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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霖去厕所时，顾言飞快的跟上，副导和张亮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兄弟情深，连上个厕所都要手拉手去。
张亮调侃：“以前在学校里，只有小女生会手拉手一起去上厕所。”
副导摸了摸小灵灵的脑袋，笑呵呵：“顾顶流不在，终于可以摸一把小灵灵炸毛的头发了！”
小灵灵不满地抬起头：“才没有炸毛！”
副导多摸了几把，笑呵呵：“现在平顺了。”
小灵灵不理他，而是到一旁去坐着等爸爸了。
饲养员问她还要不要摸白鲸，小灵灵却摇摇头。
饲养员让下一位小朋友进来摸白鲸，这回白鲸再一次露出满口的牙齿，把五六岁的小男孩吓得嗷嗷大哭。
小男孩在哭，他的无良父母却在拍摄，在笑，好像非常喜欢看儿子出丑。
“乖儿子，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把这个视频放出来，让亲戚朋友也乐呵乐呵！”小男孩的父亲坏心眼的说。
“嗷！呜呜呜！”小男孩嚎啕大哭，嗓门都快哭哑了。
罪魁祸首白鲸在水里跳跃，就差用鱼鳍拍手了，它那双小眼睛里满是笑，大嘴也咧开了，像是在大笑。
副导嘴角一抽：“它以欺负小孩子为乐？”
张亮把这一幕拍了下来，直播间的观众们笑疯了：
【这小男孩要出名了！】
【这哭戏绝绝子了！】
【这对夫妻太坏了吧，也不哄哄他，我感觉他快要哭死过去了。】
“我们刚才不小心把你儿子和你们拍进去了，不好意思，正在直播中。”副导直接拿出钱，递过去：“这是给你们的赔偿，后期节目中我们会删掉的。”
“为什么删掉，不用删！”男孩父亲摆摆手：“不用给钱！多好啊，我们免费出名了，我们的衣服也出镜了吧？”
副导点头：“你们身上的亲子装很好看，全都拍进去了。”
“这是我们自家公司的，就当给我们免费打广告了。”
最终在双方的洽谈下，副导这里不用给他们出镜费，也同意了后期制作会给他们几个画面。
哭泣的小男孩最终是被他爸爸抱走的，小灵灵听了一耳朵，似乎他爸爸抱着他还在说：“儿子啊，不用等到你结婚再给亲戚朋友看了，不久后，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你就要出名了！”
小灵灵愣了一下，就听那小男孩哭得更大声了。
张亮差点笑疯，连带着摄影机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跟拍，你手稳一点，我有点晕！】
【笑死了，这对父子是有多大仇？】
【这孩子有点惨啊，怎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
【在同情他之前，请你看清楚他们身上亲子装的品牌，这可是百年老牌子了，也就是说起码传了三代人。】
【我知道这个品牌，有很大的厂子，可有钱了！
【他们的员工，做满三十年，都会送房子的！因为他们的老板是包租公发家！】
【瞬间不同情那男孩了，含着金汤匙出生，这点苦还是要吃的。】
【笑死了，要是我爹给我一个厂子，我每天被他笑话也无所谓，就当时孝顺他老人家，让他高兴高兴。】
厕所里，顾霖黑着脸：“你跟进来做什么？”
顾言嘿嘿笑：“我来看看哥最近的身体健康不健康。”
顾霖冷眼看他。
顾言嘿嘿笑：“看尿的颜色深浅，是可以判断一个人上不上火，身体健不健康的。”
“顾言！”
“哥，别动气，我开个玩笑而已。”
在顾霖的冷眼逼迫下，顾言败下阵：“这不是外面人太多，又怕被镜头拍到，能和你单独说话的地方，也只有厕所了。”
“说。”
“哥，你不觉得小灵灵……很不对劲吗？”
“不觉得。”
“她又会吹唢呐，又能看出一个人会不会死，现在嘴里还蹦出地府这样的词，一个四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懂地府是什么意思！她……会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哥，你……离她远一点吧？”
“那我呢？”
“啥？”
“比起她，我的问题可能更大。”
“哥，你别吓我，你的厌食症不是好了吗？”
最近这段日子，顾言都在观察顾霖的饮食，明明已经恢复正常了，而且哥的脸上都已经长肉了，气色也变好了。
顾霖垂眸，淡淡道：“只有小灵灵递给我的食物，上面的腐味才会消失。”
“怎么可能？”
顾言不信，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递过去：“你试试。”
顾霖冷眼看他。
“怎么了？快吃啊！尝尝有没有腐味！”
“这里是厕所。”
“有什么关系，厕所里吃东西而已，以前我……”他立刻住嘴。
顾霖眯起眼睛看他。
顾言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以前，我爸妈不给我吃糖，我偷偷躲到厕所吃。”
顾霖没理他了。
顾言追在后面：“哥，万一有腐味，你肯定要吐掉。不在厕所吐，在哪里吐？会被别人看见的！你也只能在这里尝试！”
顾霖看出这位堂弟又犯倔脾气了，如果今天不如他的愿，恐怕厕所也别想上了。
他知道结局还是会吐出，直接到了洗手池前，拆开巧克力糖纸，下一刻，他微微愣住。
“你怎么不吃？”顾言疑惑，凑近了去看。
“怎么会是蟑螂？”顾言惊讶：“这是小灵灵给我的！”
顾霖面无表情将东西还给他。
顾言一时间找不到第二颗巧克力，只能作罢。
他盯着玩具蟑螂看了好久，像是突然开窍一样，气恼道：“是小灵灵在耍我！”
顾霖用怪异的眼神斜了他一眼。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这位堂弟除了上法庭时智商在线，平时就像智商掉线一样。
顾霖回到小灵灵身边，抱起小姑娘，问：“还想看表演吗？”
小灵灵却兴趣缺缺：“想回去了。”
顾言冲到小灵灵面前，摊开手里的糖纸，展现着那只漆黑的玩具蟑螂，质问：“你给我解释解释，你给我的巧克力为什么会变成蟑螂？”
张亮像是不怕事大，还将镜头对准，放大特写。
【妈呀！吓我一大跳！】
【蟑螂！！！】
【我最怕蟑螂了，突然一个大特写，吓死我了！】
【经纪人是用蟑螂吓小灵灵？】
【看他生气的样子，应该是小灵灵给他的。】
【小灵灵用这个吓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