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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臭味来源是她的头发。
“……”还是不行！
方磊落再次翻身坐起来，“你昨天晚上洗了澡，没洗头发是吗？”
“没有啊，”
任招娣一脸茫然，“洗头发干什么？我头发又不痒，而且洗发膏太贵了！当然是要省着用。”
“有味道。”方磊落很是无奈，“招娣，头发也是要每隔两天就洗一次的，尤其是夏天，要洗的更勤快些，你再去把头发洗了。”
“……”任招娣这回没动。
她算是看出来了。
根本就不是没刷牙没洗头的事。
问题的关键是方磊落嫌弃她。
“磊落哥，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娶我吧？”
方磊落沉默着没说话。
任招娣“啪”的把屋里灯打开，方磊落看清她挂在脸上的泪痕，心口突然一紧。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多“毛病”。
原先没这么多事的。
方磊落是跟林昭月在一起“熏陶”的。
林昭月就特别的爱干净，每次见面，从头发丝到鞋底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且她身上还总是飘着淡淡的香味……
方磊落冷静了会儿，才道：“招娣，我娶了你，以后咱们俩人就好好的过日子，别提那些无关紧要的，没用！”
他这话在任招娣听来就是没否认。
他承认了。
方磊落其实心里真正想娶的是林昭月。
任招娣：“……”
“闹什么！”
“嘭嘭——”屋门突然被人敲醒，是方母。
方磊落忙下床开门，“娘，您怎么”还没睡。
方母不光没睡，而且还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墙角。
她没好气的瞪着任招娣，“你嫁给我儿子，原本就是你高攀了，新婚夜不知道好好睡觉，瞎闹腾什么？我儿子现在身份不一样，你少把乡下的那些臭毛病带到这里来给我儿子丢脸。”
任招娣不敢顶嘴，干听着。
“赶紧去把头发洗了，要把你自己里里外外全都洗干净，睡觉！”
方母看这死丫头就是不知好歹。
捡了便宜还卖乖。
洗个头发又能怎么了？有味儿还不能让人说了！
方母骂完，任招娣乖乖出去洗头。
末了，方母提醒儿子，“对待自家媳妇儿一定要硬气一些，你才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她要是不听就揍！我就不信不听话。”
“娘，你先回去吧。”
方磊落想静一静。
这会儿的脑子的确是有点乱。
“……”任招娣洗完头发回来，眼睛红红的，方磊落注意到她还在滴水的头发丝，拿着毛巾递过去，“擦干净再睡，要不明天早上起来头疼。”
任招娣把头发擦到半干……忙完已经是半夜，她再看方磊落，男人睡熟了。
这就是她的新婚夜！
都怪林昭月。
任招娣气的更是一宿都没睡。
“……”
第二天，外头的天还没大亮，方母就在门口喊任招娣起床做饭！
方磊落听到声音翻身继续睡。
任招娣快要憋屈死了。
——
反观林昭月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华秀云锅里的饭是热了又热。
江国富都忍不了要去敲门。
这俩人要是再不起，中午饭都不用吃了。
“你干嘛去？”
华秀云拽着他胳膊，“你还要不要点脸？你一个做公公的过去敲儿媳妇的门！现在儿子结了婚你就要知道懂分寸，年轻人想多睡会儿懒觉没什么，更何况昨天晚上也累着了，你就不能体谅点？”
江国富张嘴还想说什么，华秀云又说。
“你忘了你年轻那会儿，第二天中午也没让我起来吃饭！”
江国富：“……”这老翻旧账可不是个好事。
其实，江竞洲早就睡醒了。
林昭月还没醒，卷长的睫毛陡翘着，鼻头小小，嘴巴被亲的有些红肿，被子没有盖住的白皙脖颈上有些点点红痕……
屋里怪怪的味道还没散。
江竞洲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有两个小时。
他不敢动。
生怕稍微一动把媳妇吵醒。
江竞洲原先总觉得部队那些结了婚的一个个的早上训练总迟到，很不理解。
现在他理解了。
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谁会想早起。
他恨不得连续再请几天假。
“……”
这般想着，房门传来细微的声音，很轻——
“怎么了？”
江竞洲压低声音问了句。
“该吃饭了！”
华秀云小声说着，“你别给我犯浑！当心吓着你媳妇儿，昨天晚上你俩就没吃饭，今天早上又没吃，现在午饭都做好了，你吃不吃都不要紧，昭月本来就瘦，你要是再饿她几顿，你就不怕把你媳妇儿饿晕了？”
这倒是有可能的。
江竞洲忙试着轻喊媳妇儿起床。
“昭月？”
“媳妇儿？”
林昭月眼皮沉重的实在是睁不开。
又听到耳旁不断的有人喊她，
只能是非常敷衍的“嗯”了声。
“先起床吃些东西再睡。”
江竞洲说着，已经穿好衣服，他看了眼床铺上媳妇儿的衣服……不能穿了，再去柜子里拿套新的。
林昭月真的很想起。
但是做不到。
她浑身上下都酸疼的厉害。
就连嗓子疼的都说不出话来。
林昭月头还有点晕。
江竞洲见状，立马担心起来。
坏了！好像还真是有点低血糖了。
他赶忙出去端粥过来，加了些红糖，一勺一勺的给媳妇喂下去。
华秀云逮到机会就骂他。
“有些事情哪里是能一口吃个胖子！知不知道什么叫细水长流？”
“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先前让儿子结婚，说什么都不结。
现在知道娶媳妇的好了。
“妈，喂了半碗粥，还是不醒？”
江竞洲急了。
“没事，应该就是累着了再加上低血糖。”没吃饭，瘦的人本来就容易有低血糖，缓一缓就没事了。
话虽如此，江竞洲还是不放心。
一整天的时间都守在床边。
直到林昭月慢悠悠睡醒——
她瞧着外头的天色还黑着，以为是天还没亮。
“你不睡觉在这里坐着干什么？”林昭月看他坐在这里跟雕像一样，支撑着坐起身的胳膊有些发软。
“我错了，”
江竞洲最先认错。
林昭月这才搞清楚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得不说，平时经常锻炼的体格是真不错。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可以吃点东西接着睡。
林昭月身上没有任何黏腻的不舒服，江竞洲给她擦洗过了。
但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想上厕所。
林昭月刚下床，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