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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县尉2232韩老木坤还是对刘渊产生深深忌惮,哪怕是自己已经彻底掌控铁弗部。


“区区两千人而已,没问题的”师爷冲他做了一个安心手势。


木坤眼下对于师爷信任,可谓是言听计从。


于是他就不再忧心刘渊去向,反而开始着手处理那些战利品。


比如那个专属于刘渊小美人,还有很多刘渊收集的宝藏。


对于木坤铁弗部内部事情,师爷也不再关心


眼下他只想返回洛阳城,把这里发生事情告知卫瓘李将军,以及羊琇大人家人知道。


他为大人复仇了,也达成羊琇遗志。


可是就在他走出奴兵阵营不愿距离,便感受到有人追踪自己。


师爷急忙躲到左侧,接着身后走出两个人。


原本师爷以为他们应该是奴兵,或是木坤手下。


谁知却是汉人,还是洛阳城内那种私宅家兵。


随着他们步伐临近,师爷心跳也加快起来。


他现在后悔了,后悔自己贸然独自一人走出来。


他算计过很多事情,却唯独没有将洛阳城那些人算计在内。


师爷刚要转身返回去时,忽得一个阴冷眸子锁定了他。


就在他一转身间,一把锋锐匕首自他额下划过。


接着师爷便一口气从脖颈喷出,带着浓浓血腥味一头栽倒在草丛内。


之后那个杀人者还用师爷衣衫擦了擦手说,“师爷?可笑,若不是我们主人不想你那么早死去,你早在半月前就已经没命了”。


说完,他们便齐齐隐匿身躯,像是幽灵般消失不见。


师爷做梦也没想到,刚才他还在执掌方逑,将两大势力玩弄鼓掌之上,下一刻他便躺尸在这荒郊野外,无人问津。


师爷死无声无息。


但十里坡发生事情却宛如平地惊雷,在整个洛阳城上空炸响了。


谁也没想到二十万奴兵围城,就在这样因为奴兵内讧化解了。


还有那个新崛起木坤,该不会继续围城吧。


有庆幸,也有些许担忧。


但是更多是一种自我利益考量。


这一刻,无数潜伏暗中势力开始行动了。


他们就像是被冰冻在寒冬内阴虫。


一旦嗅到暖意,便重新复苏过来。


各种势力蠢蠢欲动。


十里坡已经成为各方瞩目焦点。


洛阳城。


一处阴暗屋舍内。


几个老叟相聚一堂。


和前几日压抑氛围不同。


他们脸上都带着些许愉悦表情。


尤其是蓝色衣衫老叟,他黏着胡须吹着口哨吟唱起来,“世或有谓神仙可以学得,不死可以力致者;或云上寿百二十,古今所同,过此以往,莫非妖妄者。此皆两失其情,请试粗论之。


夫神仙虽不目见,然记籍所载,前史所传,较而论之,其有必矣。似特受异气,禀之自然,非积学所能致也。至于导养得理,以尽性命,上获千余岁,下可数百年,可有之耳。而世皆不精,故莫能得之。何以言之夫服药求汗,或有弗获;而愧情一集,涣然流离。终朝未餐,则嚣然思食;而曾子衔兵精赠哀,七日不饥。夜分而坐,则低迷思寝;内怀殷忧,则达旦不瞑。劲刷理鬓,醇醴发颜,仅乃得之;壮士之怒,赫然殊观,植发冲冠。由此言之,精神之于形骸,犹国之有君也。神躁于中,而形丧于外,犹君昏于上,国乱于下也...”


“韩老你好雅兴啊”身后一白衣老者,撵不走来。


蓝衣老叟抖擞三捋长髯笑道,“此乃嵇康先生为老夫生辰时所做,目的便是要让老夫明悟养成延年之法”


“韩老可是悟道?”那老者也饶有兴致盯着他眼睛问。


“悟道,吾道,无道..


