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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道门念经人 > 第175章 吃得苦,帮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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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驴子打发带信先回去,免得师兄他们担心,张闻风在清水观多待了三天。


他帮陈青桥在道观前后,反复推衍测算,布置了几处九丈范围的木行八卦阵,这是他目前能够布置出来的极限,再大一些的阵法, 难度倍增,他无能为力。


清水观颇有些家底,前后用去一百五十余枚灵气石,作为布阵之用。


陈青桥除了叫穷,扣扣索索倒还拿得出来。


返回的时候,雪在融化,天放晴, 蔚蓝苍穹如洗过干净。


张闻风背了一袋子陈青桥感谢他送的典籍书册抄录本, 如此诚意礼物, 焉有拒绝之理,笑纳抱拳告辞。


回到山门前,对牌坊下穿戴整齐的值守学徒,回礼微笑。


几天时间没有回来,修出了一条平整通往山脚的两丈宽碎石子路,另有石子小道通往清正别院和东边林子韦兴德新院子前,看着规整舒服。


张闻风踏足不起泥泞的路面,他猜测是二师兄听了伍院主上次晚上,来此地说什么“仙灵观已经具备独立宗门的气象”之类客气话,管家婆一样的二师兄上心了,带着众多吃长饭,精力充沛大小学徒打石头铺路,要将山门上下,打造出一些新气象。


驴子从溪水边嘚嘚迎上来,咧嘴露牙。


“观主,背的甚么好东西?带酒了吗?”


张闻风从其中一个袋子掏出一坛酒水,塞进驴子肩膀上空着的篓子里。


这货的大侠梦还没实现,酒没少喝, 又拿出一包路过镇子买的水果,塞进另一个篓子,幼獾罕见的没在里面睡觉,道:“清正别院听着那么热闹,你不去玩耍?”


“闾欢在岩洞里睡觉,两天了。”


驴子得了一坛酒水,嘚嘚往回跑去,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也不知它将如何取出坛子,喝到密封的酒水?


张闻风马上明白过来,山獾要晋级了,驴子得守着才放心,前后还不到三个月,山獾就要晋级一阶中期修为,是因为找他讨要吃了几颗流光晶砂的缘故?


小妖身子骨还没长成,这般快的晋级速度,好不好呢?


思索着,张闻风提着两个袋子走进清正别院,他看到场坪里当老鹰叫得最热闹蹦跶得最欢的那个女子,微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岳安言从走廊紧走几步,与观主见礼,伸手接了观主递给她的一提两个油纸包果脯零嘴。


吃得多了,便习惯了。


观主每次外出,大多会给她带各铺子的特色点心吃食。


张闻风递过另一布袋子书册,笑道:“陈观主送的土特产,可以看一阵子。”


岳安言接过袋子,打开见是满满一袋子书,都是些没见过的阵法、炼药、灵植等典籍和心得书册,笑得有些合不拢嘴,道:“陈观主太讲客气,这礼送得合心意。”


云秋禾一步从场坪中间飞到走廊上,随手指定个头最高的韦敬杰顶替她去当老鹰,她口中不客气叫着:“我的呢?”


手伸了出来,当面讨要礼物。


张闻风从布袋子里摸出一包从镇上铺子购买的新鲜橘子,递给负责带学徒们玩闹的客卿授课道长,随口问道:“你伤好了?不多休养些日子呢?”


云秋禾瞥一眼岳安言合拢的装书袋子,和手中提着的果脯油纸包,她掰开一个橘子,咬了半个,含糊道:“早好了,说了一点小伤,不打紧。”


她心中酸溜溜的,瞧瞧人家师弟,每次出门回来都给师姐带零嘴。


听岳安言偶尔提过一次,这次被她逮一个正着。


再瞧瞧自家那个管这管那、爱唠叨烦人从来没给她带过礼物的师兄,差距昨就这么大呢?


