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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蒸发的大碗糕，好奇用手指戳了戳，有种幼时玩水袋的乐趣。
“十五？”
无情沐浴出来，正好看见一抹人影提溜什么东西进龙轩帝所在的正屋，她便逛过来看看，不料一眼认出躺在桌案上的十五。
“龙轩帝你无耻！你们的争斗为什么要将十五卷进来！”
无情气愤上前，将昏睡中的十五抱起护在怀里，第一次对龙轩帝说个长句子。
龙轩帝看着因愤怒整个人变得鲜活无比的无情，他没有怒，倒是笑了，起了兴趣，逗起闺女，“朕怎么就无耻了？”
“堂堂一个国君，抓一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来威胁人，不觉得无耻吗？！”说完，无情抱着十五走出去，抱回自己的暂时居住的房间。
对此，龙轩帝只是笑着摇头，并没有恼，也没有让人将十五抱回来。
“无情姐姐。”
无情替十五解来穴道，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熟悉的无情姐姐，哇哇大哭，害怕扑抱上去，“有鬼抓我！”
沉陷于鬼恐惧中十五见到熟人，放声痛哭。
这时，火公公神色匆忙过来敲门，“知晴公主，让小姑娘小点声。”
万一引来不应该来的人，那就麻烦。
虽然他们能对付，终归麻烦，还浪费时间，尤其是太后的人。
“十五，来，吃果子。”
无情将桌上的灯笼果拿给十五，看她怕鬼，直接抱她进入自己的床帐，周边都是床帘，无情又是自己熟悉的人，小丫头才渐渐哭停。
无情不喜欢龙轩帝，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害死龙轩帝。
最好，龙天城恢复正常后，各走各的道。
谁也别招惹谁。
摸清无情的性子后，龙轩帝渐渐喜欢上多年未谋面的闺女，对她的包容和纵容多了几分，就算她骂他，他也没生气。
反而坐在椅子从容自得等待着沈七芽。
无情借月事带去燕家铺子给沈七芽通信一事，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选择放任，是希望沈七芽动起来。
借此想看看沈七芽身边的人和底牌。
从今晚的种种现象来看，地玄女就在龙天城。
沈七芽随周元一路来到城西，来到一处义庄，进一间灯火通明的正屋，看见一位身穿五爪金龙的老者，全白的头发以及布满皱纹的老脸，让她觉得眼前这老人随时死去，他的家人也会对外办一场笑丧。
但，沈七芽知道，他不是一位普通的老者。
白发顶上，栩栩如生的黄金龙冠无时无刻都在象征着他的地位——国君。
此人无疑是龙轩帝，他容貌巨变，这就是他为什么消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
“民女沈七芽参见圣上，圣上万寿无疆。”
已经成为龙轩帝手中猎物的沈七芽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伏首顺从。
“明珠，正好，来，来，陪朕用点夜食。”
龙轩帝像一位慈祥的长辈，热情招呼沈七芽过去与他陪膳。
不知是故意，还是沈七芽来时正好遇上龙轩帝夜食时间点，火公公带领另一个公公正在上膳食。
“让知晴公主带小丫头过来，人多热闹一些。”也不管沈七芽的反应，龙轩帝又让火公公去请无情她们过来。
人手不够，跟龙轩帝出来的公公宫女，都是一个人当十个人来用。
很快，无情带着十五出来。
“姐姐！”
出来就看到姐姐，十五这会彻底高兴坏了。
她一马当先，扑过来抱住沈七芽大腿。
姐妹俩在亲密无间以自己的方式问候对方，倒是无情，她瞧着八角桌上的丰盛的夜食，夜食份量，足够十个大汉吃到饱。
而且，大半全是肉。
这可与龙轩帝平常饮食不一样。
“龙轩帝，我饿了，先吃。”
无情坐上去，随意拿起一幅碗筷就开吃，满桌子的夹桌，盛汤。
“十五，我帮你试试这口汤。”
拿起另一只空银碗，就开始喝汤，并用了筷子、勺子。
“姑娘，我记得你爱吃竹笋鲜鱼汤，我替你试试。”
无情的动作很快，就十五和沈七芽即将用的碗、筷子、勺子，全以试吃的借口用一遍，她想，如果龙轩帝真的下毒，就先毒死她。
在场龙轩帝与沈七芽都明白无情的举动，沈七芽是感激，而龙轩帝是无奈，现在的他不敢动沈七芽和小丫头。
他还指望沈七芽能请出巫灵族的人来救自己的命，哪能下毒？
就连沈七芽的青龙卫，都没敢重伤他们。
生怕沈七芽鼓动巫灵族跟自己的不死不休，三十三年前灭族之恨，巫灵族被迫咽下去，不代表他们心中没有怨气。
“老爷爷，你是谁？你要请我们吃夜食吗？”看见肉，开始疯狂想吃的十五，不用人抱，她自己自动爬上椅子，友好与龙轩帝交谈
无情坐在龙轩帝左手边，十五自动自发爬上龙轩帝右手边，半点不怯场。
十五的举动看火公公满心感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朕是知晴的父……爹。”
本想说父皇，想想换成民间的称呼。
“哦。”
小丫头如猫瞳般的大眼睛灵动瞧瞧龙轩帝，又瞧瞧无情，然后自己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无情姐姐的辈份大。”
老爷爷白发苍苍，比五爷爷还老上两辈，无情姐姐比姐姐大不了多少，肯定是老来得女，辈份肯定高。
“对。她辈份大。”
都大到公主了，能不大么？
龙轩帝点点头，“明珠，坐下，陪朕吃点，十五，来吃肉。”
龙轩帝变得平易近人，甚至给十五夹起肉来。
“给我，给我。”
龙轩帝夹给十五的肉被无情截走，无情倒是给十五夹自己吃过的肉，要死，大家一起死。
“谢圣上恩典。”
沈七芽只能落座，当眼前的膳食是一顿普通膳食。
一顿膳食下来，有十五在，连龙轩帝都吃下不少肉食，吃饱就犯困的十五，在碗筷撒下不久，就趴在沈七芽身上睡着了。
“圣上，需要民女做什么？”
沈七芽抱着十五，就吃膳时坐的位置，正式问龙轩帝。
“你娘，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