..”蓝衣老者像是绕口令似的转了一圈。


“老滑头”白衣老者悻悻转身离开。


接着又有人开始束发自己感想,似乎这里成为他们发泄情绪地方。


谁也不会去提及其它事情。


直到一道帷幕落下,从内走出一个身着宽氅公子。


“拜见越王”


几个老者齐齐躬身施礼。


那宽氅公子姿态也很谦恭回礼道,“诸位臣公不必多礼,和你们比,司马越只是一个小子罢了”。


几位老者彼此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丝满意微笑。


他们之所以选择司马越作为代言人,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此人懂得进退失距。


懂得拿捏分寸,不会坏了规矩。


这几年他们几大家族可是吃够破坏规矩苦头了。


尤其是在这大晋朝廷大厦将倾的时刻。


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更是秉着宁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想法。


最终他们便从诸多王子中选择司马越。


此人不仅仅是底蕴深厚,雄踞东海,这些年可谓无论兵事还是政务都治理十分条例。


再加上司马越为人谨慎,恪守礼节。


这正是诸位大家族所需要东西。


只要可以保护各自百年根基,诸位家主便会毫不犹豫选择支持他。


司马越也看透这一点,于是让其一个门客,也是出身于一个顶级大家族,太原王氏。


为其在各大氏族间联络,当年他也透过庾忘忧找过叶弘。


由此可见,司马越在这件事上早已经营许久了。


此时各怀目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很明显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一群人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尤其是坐在首位上韩老头以及另外一个白须老者,二人眯缝着眼眸,神色显得异常凝重。


“越王....据可靠消息....颖王已经在十里坡遇难了,这事眼下洛阳城知道人不多,但不久之后便会满城皆知了”


另外一个老者也赞同点头,“颖王死道不是问题,因为这一次他带兵围住洛阳城,哪怕事后不追求他,也难以安然无恙脱身,只是司马颖一死后,各路封王势力格局又要被颠覆,尤其是靠着司马颖最近几个封王,肯定不会坐失掉到嘴边肥肉,越王也应早过安排以免错过时机”。


“这事,就有陇西李氏去做吧”司马越也点了点头,神色间,并未有一点兄弟惨死之后悲伤感情。


一个身着紫衣老者起身冲着司马越一抱拳,此时陇西李氏还不如后世隋唐那么厉害,在这些顶级门阀氏族中,只能排在末尾。


“眼下最重要还是洛阳城....若奴兵退去,势必会牵动很多势力来争夺颖王留下这片权力真空,想必诸位各自也都有所布局,可有合适人选替补吗?”


白须老者一抖袖袍,冲着在场家主环视一眼。


很快,便有人递上一份名单说,“这是吾族后背曾经在颖王帐下为将多年。。。”


接着又有人也递上名单,很快便在白须老者面前堆砌一座小山出来。


看到这些名册,白须老者冷笑一声,“看来诸位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韩老也是讳莫如深一笑,“谁不是为了自己家族儿郎能有个好前程,老大人还是稍微宽松一些吧”。


那白须老者伸手抓起名册揣进怀中,“老夫会尽力的,不过官员还是要经过吏部过一遍,能刷下几个,留下几个,那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只要老大人提上去就好”很快便有人符合一声。


一番小小插曲之后。


话头又回到司马越这里。


“殿下,有些事情当做就做,不可太过于恪己”


几个老者目光灼灼盯着


司马越脸上。


那眼神中涵义,司马越岂能不知道。


可是他没有司马颖那种勇气,也没有司马玮那种狂傲。


他还是喜欢做一个太平王。


“诸位老臣公,此事还需慎重,尤其是眼下洛阳城人心惶惶实在不应再善起兵祸了”


“殿下所言极是,眼下百姓已经如惊弓之鸟,一旦再起兵事,难免不会被人诟病”


当然各自立场不同,说话也就不一而足。


“殿下....你不动,不代表别人也不动”说话的人是韩老,他可是此地一二号人物。


因此他说话分量很重。


司马越也测过身躯仔细倾听韩老的话。


“殿下,据老夫所知,最近宫禁武~卫正在调动,不知何图”