得了一袋礼物,她一步飞进场坪,招呼道:“都过来吃橘子,不够分哦,两人一个,剩下都是我的。”


小家伙们一窝蜂涌去,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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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有嘴甜的在叫“云道长最好了”,“我们都喜欢云道长”,哄得云秋禾哪还有半点授课道长的形象,牙齿都露出来十颗。


一个穿着宽松厚棉袄的黑痩小丫头,个头不大,手脚很麻溜,挤进去接了半个带皮大橘子,赶紧钻出人堆,献宝一样跑到场边,钻过走廊的木栏空隙,仰头递给观主和岳安言,细声细气:“观主,岳道长,请吃橘子!”


张闻风眼中蕴笑接过橘子,捏一瓣塞进嘴里吃了,又递给岳安言。


“水清如,你这几天认真练剑了吗?”


“回观主,我天天都练的,每天六百下平刺,分上午和晚上练,没有偷懒。”


小丫头听得观主考较修炼,马上变得拘谨,站直身体,认真回答。


张闻风点了点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练功和练剑,坚持下去,定会有收获的。”说了两句,提起袋子往膳堂方向走。


岳安言也吃了一瓣,将剩余的橘子塞给小丫头,笑道:“观主的话记住了吗?不要羡慕别人找到了气感,你坚持练功就是,不要练狠练过了,也不要少练偷懒。”


小丫头眨着大眼睛,“小丫记住了,要吃得苦!”


岳安言摸了摸小丫头的发髻,“去吧,该玩的时候尽管玩。”


小丫头吃着橘子,蹦蹦跳跳跑进场坪玩去了。


张闻风走去膳堂,将他买的下酒菜交给瘸叔,站着说了几句话,双手空空来到东南院子的茶室,岳安言已经在烧水,待茶香四溢时候,云秋禾一身橘子香味飘进来。


喝了一杯茶水,云秋禾神色认真说道:“观主,与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你先说说。”


张闻风极少见云秋禾如此郑重时候,放下茶盏问道。


“前次,咱们道录分院不是有两名修士殉职嘛,其中何文留下一个孩子,今年有十三岁,他们孤儿寡母的,族人想打他们那笔抚恤银子的主意,何嫂也是个性子弱的,死去的丈夫尸骨未寒,她成天在家里哭,不知如何应付。


那小孩叫何和,昨天我和道录分院的一些人去吊唁,孩子不怕事,在灵堂上,将叔伯叔公欺负他们的丑事一股脑抖落出来,请我们帮他做主。


我气愤不过,差点没打死那几个不要脸的……出了这等事情,何嫂他们在村里是不能住了,我答应给他们娘儿俩找个地方安生,何嫂人很勤快,她只一个要求,不愿与孩子分开。


你放心,那孩子是火行资质,老早时候,何文带孩子到道录分院测试过,是何嫂舍不得孩子去老何以前的道观修行,拖了快三个月时间,要不我也不会想到这里。”


云秋禾说起来还有些气愤填膺。


她没想到吃绝户的事情,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


张闻风点头笑道:“待会我与二师兄打个招呼,在韦兴德家院子附近,抓紧时间建房子,多找几个人手,要不几天就可以入住,何嫂到这里帮着做点活,早晚能见到孩子,只得提前与她讲清楚,孩子必须统一住在清正别院,不能特殊对待。”


“没问题,她只要能天天看到儿子,再苦再累都愿意,其实他们手中的银子,可保一辈子衣食无忧,没有半点问题,那小孩有心气儿,能识字,看过几本书,他想要修道,继承他爹的愿望,不肯去城里买个小宅院过一辈子。”


事情说定之后,云秋禾茶也不喝了,起身风风火火往外面走,道:“我去告诉他们一声,免得何嫂担心睡不好。对了,观主,明日去一趟城里,分赃!”


人已经从走廊飞出去。


分赃?


张闻风见到师姐眼中的笑意,解释一句:“是分战利品,云秋禾乱讲话。”


瞥见岳安言抬起来的左手袖口下方,探出半个碧绿物品,是一只螳螂,要不是两根细细须子活灵活现微微摆动,他还以为是一只玉雕饰物。


螳螂不过冬,岳安言养的这只螳螂显然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