你？”
他倒也不是不好奇发生了什么，许楠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她身上的杀气他自然也没有错过。
那样的杀气，他第一次在许楠身上见到。
她虽然说她也杀过人，但是那天在电梯口他杀人的时候，许楠的眼神还是有闪躲的。她的底子还是干净的，她与他不同。
他不希望许楠成为他的样子，步了他的后尘，倒也没想到她真的会有杀人的念头。
他很清楚，如果许楠失控，她真的会动手。
许楠身上一直都装着枪。
他出门会随身带着枪，一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二也主要是因为形成了习惯，他不带枪反倒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拿了这么多年枪，自然很清楚他们会把枪放在哪里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会妨碍到自己的行动，许楠把枪放在了同样的地方。
她握着枪的时候，那样的手法全然不是生疏的。
他便清楚了，许楠杀过人，杀过的人还不在少数。
他知道许楠和许国山之间有矛盾，他不太希望探究别人的秘密，正如他也不太喜欢别人知道他的秘密一样。哪怕是许楠，他也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和私人空间。
她想要说的事情他便会听，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不会逼着许楠一直说。
正如办公室的事情，他原本打算忽视了这事儿。
“那也不是。”许楠一本正经的说着：“你得关系我，还不能关心的太过度了，你得适当关心我，不能一直追着我的生活不放。”
“小爷问多了你要骂小爷，小爷不问你也要骂小爷，小爷怎么做都不对了呗？”
“你得适当把握一个度。”许楠说着：“至于那个度在那儿，我也不清楚，你得自己探索。”
萧然总结了一句：“你给小爷提出了问题，自己还不知道答案，是吧？”
许楠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
萧然没好气的说着：“滚蛋。”
“嘿嘿。”许楠笑着：“男朋友，你别生气嘛！”
她顿了一下，忽然问道：“我刚才是不是挺可怕的？”
萧然挑了挑眉头：“这问题有标准答案不？”
“没有。”许楠说着：“我想要知道你最诚实的回答。”她垂了垂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我刚才是不是很凶？”
“你刚才要是凶，那小爷发火的时候不就是恶魔了吗？”萧然玩世不恭的说着：“许楠，你跟小爷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小爷真发火的时候，没人能拦得住，只要进了小爷视线的人都得死。”
他虽然夸张了一些，却也是实话。
许楠现在生气的程度，他倒也完全不会觉得可怕，只会觉得，他怎么没有早点儿遇到她，他早点儿保护她，她或许就可以不必佯装着强大起来了。
许楠闷声问着：“那你发过这么大的火吗？”
“有过一次。”萧然懒洋洋的回着：“不过是很多年前了。”
“什么时候啊？”许楠下意识问着，她又顿了一下：“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我就是随口一问。”
萧然的脾气算不上有多好，却也从来不会发太大的火。
她完全想象不到萧然生气到只要入了他的眼的人都得死的程度，那他得发了多大的火？
尤其萧然在她面前的脾气真的很不错，连大声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他也从来没有跟她发过火。
“没什么不能说的。”萧然说着：“小爷没那么多不能提的事儿。”
“以前小爷有一个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也是小爷真正认可了的妹妹，小爷也一直把她当成了妹妹在宠着。”
萧然的眼前浮现出了莎莎灿烂的笑颜，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眸子也不再是最初懒懒散散的了。
萧然说着：“当初她被人设计了，被迫落入了圈套，最后没逃出来，笙笙去救她了，她死在了笙笙的面前。”
“那会儿小爷发了一次火，只要出现在小爷面前的人，小爷都没放过。”
那个时候，他和笙笙都是暴怒的状态。
尤其在那之后，笙笙更是直接退出了黑鲸。
重重的打击，重重的压力。
他想要保护着的妹妹死在了他的面前，他们甚至连送莎莎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没有丝毫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