司马越是清楚宫禁中有韩家的人。


“难道他们还真敢对本王下手吗”司马越感受到一丝不安情绪。


这一次他来到洛阳城,可是并未携带兵马,目的就是要撇清自己。


谁知去却成为威胁自身一种掣肘。


看到司马越脸色,韩老心中暗自窃喜。


他岂能不知那些宫禁调动真正用意。


哪里是来对付司马越,而是要防着韩家人。


因为他韩老头故意透露出去口风,给拿个贾南风妖妇一些紧迫感。


让她早点立太子。


虽说太子名义上早已是了,但真正储君需要昭告天下的。


这步骤不能省。


既然要胁迫,就要做的彻底。


韩老头想要借助于一下司马越势力,再给宫中那妖妇添一把火。


可是韩老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番作为,成为自己那个小外孙催命符。


就连韩老头也不敢相信,那妖妇竟然真得敢在宫中对太子下手。


毕竟那可是一国之储君,历史上还没有那个毒妇敢谋害储君的。


然而他还是低估贾南风狠辣。


“要不,本王还是回到海上去吧”从这一点,在场诸位家主便看出司马越本性。


他不适合造反,只适合做一个被辅佐君主。


看到这样司马越,有人开心,也有人苦恼。


其实有心人早就看出韩老头真实用意,只是碍着韩老头面子不点破。


眼下见越王被吓得要逃上海船。立刻出言呵止说,“殿下此时可千万不要离开洛阳城,一旦你走了,在座各位谁还有资格去和贾府以及卫瓘他们争夺,也只有你在,大局才在啊”。


司马越无奈点了点头,他也不想走啊。可是那妖妇动手可是不留一丝情面的。


司马玮人头才从西城门解开不久啊。


对于贾南风,司马越是打内心底发憷的。


“越王殿下,你可以去崔大人家,想必无人敢于去崔家找事的”


那个说话人一落座,白须老者便朝着他射去一道冰冷目光。


可是那人却故意回避他的眼神,搞得白须老者气得胡须一颤一颤的。


司马越却十分不懂风情冲着白须老者一抱拳说,“那就有劳崔家主了”。


崔家主微微厄首,“殿下来老奴家中,乃是老奴的荣幸,等此间事了,老奴便派人接殿下过府”。


崔家主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拒绝,也就堂堂正正接受了。


“韩老头,你也别躲清闲,把你们后山那片别苑也送给殿下做消遣之用”白须老者果然还是拉着韩老头下水了。


蓝衣老者干咳一声,“老奴下午便差人把地契给殿下送来”。


两个老狐狸暗中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得意之色。


“既然洛阳城没事了,咱们经略南下事情就暂且放放吧”司马越想了想又盯着韩老和白须老者道。


“不行”这一


次韩老和催老几乎异口同声。


“经略南下事情不仅不能停,还要做的更加妥善一些”


“没错,殿下,这是吾等后路,不可放弃也”


之后数十个家主齐齐附和。


连司马越也没想到,在南下这件事上,这些人竟然如此齐心。


“那好吧,我会继续派人去南方,不过需要多建造几艘海船”。


司马越也不傻,你们要我去经略南面,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于是各大家主开始纷纷解囊。


司马越收集了一堆银票后,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说,“诸位各自散去吧”


“是”诸位老者纷纷起身离开。


最后起身的是韩老,他是故意拖慢一会。


当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他才疾步追上司马越说,“殿下,老奴还有一事禀告”。


呃?司马越停下脚步,转身盯着韩老问,“刚才在例会上,你为何不说”。


韩老尴尬一笑,“不是共事,是私事”。


此言一出,司马越顿时便好奇起来。


“什么私事?”


韩老眼珠子一转,把司马越拉倒一处无人地界,然后从怀中摸出几个神秘小珠子说,“殿下,这可是老奴托人从老君上人哪里弄来的,可以延年益寿,多服可化去自身污浊,永得长生”。


这就是赤裸裸诱惑了。


司马越看到那些七彩小珠子,确实有些心动,但他也清楚,这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