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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鸢和叶淮飞了哪座城市，谁也不知道。
姜七捧着手机对着朋友圈的那张图片研究半天也没明白。
“新海啊！”闻曦嘴里叼着烟偏过头只看一眼就知道灵鸢发的图显示的位置。她业界劳模称号不是白得的，这些年天南地北到处跑拍戏，飞机航线经过的地方路线都能绕地球好多圈。
闻曦从来没有这么闲过，接下来的日子她会更闲了。她喜欢姜七家的小院，临走时想多看看。“我现在对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向往。”她活着的岁月，在后来的时光里为了取悦自己，早就走遍整个世界。
现在更喜欢姜七这样的生活。
现在去买个山头建房子也来不及。
最近几天她就想赖在姜七的小院里，逗逗池中的鱼，看看院里的花。实在闲着没事就去隔壁找鬼聊聊人生。
姜七倒是没拦着，不过是多个人，闻曦也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平时没事就坐在院里发呆。
她银行卡就入账百多万，多好的事情。
“姜小姐，我手里还有些闲钱，还有些投资。我也没后代，灵鸢总归有属于她的未来。要不你看着帮我打理那些钱，我每年划给你一定比列的薪酬。”
帮着打理资金，那得多累啊！
这种长期还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不给她很多钱的话她是不愿意的。
姜七这个人呢，就算要委婉的拒绝也会找个好点的理由。她思考着要找个什么理由，听见旁边的人出声。
“其实我也记不得我有多少钱，几十个亿吧！有些还在投资的每年都有进账和分红，可能更多。也不用怎么打理，你拿着那些钱，帮我捐点给希望小学。孩子是祖国的栋梁，有多少贫困山区的孩子就等着靠知识走出大山。其次哪里有天灾什么的，捐捐款买买物资给受灾群众送去就行。剩下的你每年给自己留个一两亿当零花钱吧！还有，有时间帮我照拂一下他。”
这些事情，从她开始挣钱，每年都在做。
以后，她怕她做不了，总得找个人帮她继续做下去。
与其交给那些基金会的人管理，指不定层层叠叠要被扣走多少。不然找姜七，姜七虽然贪财，但她取之有道。不该她碰的她绝对不要，能要到手的她也绝对不客气。
剩下的，她还准备留些给团队里的那些人，都是跟她走过南闯过北的，感情早就不是一般的上下级。
闻曦这一副安排的后事的样子，姜七听着心里也堵得慌。
“嗯，钱很多，报酬也很诱人。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你真的要这样吗？”
“我自然是希望能有好结果，但我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活着，不挺好吗？”
闻曦敛去眸中失落。“活太久，不好。”
那些追求长生的，最后没几个不疯的。
那一晚，闻曦破天荒没待在小院。上了车，助理眼睛红红的，经纪人脸色也不太好。
都是跟了她这么多年的人，从签约公司离职后她带走整个团队重新组建工作室。
经纪人扶了扶眼镜，没有助理那么失态，总归是不太好。
他早有预感，闻曦早就做好随时退出娱乐圈的准备。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她这些有多勤奋，一年三百多天几乎都在外面跑工作。
“工作室新签的艺人也慢慢步入正轨。”
闻曦演技好，绯闻少。也热衷带肯吃苦努力的艺人，被她捧红的不说多的，光是拿奖的都有十几位。
“我该完成的工作也差不多都收尾了。”早在灵鸢之前，她其实就不太接戏，都是一些广告拍摄和采访，手中的综艺也在上个星期全部结束。
……
“若我真的回不来，挑个合适的时间把我定时的微博发出去。”
“曦姐。”助理已经开始抹眼泪。
他舍不得闻曦。
闻曦对身边的人一向很好，温声安慰。“从前你是跟的我，放在业界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以后带的艺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我只想跟着曦姐。”
“你这是打算让我在娱乐圈里干一辈子？”闻曦要被他的话气笑。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倒是宁愿闻曦在娱乐圈里干一辈子。
闻曦把身边的人安排妥当，吃过饭后没让任何人跟着慢悠悠走到广场。远远地，看见男人站在乐器前演奏。
她就站在远远的地方，没走近。
对方也是才到，不过一会儿，周围都站满了人，闻曦的视线也被阻拦。旁边商场二楼有家咖啡厅，去过几次，服务员都知道是她。
这个时间，喝咖啡的人少，闻曦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就能看见广场的情况。
“还是和以前一样吗？”服务员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见到闻曦，不管多少次，还是觉得很惊喜。
“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甜品推荐吗？我有些饿了。”才吃过没多久，也不是很饿。就是觉得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她会在这里坐很久。
店员给她推荐几款，她挑了两个。
旁边有店员小声的讨论着她。
“每次闻曦来都会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很久。”
“那广场上有什么好看的。”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就是单纯的来放松一下。”
……
这一坐，就跟着咖啡店的员工一起下的班，往外走。
有大着胆子的服务员跟闻曦搭上话。
“闻曦姐最近是在休假吗？”
闻曦敬业、出名。国民度高，除却自身魅力外，更重要的是她工作量真的巨多，在荧幕上可以用‘刷屏’两个字形容。
进电梯时，闻曦已经戴好口罩和帽子。墨镜被她随意别在口袋处，电梯里就咖啡厅的一些工作人员。
闻曦靠在一侧跟他们聊着。
“也不能一直工作，偶尔也想放松一些。”
不怪她们想多，印象里的闻曦就是事业狂魔。
很快一楼到了，众人跟闻曦道别后各自散去离开。唯有她还站在原地，飘忽不定的视线最终落在某处。
腕上的表盘，在提醒她时间不早。
广场的灯熄了一半。
对面的人也在慢慢收拾东西。
上次就说过，不再来的。禁不住想要多看看还是由远及近的慢慢走近。男人弯腰收包时手上动作一顿，有些迷茫的抬头。
“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