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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细想想也没有怎么跟朽木明花接触过，只不过是同一个番队的队友罢了，闭上眼睛甚至有些想不起她的样子，只觉得是一个温柔明媚的女孩子。
厄休拉躺在床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突然有点说不清的滋味。
在大虚之森牺牲，多半会很痛苦，下级虚对待敌人的手段残酷又可怕。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牺牲的。
越想厄休拉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朽木明花的死状，最后没忍住一个鲤鱼打挺被子一掀直接起床。
与其自己在这里乱猜一气，不如去见见当事人。
说不定没死呢。
东仙要的状态比厄休拉想象中要好一些，偌大纯白的实验室中，东仙要盘腿坐在床上，旁边是正在低着头的旺达怀斯，两个人在中间放了些白色积木块，旺达怀斯时不时拿起一块堆在一起，嘴里发出意义不明地声音。
盲人的另外四感总要强一些，厄休拉刚站在门口就已经被东仙要察觉。
“你来干什么？”东仙要头都没抬，语气里是毫不遮掩地嫌弃。
旁边的旺达怀斯动了动眼珠，见是厄休拉又收回目光百无聊赖地继续搭积木。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上次跟东仙要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因为黑崎一护的事闹到差点动手，如果不是蓝染队长介入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虽然同事之间有所摩擦很正常，但厄休拉还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倚着门框拐着弯地打听，“晚上好啊东仙队长，聊聊天嘛，我今天听说你见到死神了？”
东仙要一听，就知道厄休拉要问什么，故意不接话反问道，“是又如何？”
“就打听打听，闲聊嘛，”厄休拉斜瞥着他，看着他帮旺达怀斯搭积木，“他们回尸魂界里吗？”
“据我感知，有几个逃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厄休拉松了口气似的，“都谁？”
肯定是中间传话出问题了。
东仙要朝着他微侧过头，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来，“蓝染大人告诉你的吗？你是在怀疑他？还是在怀疑我的信息不准确？”
说这话分明是在挑拨同事之间的关系，厄休拉也不急着解释，略显无奈地啧了一声，“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坏嘛，东仙队长。”
“那你是来问什么？她的死状？抱歉，我看不到她是如何死亡的，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压我能感受到，”东仙要抱着一股浓浓的报复心态，良好敏锐的四感让他可以非常详细的为厄休拉描述当时的场景，“我偶然发现的时候，她的灵压已经很微弱了，周围围绕着无数低级虚的灵压，估计是被吞噬了吧，问我这种问题是想去给她收尸？”
东仙要扯出一个恶劣的笑来，“你可以试试一只只劈开大虚之森的低级虚，看看能不能在它们身体里找到那个女生残存的灵子吧。”
问东仙要简直就是最错误的决定，对别人还行，对自己他嘴里都没有好话。
厄休拉下颌线绷紧，身上气压极低，他缓缓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戳东仙要的伤疤，“听闻你有一个关系亲密的死神好友？”
东仙要拿积木的手瞬间顿住，神色冷淡，“是又如何？”
“也不知你的好友知道你变成这幅样子，会不会懊悔与你认识呢？东仙队长，正义之光。”这几个字说出来真的是极尽嘲讽，“把自己投入虚化实验里，那个追求正义的人会很生气吧？”
眼见着东仙要气压变得和自己一样，手中积木都捏碎了。
厄休拉心里爽了又补一句，“我说的是泊村队长，您想的是谁呢？告辞。”
他刚转身，积木跟炮弹似的砸在他刚刚依靠的地方。东仙要喘着粗气缓缓收回手，对厄休拉的讨厌又加深几分。
虽然从东仙要嘴里得到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但即已成事实除了伤感他也做不了什么，话虽如此，厄休拉还是睁着眼睛直到第二天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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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队长是让你来喂，你带我干什么？”市丸银打着哈欠和厄休拉并肩齐驱，他手上还拎着一篮子类似鱼食的东西，但抱怨归抱怨，脚下倒是没有停过。
“一直在虚夜宫多无聊啊，”厄休拉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两个馒头，“吃早饭了吗，等下到大虚之森可能会忙一点。”
厄休拉口中的大虚之森在虚圈最下面，大部分低级虚和下等大虚基里安都生活在这里，地面上的白色枯枝根部就是从大虚之森中生长出来。
厄休拉顺手分给他一个包子，“吃吗？”
“不会又是红豆的吧？”市丸银迟疑着接过咬一口，不出所料地叹气，“没考虑让阿波罗种点其他可以做馅的东西吗？”
“他肯给我种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要这么多要求，”厄休拉今天的脸色还没有之前熬夜的时候好，突出一个辗转反侧很久没有睡觉，“我感觉阿波罗最近越来越疯了，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哥哥从他身体分离出去有关系。”
“破面嘛，不要忘了他们曾经也是人类，失去心的人类多少都会有点怪癖，”市丸银微微侧头，看在红豆包的份上，难得关心地问了一句，“昨天晚上葛力姆乔又找你了？”
“啊？他找我干什么。”厄休拉三口两口吃完包子，脸色并没有因为补充食物而好转一些，反而更加凝重了。
“那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了？”
两人沉默一会儿，市丸银迟疑着开口，“纵欲过度？“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纵欲过度了？”厄休拉整个人定住，扭身面对市丸银挑了挑眉毛，“可能就是没睡好吧，我在虚圈我去哪里纵欲，另外市丸队长关心我我很感激，但是请不要把关心放在这么无聊的东西上。”
市丸银：“哦——”
相当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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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篮子里鱼食的关系，刚才还寂静无声的大虚之森，现在贪婪的咆哮或远或近都能听到一些。
“全是低级虚，”厄休拉将灵压探出去搜寻一把，在探到某个虚时拧了拧眉，随后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值得培养，往前走吧。”
有一群聚集起来的虚灵压好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往前走了两步，厄休拉脚步停在原地，拧起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你先去，我有点事情。”
说完不等市丸银回答，他已经使用瞬步朝着那个熟悉的灵压冲了过去。
市丸银刚抬手，厄休拉已经不见踪影。
“······你这家伙，不是找什么借口溜走了吧？”市丸银额头青筋跳了跳，笑眯眯地等了一会儿，见厄休拉过来说不定还有段时间，慢摇慢摇地往前走着，嘴里念叨。
“如果我到了你还没来，你就完了厄休拉，这辈子别想让我陪你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