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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身下流了一地血迹，已经干涸了。
云卿月根据伤口还有地上的血迹，推算了一下少女去世的时间，应该是在子时。
旁边有两位老人在哭喊着，是少女的父母。
两位老人哭得肝肠寸断，从他们口中得知，少女心底善良，也没有跟谁急过眼，更没有仇人。
那会是谁杀害了她？
云卿月盯着少女背后的血窟窿，她像是被人从后背掏走心脏的，但她的心脏又去哪儿了？
为何独独要拿走她的心脏？
凤苍栖沉着眸色，和云卿月想着同样的问题。
片刻，京兆尹带人来了，疏通人群后，京兆尹让人把尸体抬到刑部调查。
云卿月和凤苍栖折回王府。
路上，云卿月问：“你有什么看法？”
凤苍栖微凝下眸色：“线索太少，不好说。”
只能等刑部先调查一下，找些线索看看。
云卿月虽然也没发现什么，但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
几日后，刑部那边也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这案件只能先搁置。
可次日早上，又有两位少女被害，皆是被挖了心脏。
云卿月去现场看了一下，青柚也跟在她身边。
云卿月观察了一下尸体，两个少女和第一次被害的那个死法相同，都是被掏了心脏，看作案手法，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若是前几日第一个少女被害是偶然，那这次两位少女被害就不是偶然了，是有人蓄意为之。
云卿月还发现，这三个少女都有一个共同点，还未出嫁，还是处子，年纪在十三到十五中间。
不知道凶手要他们的心脏作何？
青柚看着少女的尸体，身子瑟缩了一下，眼底掠过几分恐慌。
她也发现那些少女都没了心脏。
没了心脏......
青柚眼底的恐慌更重了，似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攥紧云卿月的袖子，往她身后缩了一下。
“姐姐......”
感觉到她的害怕，云卿月轻握住她的手安慰：“你别怕，你待在王府只要不出来，凶手就不会害到你身上。”
云卿月以为是青柚害怕凶手找到她身上，若是她方才推测的没错，那青柚也在凶手的目标中。
年纪十四岁多，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等刑部的人再次来把尸体抬走，百姓们纷纷惶恐地逃回家里，特别是家里有女儿的，更是紧张的不行。
经过这三位少女被害后，哪怕是大白天，街道上也变得冷清，百姓们都闭门不出，生怕下一个惹祸上身的是自家。
云卿月回到王府时，凤苍栖也刚好从皇宫回来，凤渊大早上召开朝会，就是商议少女被害的事情。
凤苍栖脸色漫不经心，看起来对这事不是很上心。
他本来就不是悲天怜悯的善人，对这件事情自然不会在意那么多。
回到沧澜阁，凤苍栖身上的清寒融化，阴郁的脸色变得几分柔和。
云卿月帮他驱一下身上的寒气，问道：“皇上那边怎么说？”
凤苍栖语调慵懒：“把这件事交给了凤亦轩，让他带人调查。”
现在这件事在帝京影响不小，凤渊不可能再坐视不理，总得派一个王爷去协助查找凶手。
而皇室那些王爷，凤苍栖定然懒得多管闲事，凤渊也不会把这事交给他，凤墨尘两袖清风，从来不参与朝政，凤逸尘更别说了，一心只在美人儿身上。
这事儿只能落到凤亦轩身上。
而凤亦轩也正想接手这桩案件，现在几个王爷里，他是最有可能被立储君的，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在凤渊面前邀功。
云卿月脸色凝肃：“我发现这三个死去的少女都是未出阁的，身上丢失的都是心脏，你说，凶手要她们的心脏做什么？”
凤苍栖低敛下眉梢，猜测：“可能......是炼什么邪术。”
邪术？
云卿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无阳。
如今天下邪术横行的地方，只有阴蚀阁。
......
又过几日，凤亦轩带人调查凶手，非但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在这期间，又有几位少女被迫害，还是都被挖了心脏。
这让凤亦轩倍感压力，也让他感到了羞辱，在他调查期间凶手还敢顶风作案，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凤亦轩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只想快点把凶手抓住，他怕时间耗得越长，父皇对他失去耐心，到是时候会影响他在父皇心里的位置。
百姓们终日惶惶，白天黑夜都不敢出门，大街上萧条冷清。
晚上。
云卿月坐在软塌上翻看医书，她轻蹙着眉心，很久不翻动一页，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是没看进去，她把医书放在一旁，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凤苍栖进宫还没回来。
下午的时候，凤渊召集群臣进宫，还是商议着少女们被害一事。
现在都到深夜了，看凤苍栖还没回来，云卿月莫名有些心神不宁。
亥时，夜色深深。
凤苍栖从御书房出来，皇宫灯火明亮，路上的宫人却是稀少，这个时辰，宫里的人大部分都去休息了，周围有些安静。
凤苍栖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他低垂着眉眼注视着脚下的路。
忽而，一道黑影如疾风般从眼前掠过，快得就好似一缕清风，让人丝毫没有察觉。
凤苍栖顿住脚步，抬眼眯了一下。
他环视一眼周围，无动于衷地继续走路。
他刚走没几步，前面半路上站着一道身影，背对着他。
周围这会儿没有其他宫人，宫灯有些微弱，让人看不清那道人影是谁。
走近几步，凤苍栖才看出眼前那位好像是个宫女。
等他走近，本想不在意地走过去，那宫女却突然倒在他脚步，她身上的一颗心脏顺势滚在地上。
那宫女胸口的血窟窿正流着血，似是刚被害不久。
“啊——”
“来人啊！靖焰王爷杀人了！”
还不等凤苍栖做出反应，周围便有声音惊叫起来，凤苍栖顺着声音看过去，叫喊的人是何妃。
也不知道她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不过须臾，御林军便来了，把凤苍栖包围起来。
凤渊和姬殇紧跟其后，还有不少妃子宫人跑过来围观。
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滚落的心脏，胆小的妃子花容失色，捂着脸惊叫。
何妃指着凤苍栖，捂着嘴颤抖：“是他，是他杀了宫女，还挖了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