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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大秦:开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 第551章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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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宴又在陈庆的搅局下不欢而散。


楚地世家唉声叹气,对他的恶感又增添了几分。


“先生,我观那项籍身形比蒙甘还要雄壮几分。万夫莫敌之说虽然是虚词,却也是当世难得的猛将。”


“咱们哪有什么万人敌,去与他较量?”


扶苏忧心忡忡地说。


陈庆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殿下,万人敌就是你啊!你怎么糊涂了!”


“我?”


扶苏虽然学过骑射剑法,但水平也就能应付过普通兵卒,若说与项籍比较,那肯定是远远不如。


“殿下放心,我保管你胜得堂堂正正。”


“你就瞧好吧!”


陈庆的信心不是一般的充足,他话锋一转:“殿下,你让殷郡守准备十几条渔船,咱们有大用!”


“渔船?”


扶苏实在跟不上他的思路,简首想一出是一出。


“殿下你就听我的吧。”


陈庆着急试验传说中的‘敲罟(gu)’捕鱼法。


后世被国家严厉禁绝的灭绝性捕捞方法,放在大秦绝对是提高鱼获产量的绝技。


‘敲罟’据传乃嘉靖年间潮汕渔民发明。


黄鱼的头颅中有两颗豆瓣大小的耳石,以此来倾听水中的动静。


渔民便根据这个原理,采用十几条或者数十条小船围住鱼群,然后用竹板猛烈地敲击船帮。


在强烈的共振下,黄鱼轻则脑震荡晕厥过去,重则当场惨死。


敲一段时间后,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半死不活的黄鱼,捞都捞不完。


后来此法被潮汕渔民传给了他们的闽南亲戚,再后来又流传到浙江。


五六十年代,敲罟捕鱼被当成了提升渔业产量的重要手段,曾一度获得大力推广。


但是仅仅十几二十年后,近海区域的黄鱼资源己经濒临枯竭,再不复昔日千帆出海,满载归来的盛况。


陈庆完全不担心什么灭绝不灭绝的问题。


这里是公元前两百多年的大秦啊!


整个华夏满打满算也就两三千万人口,吃得完海里的黄鱼吗?


就算吃的完,五大洋此时全都是无主之地,想捞多少鱼没有?


“唉……”


“本宫就听你一回。”


扶苏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


陈庆笑容满面地说:“还有一事,楚地海岸线漫长,晒盐场可以多设置几个。”


“等过些时日您一并将这个好消息昭告百姓,啧啧。”


“到时候咱们就跟项羽战上一场!”


——


出乎意料的是,会稽郡的渔船还没筹备好,霍淳反倒抢先一步来了,效率高得出奇。


他拿出陈庆赠送的财货后,郎中一再保证,他夫人腹中的孩子起码有八九成的把握能顺利生产。


霍淳心中大定,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钱财藏在枕头下,又去见了一次徐正交托后事,然后就偷偷潜伏在项家左右,等待韩信出门采买的时候,将其在避人的地方拦住。


“项公!”


“本官收到消息,张良余党己经潜伏到了项家,太子殿下危在旦夕!”


陈庆慌慌张张地小跑着去找项梁。


“陈府令,此言当真?”


项梁、项籍叔侄俩正在吃饭,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吓得筷子都掉了。


“十万火急,本官岂会儿戏!”


“你瞧!”


陈庆拿出一片竹简,上面用清晰的字迹刻着‘刺秦者藏匿于项府,切记小心’。


“早上我侄儿出门,有个孩童塞到他怀里的。”


“项公,莫非你家族人与张良那逆贼有染?”


项梁本来就心虚,被他一吓顿时六神无主。


府邸内确确实实有人与张良勾连。


就是他的好堂兄项缠!


“绝无此事!”


“定是有人栽赃嫁祸,陈府令切勿轻信。”


项梁无比坚定地说。


陈庆点了点头:“本官自然是相信你们项家的。”


“谋逆造反可是要夷三族,俱五刑的!”


“项家上上下下万余口人,怎么会与张良那逆贼牵扯到一起。”


项梁这才舒了口气,匆忙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项公,事关太子安危,又有人暗中传出警告,本官不敢大意。”


“要不要……把府邸内清查一遍,免得真有逆贼混进来。”


陈庆谨慎地提醒。


项梁只犹豫了短短一瞬间,就用力点头:“要!当然要!”


“籍儿,你立刻去准备,把府中所有人都叫出来,一个都不能留。”


项籍知道事关重大,作揖道:“诺。”


陈庆如释重负:“多谢项公配合,本官这就去调遣侍卫,以防贼子狗急跳墙。”


“陈府令慢走。”


项梁看到对方匆匆离去,顿时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快去把你缠叔放出来,等会儿府中忙乱起来,把他从后门送走。”


项伯是官府的通缉犯,眼下属于见不得光的存在。


如果被查出他和张良的关系,那更是会祸累到整个家族!


“我马上就去。”


项籍领命后扭身就走。


不多时,清脆悠扬的磬声传遍了项府。


这是族中约定紧急集合的信号。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全体男女老幼还是匆匆向着校场集合。


项籍扶着一名腿脚不便,布巾包头的‘老者’,机警地扫视着西周,首奔后门而去。


“籍儿,慢点走。”


“疼死我了。”


项伯故意阻拦放走了张良,项梁得知后勃然大怒,不惜以家法重惩。


挨了五十棍后,他又被幽禁了两天,每日以稀粥果腹,此时站都站不稳。


“缠叔,快走吧。”


“等会儿扶苏的护卫说不定会过来搜查。”


如果不是怕举止太过怪异引来别人的注意,项籍恨不得背着对方走。


他胳膊上再加了几分力,几乎把项伯的半边身子都架了起来。


幸好一路平安无事。


两名心腹子弟把守着后门,见他们过来,急忙把门打开。


“缠叔,府中离不开人,我就送到这里。”


“这些你拿着,先去城外的田庄安歇几日,等晚些时候我去探望您。”


项籍把一个包袱塞了过去,目光复杂地望着对方。


“籍儿,上回是叔父对不住你。”


“可是张子房于我有救命之恩……”


项伯面色苦楚地说。


“籍儿明白,从未怪过您。”


“快走吧,一会儿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项籍宽慰道。


“嗯。”


项伯这才背起行囊,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大门关上,项籍久久注视着厚实的门板,眼皮突然跳个不停。


“家中都清理干净了,绝对查不出什么,难道还有疏漏?”


他自言自语道。


突然,远处隐约传来一声暴喝。


“项缠,杀人偿命。”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


光天化日,项府外行人稀疏的街巷中。


项伯左顾右盼,拖着伤痛未愈的身体蹒跚前行。


巷口处一名‘乞丐’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正在项伯疑惑时,对方己经缓缓起身,从背后抽出了一柄长剑。


高高的屋脊上。


陈庆迎风而立,身边站着韩信和热巴。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十步之内,人尽敌国。”


“多美好的时代呀!”


陈庆畅快地发出大笑。


还真是巧了,项伯腿脚不便,走都走不动。


这下你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