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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张明明道歉。
只是语气，还是像是对小孩子说话。
季青橙很郁闷，恼怒瞪她一眼，转头打量起了菜单。
嗅了嗅弥漫药味肉香的空气。
她飘向了周围几张桌子。
“那是三宝小肠炖罐？
天麻、杜仲、人参，
玉参炖乌鸡，玉参为主，还加了金银花、桂圆……”
她低声嘀咕。
光是嗅一下气味，三两下，就已经判断出所有药膳的配方。
空气气味混杂，而炖罐里相当一部分早已经撇除了药渣，只剩汤。
除了某些有特别味道的药材外，老中医就算是亲自吃，都判断不出来。
叶飞鹰暗暗点头，这丫头有点本事啊！
“所有炖罐，都给我上一份。”季青橙忍不住吞咽口水。
除了轻易判断出配方外。
她已经确定，这家药膳炖罐味道绝对一流。
“你吃得完吗？”张明明皱眉。
“我又不是不给钱。”季青橙不满地回答。
“明明，你去忙吧，按她说的，每种都上一份。”
叶飞鹰摆摆手。
“好。”张明明立马换上乖巧笑容。
“你跟她有一腿？”季青橙看了她一眼。
"？"叶飞鹰错愕看她。
“我说对了！”季青橙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得意，“没有气味，能逃得过我的鼻子。”
“她的外套，有你的气味。你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不是香水，像是体香……”
叶飞鹰头上问号更多了，忍不住瞪眼，“你在说什么啊，体香？！我有体香？”
周围人看了过来。
叶飞鹰尴尬低头，凑了过去，“季青橙，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好吧，换个你能接受的说法，男人味！”季青橙一本正经，“无论男女，身上都有独特的味道，或香或臭，或淡或浓。”
“香味各异，有的人像是花草木香，有的人夹杂烟草味……你的气味比较好闻，说是体香也没错。我遇到的男生里，就你一个人是这样，很独特。不像我师父，臭臭的。”
她滔滔不绝介绍。
叶飞鹰听得一惊一乍。
“任何人都有体味，我能理解。
可要说每个人的味道都独特，以及我身上有体香这一点，我不认可。”
叶飞鹰并不认可。
他一边低头嗅着自己衣物。
要说特别，可能就是有轻微近乎于无的洗衣粉味道。
它明显不是季青橙所说的体香。
“嘿嘿。”季青橙眉飞色舞，“这是我个人的天赋，鼻子跟狗一样灵，就算是在臭味混杂的环境里，我也能分辨出所有的气味和归属。你闻不到，或许是你因为习惯自己的气味，就好像有些人不会觉得自己有口臭，闻不出来。”
叶飞鹰依旧不相信，犹豫了下，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手帕，上面绣着精致梅花，“我不信，你闻闻这个。”
“味道有很多。
有汗水味，有一种是由7种花香调制的高档香水。
有你和另一个人的气味，我怀疑是女人。
以及，一种石楠花的气味。嗯……又不像是石楠花，很奇怪的气味。
有些男女，身上都会有这种味道，或浓烈或比较清淡。
手帕应该只是简单清洗过，不超过两天，洗得不干净。”
季青橙微皱眉。
她至今都不明白，那种近似于石楠花一样的气味，是什么。
这些话，让叶飞鹰冷汗直流。
手帕是林芸儿的，擦拭过一种记录他DNA信息的特殊液体。
的确只是在今早，简单清洗过。
叶飞鹰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就算是自己能力异于常人，也不具备这种恐怖的嗅觉。
谁要是娶了她，偷情的话必然会被她发现。
季青橙又嗅了嗅他的衣服，“说起来，你身上也有几种比较特别的气味。
其中一个，和手帕的气味一致，是那个女人的气味。
但又和那个张明明完全不一样。”
叶飞鹰强颜欢笑，“那肯定也有你的气味，对不对？”
“嗯，是的。”季青橙点头，“毕竟我坐你的车过来，肢体有过短暂接触。味道没那么强烈就是。”
听她这么一说，叶飞鹰稍稍松口气。
好歹其中有狡辩的余地。
“是不是不需要肢体接触，保持距离，也会染上对方气味？”
“不不不，大部分没有长时间接触，风一吹就会散去。能长时间留下对方体味、香水的，肯定是长时间接触过你的衣服。”
季青橙说到这，恍然大悟，“哦，对了，这手帕是阿姨给你的，衣服也是阿姨帮你洗的，对吧，最好还是多添加到洗衣液，洗干净一些。”
“啊，对对对……”叶飞鹰挠头尬笑，下意识说谎。
“你多远距离，能嗅得这么清楚？”
他继续试探。
“这得看味道的浓淡和特殊性了。有些刺激性的气味，隔老远就能闻到，比如劣质香水，像张明明身上那款，质量肯定不好。
老远都能闻到！”
季青橙还不忘嘲讽一句。
好在张明明并不在，否则两人肯定要斗嘴。
叶飞鹰面色复杂，看着季青橙。
“怎么了？”
“那你平时肯定很难受吧，万一隔壁就是厕所，你岂不是都得受这煎熬。万一有人没擦干净屁股……等等诸多情况。”
叶飞鹰突然恶趣味地说道。
“你……唉，真是的，吃饭时间，你说这个。
我可以控制，就像控制力道大小一样，控制嗅觉能力，包括主动屏蔽忽略某些臭味等等。”
季青橙微微蹙眉，其实多少有这种困扰。
叶飞鹰大为惊奇，“这玩意儿还能控制？”
“大惊小怪，人类能调节视力，能控制呼吸轻重长短，我通过控制呼吸，调节嗅觉能力。
只是平时没注意到这种细节，也不需要去训练。”
她有问必答。
叶飞鹰进一步询问了她这一能力的厉害，嗅到二三百米外的气味，如果有风的话，距离还能更远。
没狗厉害，但胜在能和人沟通。
“那个，你得注意一下，别什么都往外说啊，要是人人都知道你这本事，比如你的敌人。”
叶飞鹰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又不是敌人。”
“你没听说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吗？一传十十传百，我要是无意间透露出去，知道的人更多了。”叶飞鹰说道。
“师父是说过，不要太张扬。但还没到秘密这一地步。而且我没有敌人。”
季青橙并不在意所谓的秘密。
就算人人都知道了，又能如何？这种能力对人、社会没有任何危害。
世界上天赋异禀的人，又不止她一个。
叶飞鹰耸耸肩，“好吧。不过你不应该当医生，去当警察更好，如虎添翼啊，对破案、追踪大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