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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熢火之下 > 第1092章 在鬼子飞机眼皮底下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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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清脆响亮的一枪突然打破河道上的寂静。


斜扯着绳子以防浮桥被河水冲走的鬼子架桥工兵猛地栽倒。


十条步枪突然散布出现在河堤阵地上。


枪声连响,目标全部对准架桥的鬼子工兵


给鬼子工兵作掩护的四挺野鸡脖子重机枪、十余挺轻机枪立即开火。


不间歇地朝刚才开枪的八路阵地进行火力压制。


跟着。


鬼子早已准备完毕的迫击炮开始对东射击。


轰.


砂土弹片四溅,一柱硝烟升空。


每个组十余门迫击炮立即形成密集炮火。


将设在东河堤的八路阵地炸得尘土飞扬。


一遍又一遍的轰击着河对岸河堤上八路布置的沙包阵地。


把整个河东整个河堤全笼罩在硝烟里。


迫击炮连续不断地射击,炮弹在轰鸣。


轻重机枪肆意地延伸,对着河堤梭线左右来回扫射。


鬼子工兵吆喝着加快架桥进度,岸上打桩固定斜拉绳索,不断扔进河里的木板歪歪扭扭不断向对岸延伸。


河对岸.


李响带着迫击炮组藏河堤岸反斜面防炮洞里,感受着地面传来的一阵阵震颤,头顶的鬼子机枪子弹呼啸。


胡义早就给他下了命令:“战斗打响后,迅速打掉鬼子的九二步兵炮!”


李响明白胡义的意思,如果不打掉鬼子步兵炮,炮楼绝对保不住,而鬼子迫击炮对炮楼并构不成什么威胁。


留下炮楼的目的,是为了对付鬼子飞机低空扫射。


要不然,只能任由鬼子飞机肆虐。


炮击结束。


只剩下鬼子机枪仍然在乱打一气。


观察哨报:“伪军开始集结,兵分三路准备渡河”


传令兵吆喝:“出防炮洞,上阵地.”


“伪军没到河中央,不得开火.”


“先投手榴弹,步枪射击,机枪火力暂时隐藏。”


“让他们多活一会儿”


“等会看他们在河里当鸭子”


鬼子先前的追击让八路留下两百多尸体,但受伤的鬼子也不少。


指挥进攻的战车中队向南绕道。


接替指挥的鬼子大尉并没有打算让高贵的皇军士兵渡河送死。


能当上大尉,半渡而击的兵法要领自然懂。


所以,他直接下令跟在后边的城防军充当进攻的炮灰。


伪城防司令打过的仗不少,他很清楚,八路肯定藏在河堤后面。


当一支部队的主官开始想办法保存实力的时候,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已经基本消失。


但也也不敢明目张胆下令让手下往河里跳。


以至于除了少数当官的接到了伪城防司令保命的命令。


大部分伪军想当然地认为土八路不堪一击。


阳光下,河对面刚被炮击过的河堤上似乎根本没有人。


因为,没有看到任何人摆出枪来。


一直跟着鬼子扫荡打顺风仗的伪军,欺软怕硬是本性。


虽然并没充当先锋打硬茬子的经验,但是看到皇军火力凶猛。


立即打了鸡血般嗷嗷叫着,准备直接冲过河对八路大开杀戒。


在鬼子机枪火力掩护下,兵分三路的伪军,几乎同时上桥。


伪军中自然也有聪明人,八路拿下了对面炮楼后并没有离开,根本不相信这桥会那么容易过!


端着步枪的手心里全是汗,默默地藏在前边伪军身后。


心里在祈祷,八路的子弹别将前边的兄弟给打了个对穿


就二十多米长的桥,又能走多久?


河堤上被炸得半散开的沙包后,冒着鬼子机枪弹道间隙,忽然伸出一条条步枪,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猛闪


砰砰砰.


距离四五十米,根本不需要瞄准.


一个声音在弹雨中吆喝:“打给我狠狠地打啊.”


一个又一个手榴弹往石桥上扔


惨叫声开始接连出现,桥上的伪军原地停顿,跟着身体慢慢歪倒跌进河里,五米多宽的石桥桥面上立即趴了一地伪军,一部举枪就往河堤上还击。


刚上桥的伪军刚直接掉过头来拼命往回爬。


扔上桥的手榴弹跟着开始爆炸,一个又一个伪军开始跌进河里.


简易浮桥上,发生着同样的一幕,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人跌进河里.只是直接滚进河里。


进攻队伍后边督阵的鬼子中尉鼻子都气歪了,先头的城防军只要不怕死往前冲,八路步枪顶多能打死前边几个,三秒之内就能完全冲到对面河堤上与八路展开肉博战!


只需要三秒就能取得胜利,偏偏这些懦夫竟然没敢冲。


而且还有人敢往后撤。


中尉抽出南部手枪,拉动枪机.


叭.对着一个往后爬的伪军后背就开了一枪。


见到有兄弟被当场正法,其他伪军立即不敢再往回爬,桥边上的伪军没有犹豫,直接翻身掉进河里


傻子都知道,这时候战斗激烈,八路绝对没有精力打落水狗!


伪军机枪也开始匆忙叫唤,为趴在桥上的兄弟作掩护。


手榴弹爆炸声过后,八路的枪声跟着停歇


战斗进行得激烈的时候,鬼子战斗机飞临河道上空.


很奇怪的一幕发生,战斗机竟然根本没有开火.


只剩下鬼子,伪军机枪仍然下雨般持续对河堤猛烈射击


立即有鬼子工兵跳进河里,对被炸歪的浮桥进行修复.


枪声没断,伪军的第一次进攻却已宣告结束。


九营阵地上,阵亡的战士被拖到河堤后面。


十几个战士挂彩,好几个头部中弹,身体在抽搐,嘴里往外冒血,对旁边抱着他的战友充耳不闻,瞪着大眼看着天空,眼神里全是不甘


明显不行了一名战士,胳膊抓着战友的衣服,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一位连脑浆子都打了出来的战士并没有死,嘴里还在嗫嗫嚅嚅嘀咕.


要么没伤,要么重伤!


靠在河堤后的战士静静地看着旁边的战友。


仍然有人下意识在枪托上刻永远也刻不完的正字。


罗富贵负责打北面从浮桥上过来的敌人。


刚才打伪军那一波,他甚至连探头看都没兴趣。


更不想知道弄死了多少伪军。


也没有安慰临死前的伤员。


他跟胡义一样,举着望远镜在看从头顶上飞过的鬼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