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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绮跟蓝黎都没有听懂蓝韵笙的话，姐弟两个，一个比一个懵逼。
蓝韵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蓝黎，你这样，以后怎么当王啊？”
蓝黎不以为意道：“还早着呢，不是还有母亲在吗？”
蓝韵笙看了蓝黎一眼，没说话。
蓝绮也没觉得蓝黎的话有什么问题，只是隐约觉得她母亲似乎有一些未尽之言。
不等蓝绮追问，蓝韵笙就转身回了海底。
“回去吧，今天或许会有人来拜访。”
“人？谁啊？”蓝黎好奇地问道，“不是说人进不来海域了吗？”
渔民事件之后，蓝韵笙跟人族正式划清界限，人鱼们不会再踏入人类的地盘，人类也不被允许进去人鱼的领地。
那之后就连霍恩跟贺斯渊都没有办法进来。
“到时候就知道是谁了。”
“母亲，你该不会也不知道是谁吧？”
“你功课做完了吗？”
“……没。”
蓝绮看着弟弟一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蓝黎回头一脸幽怨地看了蓝绮一眼，蓝绮抱歉地举起双手。
……
午后，蓝绮刚把小鱼崽哄睡着，蓝绮就接到通知，说是有人类进入了海域。
蓝绮底下的人看好小鱼崽，自己去了前殿。
一进入前殿就看到贺斯渊的身影。
蓝绮一愣。
恍然间反应过来，贺斯渊的体内还有她的伴生珠。
虽然伴生珠的力量不足以让他抵御海底的强大威压，但是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没少带贺斯渊潜入海底玩。
所以贺斯渊对于海底威压的抵抗力要比一般人强大一些，在海底待个一两个小时还是可以。
时间再长恐怕不行。
贺斯渊看到蓝绮后，并没有激动地立刻冲过去把人抱住，甚至表现的非常冷静。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一直黏在蓝绮的身上，其他人可能真的会以为他对蓝绮没有感情了。
“蓝绮，过来。”蓝韵笙对着蓝绮招招手。
蓝黎就在蓝绮的另一边站着，眼神充满敌视地看着底下的贺斯渊。
不知道为什么，蓝黎一直都对贺斯渊很不待见。
以前每次见到贺斯渊的时候，都是一副贺斯渊抢了他什么宝贝的态度。
贺斯渊大部分时间看在蓝绮的份上，没跟蓝黎计较这些。
只是在偶尔蓝黎的行为过了的时候，才会做出些生气的反应。
真打架贺斯渊肯定是打不过蓝黎的，一个纯血统的鲛人，堪比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贺斯渊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打得过。
所以最后两人还是在蓝绮的调和下休战。
现在蓝黎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贺斯渊的仇视。
蓝绮在蓝韵笙另一边站定，眼中带着一丝迷茫跟不安。
蓝韵笙拍了拍蓝绮的手背，以做安抚。
蓝绮以为过来的会是父亲，没想到竟然是贺斯渊。
为什么不是父亲？
蓝绮看向蓝黎，蓝黎摇摇头，目光一暗。
蓝黎讨厌人类，有时候甚至讨厌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总喜欢跟他抢母亲和姐姐。
可是对父亲仅仅只是讨厌而已，大多时候，他还是敬爱父亲的。
不得不承认，父亲虽然打不过他，可是在其他很多方面，父亲很厉害。
比他厉害的多。
人鱼族都是慕强的，他也不例外。
母亲宣布人鱼族跟人类不再来往的时候，蓝绮跟蓝黎都没想过父亲也会是那个被被断绝往来的其中一员。
更没想到，这次来海域的竟然不是霍恩。
蓝黎心中有些怨气。
“贺斯渊，你应当知道，两族已经不再有来往，你这么擅自闯入人鱼族的地盘，我们是有权力将你诛杀的。”蓝韵笙看着贺斯渊说道。
贺斯渊直视着蓝韵笙，眼中不见丝毫惧怕。
“女王陛下，我既然敢来就不怕死。”
蓝韵笙挑了下眉，隐晦地看了一眼身侧的蓝绮。
“有胆量，所以你不怕死也要来我海域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你给出的理由我不满意，我真的会杀了你哦。”
贺斯渊丝毫不惧，“我是来跟女王谈一笔合作的。”
蓝韵笙轻笑一声，眼神嘲讽地看向贺斯渊，“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合作？撕毁合作的不是你们人类吗？”
贺斯渊一脸抱歉地看向蓝韵笙，“我很抱歉，但是请您相信，这并非人类的本意。”
蓝韵笙一脸讥讽地看着贺斯渊不说话。
贺斯渊沉默片刻，说道：“女王陛下，人类社会群体复杂，人性也很复杂。我们也在努力约束人类的行为，可是总有疏忽的时候。
就好比人鱼族也会出现那么几个不服管教的存在，您认同我的观点吗？”
蓝韵笙面色严肃起来，“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人鱼族即便有那样的人，也不会做出有损整个群体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贺斯渊确实挺心虚的。
因为即便是被人鱼族逐出族群的人鱼，也不会做出危害整个族群的事情。
内斗是内斗，但敌视人类是一致的。
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给自己的族群带来危险，人鱼族一定不会去做。
但是人类不同，一部分人类不会管群体的利益，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甚至如果自己的利益跟群体的利益发生了冲突，他们也会优先选择自的利益。
所以只是简单的签订和平条约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这条约只能约束那些有道德观和是非观的人。
而约束不了那些畜生不如的人。
“所以这次我来找女王陛下，是来谈一个新的合作。”贺斯渊看着蓝韵笙，目光坚定，带着一往无前的孤勇。
蓝绮看着贺斯渊这个眼神，心里突然一阵不安。
“什么合作？”蓝韵笙来了兴趣。
“既然单纯的纸上约定不能约束所有人，那就换一种约束方式。”
蓝韵笙皱眉，“你想换什么约束方式？”
“人类只有在触犯了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时候，才会真的起到约束作用。而关乎到的切身利益越大，这约束作用也就越明显。”
“所以你想说什么？”蓝韵笙皱眉。
贺斯渊抬头看向蓝韵笙，“我知道你们人鱼族中有一个类似于诅咒的契约。”
“什么？”
所有人鱼都齐齐变了脸色。
下意识看向高位上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