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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野马上清醒了。
连忙下车，跑到后座。
他坐到伏雪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雪儿不哭，不怕！芊芊说没事，宝宝就一定没事！”
“你得给他们讲个吓人的故事，你看咱家安安言言，那俩成天捉鬼的崽子，你就该知道，顾家人都不怕鬼！”
“等着，我找两个鬼故事，把他们吓醒！”
顾白野边说，边双手在搜索条里打下一行字，【恐怖惊悚鬼故事】。
很快，一串搜索结果显示出来。
顾白野点开页面。
这一眼，手机一下没拿住，直接摔了出去。
它平静地躺在车座下面。
屏幕清晰地亮着。
只见页面最上方，最显眼的地方，正挂着一张红衣女人，长发披散，在医院面壁思过的照片。
顾白野心脏都停了半拍。
他深吸口气，躬下身，手指颤巍巍地捏起地上的手机，生怕一个不小心，摸到那个女人的任何一个部位。
顾白野眯着眼，赶紧把女人划走。
这才来到文字的地方。
顾白野毕竟是要当爹的人了，这点胆子还是要有的。
他紧紧地挽住老婆的胳膊。
脑袋压在老婆肩膀上，半眯着眼，磕磕巴巴地给儿子们念起了鬼故事……
“十年前，那栋全国最贵的别墅里，住着一个女人，xxxxxxxx……”
顾白野一个一个念……
念了怕是有十几个鬼故事。
感觉他的心脏都要骤停了……
可那俩崽子说不醒，就是不醒。
伏雪越来越紧张，眼圈更红了，“怎么办，我们去找芊芊吧！”
顾白野一想，把手机往车上前座一扔，“行，去找芊芊。”
他接着点点伏雪的肚子，“吓唬你们老妈，等着姑姑教训你俩。”
话音一落。
半秒都没过。
就见伏雪的肚皮，咕噜一下，冒了个泡。
夫妻俩一怔。
紧接着就看肚皮波动更大，跟翻江倒海一样，一浪高过一浪。
好像生怕老爸老妈注意不到。
哥俩比着闹挺。
伏雪还红着眼。
可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家谁说的，墨芊是专门回来收拾姓顾的，说的真对。”
顾白野，“……”
他脑海里莫名蹦出一个词：顾家食物链最顶端的女人……
……
墨芊到了警局。
乔贺和叶飞已经做好笔录。
等在大厅。
墨芊一进来，乔贺和叶飞都愣住了。
打从墨仙仙下山，从没见过她这么憔悴的脸色。
叶飞看着墨芊，紧张地问道，“墨大师，你打架打输了？”
墨芊，“反正跟你打，我不会输。”
叶飞，“……”
他干笑两声，“我也不跟你打。”
说完，赶紧坐了回去。
乔贺无奈地斜睨叶飞一眼。
这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到底该夸奖他意志过人，还是该倒出他脑子里的水控控……
乔贺没有起身。
目光追随着墨芊，直到她落座。
这才温声道，“墨芊大师辛苦了。”
墨芊闻声，目光转向乔贺，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眼神里别有一番深意。
乔贺瞬间感觉背脊发凉。
怀疑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
好在墨芊也没让他多想。
便开口了。
她一本正经地道，“我天天那么辛苦，你怎么这么闲？你来跟我学习道法吧，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正好用你的工资抵学费。”
乔贺，“……”
他怀疑他聋了。
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话……
一千块钱工资，半年没发不说，还要上缴回去……
不过，叶飞的笑声，马上传了过来，告诉他，是真的，都是真的。
乔贺无语。
没好气地瞪着叶飞。
叶飞赶紧憋笑，可是憋也憋不住。
好一会儿，他放弃了挣扎，直接笑开了，“少爷，哈哈，你以后上山当道士，哈哈，我去给你送香火，哈哈哈——”
“行——”乔贺淡淡应了声，“那也正好，用你的工资来抵香火，这个月开始算。”
叶飞：嗝——
俗话说得好啊，笑不过三秒……
……
墨芊被警察带进审问室。
二十分钟就放出来了。
走个流程，例行公事。
主要是，顾少霆整理了一份详细的资料，给警局领导送了过去。
把整件案子的顺序。
重新编排，不，梳理了一下。
是墨芊在经过云花屋时，先发现了异常。
然后她才喊童英姿，出现在那里，核实异常情况，这次真发现了已死了十年的死刑犯尸体。
她们将事情上报警局。
结果还没等警局查，就被人在网上曝光，把事情闹大，导致背后凶手杀曹云花灭口。
这一下，事情就说通了。
童英姿，墨芊和罗洋的出现，都有了合理的理由。
现在就等案子破了。
到时候，出一张蓝底黄字，能晃瞎眼的大字报。
甩到闹事的网友脸上。
告诉他们，童组长不光要复职，还要表彰功劳。
背后的人，竟然利用舆论威胁警局。
真是虎口拔毛——好大的胆子！
警局要是成了他们利用的工具，那面子还往哪搁！
这边，墨芊结束问话。
从审讯室里走出。
说来，也巧，刚被审了大半夜的顾香薇，也从审讯室里放了出来。
同行的还有顾钰鸢，和她带来的律师。
两边人，走了个对面。
顾香薇一见到墨芊，跟疯了一样，指着她大叫，“你害我，是不是！你用妖术杀人，然后甩锅给我！”
墨芊没理她。
盯着她的脸看。
看了半晌，才慢悠悠地开了口，“是有人甩锅，不过不是我。我祖师们说的没错，你还真是傻啊。”
看面相，曹云花确实不是顾香薇杀的。
但是根据警方记录，曹云花死亡的两个小时里，只有顾香薇出现在了现场，凶器也很清楚，就是一把刀，刀上还有顾香薇的指纹。
这不怀疑她，刀都不乐意。
可顾香薇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傻】。
她一听，恼火地叫道，“你一个不学无术的文盲，骂我傻？你要不要脸。”
“香薇！”
这次顾钰鸢先喊住了她。
顾老太太听出了墨芊的言外之意。
她马上走上前，停到墨芊面前，“墨芊，你知道谁害了香薇是不是？那你告诉警察，这事你不能欺骗他们，不能让好人蒙冤，让坏人逃脱法网！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你要实话实话！”
这会儿，顾老太太的正义感倒是爆棚了。
墨芊双手抱于胸前。
打量着眼前的祖孙两人。
半晌，小牙一呲，声音都带拐弯的，“那你们求我啊~”
顾钰鸢，“……”
顾香薇，“……”
二脸狰狞，想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