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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 第375章 你锁门,打着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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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内,雾气袅袅。


浴桶里头洒满了花瓣,倚翠又滴了精油入内。将换洗的衣物放下,这才缓步出去。


沈婳褪下裙裳,脱去中衣。腰细的盈盈不可一握。肌肤柔美无瑕,玲珑粉嫩。


赤足入内,坐下,温热的水浸入,她舒服的喟叹一声。


细白的指尖波动着花瓣,沈婳有些茫然。若是同崔韫直言,未免显得急色了些。


去丰州的事,也该借着机会,同他一并提了。


她趴在浴桶里,任由热气将玉颊晕染绯红。


这次,沈婳沐浴的极慢。泡的久了浑身无力晕晕沉沉的。


等水凉了,她这才缓过神来。急急起身。


里屋,崔韫把玩着上好的棋子,想的却是皇宫的事。


这回,提督夫人被押着问话,有证据在,如何能在扯谎?也就什么都招了。


那早就死透了的朱大人总算得以翻案。


爀帝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当即下令颜家上下一并关入牢狱,等候发落。


可崔韫并不觉得,颜家会如何。


总有一方势力会去保他。


毕竟颜坤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一旦废了,四皇子党派怕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在无人能与之抗衡,这种局面,爀帝是不愿看见的。


以至于,他便是盛怒,也没在第一时间将颜家上下斩立决。


今日一事,想来那些正直的老臣,嘴上不说,可对帝王的不满会更甚。


爀帝想要朝堂上下,尽在他掌握之内,偏偏不惑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控。


这局势也该动荡动荡。


至于姬妄。


已经不止一次寻他。


不止寻他,私下也找了谢珣。


姬妄可比姬甀有脑子,还难缠。


崔韫闭眼假寐。他的眉眼显得很是疲倦乏累。


直到,女娘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崔韫抬眸。


沈婳清新纤袅的从盥洗室出来。墨发还在滴水。她慢吞吞的擦拭着,身上穿着宽大的中衣,外头披了件外衫。


对上崔韫的眼后,女娘思忖一番,转身‘啪’一下关上反闩。


屋外的人:???


倚翠看看凝珠,再看看被沈婳亲自锁上的房门。饶是她再稳重,这会儿也有些无措。


影一从暗中出来,正要将准备的鸡腿给影五。


谁料影五这次看都没看。


影五:“娘子今儿给我买了六个,我全吃了。”


影一闻言,用被利器伤过嘶哑的嗓音道:“我近些时日攒了不少钱,你若是要用,只管找我取。”


换成以前,影五得感动死了。


可现在。


她拍拍影一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表示。


“我在娘子跟前伺候,前些时日,娘子照着凝珠的月钱同样算了我,娘子给的加上爷给的,我也算领了两份工钱了。”


影五语气带上了小得意。


“昨儿,娘子一高兴,整箱匣子里的首饰就让我们几个拿着分了。我估摸着算了算,那些拿去当铺,左右能换五百两!”


“影一,今时不同往日,你那点小钱,我是看不上了。”


“你留着娶媳妇吧。”


影一沉沉的看着她。


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


————


屋内,沈婳走近,顺势将绵布递过去,理直气壮的道:“给我擦。”


说着,她转身抱起小杌子,在崔韫面前坐下。


崔韫垂下眼皮,倒没再说什么。


手下动作轻缓,耐心也足。


早前,雪团也是这般,湿淋淋的将棉布送到他手上,趾高气扬的让他擦。


不能扯了它的毛,它会疼。


不能敷衍,它会不满意。


娇气的不行。


眼前的人儿,只怕更甚。


“你去哪儿了?”他手上动作未听,语气却仍旧淡淡。


“那可就多了。赵韦两家都去了。”


沈婳挺翘的眼睫微微一眨:“这次姬霍也在。”


崔韫拢了拢眉心,语气更淡了:“恭亲王世子最是浪荡不过,少同他来往。”


“你的话我自然是听的。”


崔韫不信。


而今夜,女娘格外乖巧。


“毕竟,他有意挑拨是非。”


“也没做旁的,只是说你会沾花惹草。”


崔韫动作一顿。


他没有情绪的应了一声。


“你信?”


“不信。”


沈婳:“他还说了,会帮韦盈盈养粉面郎君。”


姬誊的事,崔韫倒不上心。


故,这句话也没让他有半点反应。


沈婳背对着他,无法瞧见他眸色的晦暗不明。


“那你呢?”


崔韫靠的很近,说话吐出的气息,落在沈婳耳旁,带来微微痒意,她忍不住瑟缩。


“沈娘子想养吗?”


沈婳莫名软了半边身子。


“……不。”


很快,沈婳还挺骄傲:“不过,我怂恿韦娘子了,那三皇子先前敢给我下药,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高低也要气死他。”


崔韫细细的听她讲完。


“嗯,干的不错。”


他看姬誊也很不虞。想找他麻烦很久了。


被夸的沈婳,免不得晃着小腿。她又念及一事:“当日,假扮卫熙恒随从的是谁?”


“影十。”


沈婳知道崔韫手下暗卫多,影十她没见过,也就没多问。


“李三眼下如何了?”


崔韫将她的额前的发轻轻拨到耳后:“问他做甚?”


“他虽然是姬诗敏找来害我的,可我也不是那种眼皮子浅会斤斤计较的人。”


前脚还要整姬誊的女娘,这会儿憋出一句话:“我觉得他罪不至死。”


说着,她摸了摸头发,还是湿的。


“他也在牢狱。”


女娘转身,仰头去看崔韫。


“那你把他捞出来!”


“你可以的!”


崔韫气笑。


“别给我戴高帽。”


他今儿回来的早,念着不日前送的棋盘,也便存着心思想教沈婳。


却不曾想,等她颇久,她才归。


那副棋子,沈婳本想打磨成首饰可颜宓走的太急了,压根来不及也就放着没动。


等他给沈婳擦干发后。崔韫看了眼屋内噼里啪啦发着声响的烛火。


“沈婳。”


他懒散的问:“你锁门,打着什么心思?”


沈婳没应。


她想要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淡定的走向床榻,脱下外衫和绣花鞋爬上去。


躺入里侧后,女娘乌溜溜的眼一眨,她抬手,对着立在一侧的崔韫拍了拍边上的软枕,作出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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