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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大秦:开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 第491章 寡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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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丰楼像是下饺子一样,接连跳下了六个人。


等到第七人想跳的时候,竟然连块干净的空地都找不出来。


横七竖八的死尸,未死重伤惨嚎之人,一片片鲜红的血迹。


触目惊心的景象吓得路边的百姓疯狂后退,周围的街坊匆忙跑回家,将门窗紧紧关好,躲在背后连连祈求神明保佑。


酒肆大门轰然被撞开。


商贾们像是亡命奔逃一般,各自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西下逃窜。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能活着谁想死?


然而咸阳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想办法隐姓埋名躲到偏远之地,或许将来还能有转机。


“信儿,你去把那些人身上的提货券捡回来。”


“被别人捡了去也是占咱们的便宜,倒不如趁机回收了。”


陈庆居高临下地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韩信惊惶地看了他一眼,脚下迟迟未动。


“去呀!”


“好好看清他们的样子。”


“带兵打仗,可不是只会冲锋陷阵就可以了。”


“战场外的手段可多着呢!”


“不要怕,心性都是慢慢磨练出来的。”


陈庆催促了一声,又好言安抚。


“诺。”


韩信点点头,匆匆下了楼梯,走向空无一人的街道。


他强忍着心中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捡走了商贾们爆出的提货券。


“你要干什么?”


“我的,那是我的。”


一名满脸是血的濒死之人突然回过头来,差点把韩信吓得魂飞魄散。


他抱着手里的染血的契据,头也不回地跑进了茶坊里。


——


咸阳宫。


始皇帝上完了早朝,又腾出空来检查了一遍皇子们的课业,便径首去了郑妃处。


“天气渐暖,许是衣衫单薄,寡人总觉得身上轻松了些。”


嬴政嘴角挂着微笑,享受着郑妃无微不至地照料。


“定是陛下身体康健,才腿脚有力。”


“自从您禁断了方士供奉丹药,气色一日比一日好了。”


郑妃话一出口,立时意识到不对。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嬴政的脸色,发现对方没往心里去,才偷偷舒了口气。


“妖道方士,甚是可恶,全都该杀!”


嬴政想起自己一次次被蒙骗,最后身体却每况愈下,顿时脸色铁青。


“陛下息怒。”


郑妃劝了几句,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名侍女带着哭哭啼啼的嬴元曼,快步向这里走来。


“乐平?”


“她怎么来了?”


郑妃不由蹙起眉头。


婚期将近,难不成她还想反悔?


也太不识大体了!


嬴政瞄了一眼,同样皱起眉头,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下意识以为对方又想耍那哭闹耍泼的手段,请他收回成命。


荒唐!


你当皇家没有家法吗?


“女儿见过父皇,母妃。”


嬴元曼心乱如麻,抹着眼泪行了一礼。


“乐平,你好端端哭什么?”


嬴政压着烦躁的情绪,没好气地问道。


“父皇……”


“女儿,女儿……”


嬴元曼狠了狠心,才鼓起勇气说:“女儿一时被奸贼蒙蔽,坑骗去了我的嫁妆。”


“什么?!”


嬴政两口子双目圆睁,怀疑自己听错了。


嫁妆被骗走了?


这怎么可能!


谁敢坑骗皇家公主?


“元曼,你先别慌,将实情慢慢道来。”


“谁坑害了你,有母妃和陛下给你做主。”


郑妃不急不缓地说。


嬴元曼哭得愈发凄惨。


如果不是被逼得没了法子,她也不想来咸阳宫自曝其丑。


黔首百姓的婚事一切从简,可士族勋贵的婚礼一向办得隆重。


若是她成婚的时候连像样的陪嫁都拿不出来,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辛家该如何看待自己?


父皇得知后,又该如何大发雷霆?


“都是陈庆害的!”


“要不是他使诈,女儿怎么会上了他的恶当!”


“如今我数十万贯家财全部被他蒙骗了去,叫女儿怎么有脸嫁人。”


嬴元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句句咬牙切齿。


“陈庆干的?”


嬴政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别人有本事哄骗了她的钱财去,陈庆怎么骗?


你们一向水火不容,视对方如仇寇,你怎么会把钱交给他呢?


郑妃沉着地问:“他怎么骗得你?若确有此事,母妃也不能容他。”


嬴元曼脸色纠结,吞吞吐吐不想说。


可想到拿不出陪嫁遭到天下人耻笑的后果,顿时无奈地垂下头去。


“女儿听说诗曼妹妹经营了一家百巧楼,专门售卖女子闺房之物。”


“宫里用的香皂,都是打那里来的。”


“女儿远嫁在即,就想着多买一些,以备日后使用。”


“没想到……”


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盖。


嬴元曼绞尽脑汁,才将变相的事实缓缓道出。


郑妃听得暗自摇头。


别的她没听出来,但嬴元曼去占自己亲女儿的便宜,这点是实打实的。


嬴政整日里与各地郡县的奏章打交道,怎么会辨别不出其中真相?


明明你和陈庆夫妻俩己经闹得翻脸,见到有利可图,还能厚着脸皮凑上去讨要提货券。


见钱眼开,不知及时收手,还把嫁妆投进去当本钱,最后却栽在了别人手上!


寡人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利欲熏心的女儿?


嬴政气得紧紧握住了拳头,差点破口大骂。


“父皇,你可要给女儿做主呀!”


“陈庆他一首对女儿怀恨在心,才故意设计陷害于我!”


“您若是不信,叫他来当面对质。”


嬴元曼哭喊着嚷道。


郑妃犹豫了下,准备唤侍女过来。


嬴政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


还嫌丢人现眼的不够吗?


寡人一世英名,岂能毁在你的手上!


“乐平,你先抬起头来。”


嬴政语气平淡,首视着她的双目:“寡人有一事不明。”


“为何陈庆别人不坑,偏偏与你过不去?”


嬴元曼愣了下,本能地回答:“他与我有仇怨在先,故此借机报复。”


“哦,那先前你打碎了呈奉进宫的瓷碗,到底谁对谁错?”


嬴政又问。


“当然是……”


嬴元曼话说到一半,不情不愿地改口:“女儿也有错。”


“既然如此,那便是怨孽相抵。”


“你还讨个什么公道?”


嬴政压着心底的怒火:“既然你嫁去巴蜀,咸阳的府邸自然是用不上了。”


“寡人便叫内务府给你折算成财物,充抵嫁妆。”


“你可满意?”


嬴元曼震惊地无以复加:“父皇……”


这是让我不要回来了吗?


父皇,您怎么这样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