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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假太监是真权臣 > 第304章 像极了出嫁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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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给外头的禁军使了个眼色,苏城的那位张大人被押了进来,他张口就哭道:“世子爷啊,你怎能这样出卖微臣!”


“本世子出卖你?难道不是你私自增加税收吗?”


陈则琰说着,还给了他一记凌厉的眼刀。


随后张大人的语气稍稍软了些,道:“臣是有过错,但……但……”


他突然结巴了起来,说不下去,陈则琰帮他接话道:“但什么但,事情闹到御前,自然是坦白从宽,此事说到底就是一个贪罪,大人何必咬死不认呢?”


陆霜静坐旁观,她自然听得出陈则琰这话里话外有威胁之意。


她又由他们闹了一会儿,才招手命人把陈则琰带下去。


随后陆霜道:“张大人,他走了,你可有什么事要向朕坦白吗?”


他沉默半晌,最终摇了摇头。


事实上,陆霜想知道什么,根本用不着问他,之所以问,也是她先礼后兵的待人之道罢了。


若是能抓住机会戴罪立功,说出一些幕后之事,或许还能换个从轻发落,奈何他没那个眼界。


把他们都遣走之后,事情的原委还得从墩三口中捋清楚。


早在陈则琰出发去苏城时,墩三就已经暗中跟着,。


据墩三的详报,说是陈则琰起先确实是在认真查账,查清了贪污的银两后,自然要查贪污的动机,以及这钱去了何处。


可越往深处查越不对劲。


这银子……似乎流到了户部尚书的口袋里,而陈则琰自己接着姐姐与户部的亲家关系,也花了不少这里头的赃款。


这查案查案,查到自家人头上,还动摇了自己的利益,陈则琰怎么能乐意。


陆霜调来了吏部的官员名册,查到这苏城的父母官多年前是得了户部举荐的。


再深究下去,便查到这加税的馊主意,本就是户部的意思。


原是因为早些时候先帝病倒,前线又有战事,户部觉得可以趁乱多贪一些,苏城向来比较富庶,多加了三成税收,大多数百姓虽不至于不能生活,但也是颇有怨言。


为了得一个名正言顺,还借口说多收的三成税,为的是支援前线战士们的军粮。


如此一来,百姓都以为是朝廷的意思,乖乖多交了两月。


到第三月时,虞城一战获胜的消息传遍了齐南,苏城便开始有百姓带头反抗,不愿再交这么高的税。


民怨一起,苏城当地便有经商人家出城贸易时了解到,并非举国加税,只有苏城而已,这才将这件事闹大了来。


最初苏城想用武力镇压,这是以往惯用的招数,但毕竟动了一城百姓的利,此次并未轻松平息。


陈则琰去算了账后,原本的想法是将钱原数退回给百姓,但钱的大头早就娘进了户部的口袋,户部尚书在京城被盯着,为了避嫌,不愿再与苏城有任何往来。


银子拿不回来,陈则琰手头也凑不出这么多现银,于是答应返还给百姓的钱银只凑了不到三分之一,也没有要处置张大人的意思,百姓们不愿买账,于是闹到了京城。


陈则琰见事已至此,这张大人是保不住了,干脆以家眷要挟,想让他一人担罪,把户部保住,毕竟也只有户部刑部与他亲近些。


陆霜整理完来龙去脉,道:“他倒还想办案自证实力,结果查到底,这桩案子还让他自断羽翼了。”


钟黎道:“户部该换人了。”


他说户部要换人,户部尚书就一日官都多当不了。


翌日早朝,直接就没了户部尚书的身影,钟黎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下手比谁都快。


户部换人,苏城也换了父母官。


苏城一事被查办清楚后,陈则琰因意图包庇和使用赃款,蹲了一段时间的大牢,讽刺的是,他没有蹲东厂的地牢,而是被很贴心地安排进了刑部大牢,还是余盛一手操办的。


余盛气他不争气,陈则琰则是气余盛非得把他往皇位上推,到头来还亲手把他送进牢里。


他本就是个闲散人,日子逍遥自在,若不是他的好姐夫想到朝中的一把手,又何必硬哄着他去抢那个位置。


两人之间怨气不小,但余盛毕竟是他的亲姐夫,虽说将他关在牢里,但还是好吃好喝的照料着,可谁知东厂的人便就是又闲又多事,非要来盯着,让他按照常规犯人的餐食给陈则琰。


这样一来,余盛失了面子又没了里子,因着陈则琰吃了苦头,他每每回府都要挨夫人的脸色,在朝上就更不敢吱声。


陆霜将该罚的都罚了,还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把民心赚了个够。


她打一开始就没将陈则琰当成对手,对付有些人,要绞尽脑汁,而有些人,你只要躺着旁观,他自己会把自己给玩死,很显然陈则琰属于后者,否则先帝也不会死前哀叹无可过继之人。


但赫连晨属于前者。


他在齐南边境的挑衅就没停过,而京城之内,陆霜正在准备登基大典。


待形式走过之后,她才能算是真正做稳了皇位,朝中异己也陆续被除之,无内忧后,她才能潜心对付赫连晨。


登基大典是大事,大典一过,陆霜称帝一事必然举国皆知,不出两日,定会传到赫连晨耳朵里。


她不知赫连晨会做什么反应,所以连日来陆家军都在加练,以防万一。


大典前一夜,陆霜试了衣裳。


这身不在同先前的那般低调,而是将皇权威严展示的淋漓尽致。


衣型笔挺,身后的尾拖垂铺在地上发上的金色冠饰压得她头有些疼,取下来时,额前多了道印子。


陆霜对着铜镜做了半晌,拿手指往印子上按了按,道:“这冠饰也太沉了,衣裳也沉。”


钟黎走来,双手覆在她肩上,道:“太沉了,我命人去换个轻些的?”


“不了,这排场一身就一次,沉我也乐意受着。”


她在铜镜中看身后的钟黎,一瞬间,突然有些别样的感觉。


陆霜道:“阿黎,我这样试妆试衣,倒是像极了寻常女子出嫁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