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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程华晖立刻严肃地看向赵峰，说道：“我程华晖虽然小节有损，但大义从未亏欠过。”
“那方子的事呢？”
“这是个意外。”
程华晖无奈地解释道：“本想以这个方子投石问路，以为樱岛国之人并不了解我这个方子其实不同之人有不同的辅药，却没想到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反而帮了他们。”
“你这个说辞，让人很难信服啊。”
赵峰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真的去否定程华晖的说法。
有些说辞，正因为难以让人信服，反而值得深思。
“你为了什么？”
赵峰严肃地问道。
只要知道的原因，就知道程华晖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程华晖看向赵峰，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贝敏的事，你是知道的。”
“......”
赵峰暗道一声果然，能让这个老家伙交出方子，绝对跟贝敏有关系。
而贝敏在活佛降生事件里，已经证实跟樱岛国，神农谷和闻人家有一定关联。
而后全真道道首降临，神农谷的少谷主道出了汉阳慕容家灭亡的真相，让慕容嫣对贝敏恨之入骨，从此师徒之情不再。
贝敏也就此束手就擒，被都监部带走调查。
程华晖看到赵峰没说话，于是继续说道：“贝敏对不起慕容家，但说起来，当时其实是神农谷的人在搞鬼，刚开始的时候贝敏她根本不知情，直到慕容家被屠戮殆尽之后，她才知道自己铸成了大错。”
“可她又能怎么办？大错铸成，神农谷又强迫她动手，拖她入水，她又能怎么样？为什么，为什么慕容嫣不能放过她？”
程华晖一拳砸在路边的水泥石板上。
“她杀了贝敏？”
赵峰有些吃惊问道。
他只知道慕容嫣收拾了神农谷，如今的神农谷的实力别说大夏顶尖门派了，连一个二流门派可能都不如。
“呵呵，贝敏真的瞎了眼。慕容嫣这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只会挑软柿子捏。”
程华晖抬起头来，严肃地对赵峰说道：“杀妻之仇，我必须报，你不要阻止我。当然，我也不会暴露你的行踪，如何？”
这才是为何程华晖在晚宴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出来赵峰身份的根本原因。
赵峰哭笑不得，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却去找樱岛国人为你复仇？难道我不能为你讨回公道？”
“第一，慕容疏是你的弟子，你们存在师徒之情。”
“就算这样......”
没等赵峰说话，程华晖抬手阻止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不希望我做的事情影响到你们师徒之情，贝敏是我的妻子，复仇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不希望外人插手。”
接着，程华晖伸出两根手指。
“第二，这不仅仅是杀妻之仇，还有灭谷之恨。”
“？？？”
“我已经查到，上一代谷主，也就是我的师父，除了被阮智杰害死外，这里面还有樱岛国百鬼会和闻人家的影子。这是我的事情，没必要把你也扯进来，我知道你其实也不容易......你的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程华晖深深看了眼赵峰。
赵峰的麻烦比他只大不小。
全真道道首，那可是大夏有数的绝顶强者。
面对道首，就相当于面对半数道门。
六大派围攻天山，至少相当于半个江湖视天山为敌人，赵峰鸭梨山大。
“你都查到了，还跟樱岛国的人合作？”
赵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程华晖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所行之事危险重重，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但从他的眼神里，赵峰看到了坚决。
这是一种将自己生命置之度外的坚毅，绝非人言可以劝说的动的。
“好吧。”
赵峰拍拍程华晖的肩膀，两指之间，一缕剑意留在了程华晖的体内。
“我最近会在帝都，有事情的话，可以找我。你应该知道如何找我。”
“恩，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找你的。”
程华晖看到赵峰没有阻止自己，露出感激的表情。
他明白如果赵峰出手强行将自己拿下，自己没有还手余地。
但看到赵峰如此理解自己，反而有一种感动。
哪怕立场不同，实力不对等了，当年那份亦师亦友的情分，依旧还在。
这说明自己没有交错友。
“对了，萧家到底想干什么？”
赵峰问道，这是他找程华晖出来的主要事情。
“为什么他会盯上我母亲？”
程华晖无奈地摇摇头：“诶，我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你母亲。我猜萧战国是不会放弃的，毕竟这是萧家唯一能参加香山会议的机会。”
“哦？”
“你知道你母亲的不一般吗？”
“这个......不就是村里出来娃么？”
赵峰记得好像自己母亲出身并不是很好，老家是村里的。
长大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上学期间是二伯赵兴家初恋的同学，各个方面其实都只是算普通，连二伯的初恋家境都比王巧慧好。
甚至，在赵峰严重，王巧慧纯纯一个普通人。
不是赵峰瞧不起自己这个当妈的。
以赵老爷子是否具备武道天赋的标准来看，王巧慧无论资质，根骨，悟性，还是其他方面，都只属于合格线以下水平。
是那种砸在人群里，都看不到水花的。
没什么特殊的。
哪来的不一般？
程华晖一看就知道赵峰误解了，哭笑不得起来：“我说的不一般，不是武道的天赋，而是出身。”
程华晖顿了顿，继续道：“你母亲王巧慧出身于帝都王家。”
“......”
“她的亲爷爷就是那位在军方有着极高威望和权势，前段时间刚刚病逝的王永喜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