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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公子被打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脑子嗡嗡作响,浑身上下都特别酸痛,感觉自己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子。


整个人都处在一片特别沉痛的状态里面,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废了,哪哪都痛。


所有的心神都在神游天外,或者说已经痛到麻木,无法对外界事物有反应,他甚至听不清屠夫在旁边说的那些话。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过了好一阵才恢复知觉,这一恢复知觉,就立刻感觉到巨大的痛苦。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最痛的就是在下半身,手不受控制的往下面摸去。


然而他刚刚触碰到就忍不住浑身哆嗦,天呐,好痛,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做了那么重的伤,他不会被废掉了吧。


于是他的里面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一句的求救声来:“求你救救我,送我去医馆。”


“送我去医馆,让大夫救我,救我。”


话刚说完就晕了过去,屠夫见他这样,忍不住轻轻叹息,看来伤的不轻啊。


“也不知道谁下的手,居然一点也不顾及,看看这脸这身上打的,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还不得闹翻天。”


也不知道这季公子到底得罪了谁,居然会被如此报答,而且看样子似乎很严重。


“算了,反正这事儿不关我的事儿,我就去通知一下他家里人,让他家里人把他送到医馆去。”


屠夫说完,就往前面的巷子里面走去,准备去通知季家人。


他原本想把季公子也带着一起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带着那么大一个人,不仅会减缓他的速度,而且说不准会牵动他的伤口。他还是一个人先去他家里面通知人。


这也就是古人为人淳朴,而且他们是邻居,平常都是认识的人,所以屠夫还会去通知人,如果是现代人,那就说不好了,也许有人为了保护自己,害怕被人碰瓷,说不准还会犹豫。


如果是现代人,就会有这种顾虑。因为很可能可能说不清,除非有监控,拿的出来证据。否则的话,做了好事说不准还会反咬一口,现在的人如果是这样,一定会找一个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洗脱自己的嫌疑。


想了想,屠夫正在原地往四处看看,这大晚上的,好半天都看不到过路的人,要是要把季公子扔在地上,再出点什么事情,屠夫还是觉得不太好。然而又不能够把人带着,带着个伤员是多么费时耗力的事情。


正想着,从外面回家的秦书白走来,屠夫看见来人,眼睛立刻就亮了,虽然他平常跟秦书白的交集不多,但是至少是住在同一个巷子里的,人家见面虽少,好歹还是认识的,偶尔还会打个招呼,也算有点交情。


于是屠夫赶紧招呼秦书白,这里的情况简单的说了说,又拜托他帮忙:“麻烦秦公子帮忙照看一下季公子,我这就通知他家里人过来,把人送到医馆里去。”


秦书白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屠夫手脚麻利的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带着季家人来了。


季父季母看到躺在地上的季公子,呼天抢地的大声哭喊起来:“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让我知道了,一定收拾那个暗箭伤人的小人。”


两个人呼天抢地的,大声哭喊,立刻引来巷子里的人围观,大家知道济公子来了黑拳,也是议论纷纷。


“哎呀,咱们这个巷子,居然有人偷偷摸摸的打人啊,这怎么搞的?要是晚上回来,一不小心被人套了麻袋,打成这样子,那还得了。”


“你别说,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很不安全,我就是每次回来的比较晚,因为我家做的就是卖夜宵的生意啊。”


“别说你家了,我们也是啊,我家儿子在镇上的饭馆里面帮忙下工的时候还比较晚。这晚上回来的时候不凑巧,被那黑心肝的人逮着了一顿暴打,那还怎么得了。”


“我说啊,你们想的太多了,这个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咱们这个巷子住的人家都是老实人,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有谁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你们看到谁家的人被人套麻袋,下黑手了?”


“这绝对是他们家惹上别人招人恨。被仇家暗暗报复,怎么可能弄在我们身上的,我们可是是安分,人家绝对不会招人,那些不该招惹的人说不准啊。就是这季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让人故意找人来报复他们?”


“哎,你这么说我觉得有道理,确实咱们这个巷子,这么多年都是非常太平,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季公子一来没多久,就被人收拾了,可见不是咱们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季父一听周围的人这么议论,立刻不干了:“你们知道什么?我家儿子是个最乖巧听话的人,怎么可能做不好的事,定是有人嫉妒我儿子优秀出众,才会暗暗下手想要解决我儿子,我觉得就是他们嫉妒我儿子读书厉害,又有人赏识,这才背后下黑手的。”


说完就听到地上的季公子一阵呻吟,季父立刻把关注点落在地上的人身上,季母原本也是对着这些议论纷纷的人怒目而视,但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也是转向儿子。


“儿啊,你哪里疼?”


“儿啊,你看到了,是谁在打你的吗?”


季公子看到两张熟悉的脸,立刻说道:“去医馆,送我去医馆。”


季父季母一听,连忙上前扶着季公子,周围的人见状,也一哄而上,帮着把人抬上了马车。


这马车还是从屠夫家拉出来的,他家要买卖肉,天天都会用到车。


好一阵忙活之后,终于才把季公子送到了医馆,但是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医馆已经关门了。


他们敲开医馆的大门,坐堂的大夫被人叫醒了以后,才爬起来给人治伤,这一验伤,大夫的神情立刻凝重起来。


季父神情紧张的问道:“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上的重不重?你快给他开点药啊。”


季母也在旁边哭哭啼啼,更咽着说:“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背后伤人,你看看给打的,这脸上身上,一身都是伤啊。呜呜呜……”


大夫听她哭的凄惨,脸上同情的神色更加明显了:“其实这外伤看起来严重,下手也确实狠,但是皮外伤顶多就是疼一疼,然后上点药养一养,过个一两个月也就能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季父紧张的问。


大夫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种事情瞒不过去的,总归是要说出来,他是个大夫,虽然同情病人的伤势,但是也不能够隐瞒病情,所以他就实话实说了。


“但是他最重要的伤口,并不是这些,而是他被人故意伤了子孙根,以后恐怕行不了房,也不能有子嗣了。”


“什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生不了孩子?”季母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不敢置信的说道,用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看着大夫。


“这怎么可能呢?我儿子这么好好的一个人,你居然说他说他不能有孩子,我……”


季母还想说下去,季父一把抓住他的手,冲他摇摇头,然后一脸沉痛的看在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精神上受了沉重的打击,仿佛一下子变得呆呆木木的,老了好几岁。


大夫他们这个模样,也忍不住同情说:“虽然我能够做出这个判断,但是我的医术在医治外伤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而你家的孩子生到了那处,我恐怕得尽快切除,我不擅长,还得专门找其他的大夫来做这个事情,得尽快,否则的话会失血过多,说不准还会烂掉。那样整个人就危险了。”


他这话一出,季父继季更加悲伤,呆住了。


原本他们就被这个事情打击的不行,现在居然还被通知,说要尽快做决定,尽快的切除,否则的话他们的儿子连命都会丢了。


继父,继母眼泪汪汪的想要挣扎,但是大夫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如果他们不尽快做决定,找我来给季公子处理,说不准这个儿子就保不住了。


两人挣扎了一阵以后,终于同意接受了大夫的建议,找其他的大夫给儿子处理。


然而两个人虽然同意了,但是却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他们一家人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个儿子身上,现在这个最出息的儿子,居然被人毁了,成了太监,那就不可能再入朝为官了,也不不可能娶个媳妇儿,所有的前途都毁了。


两人想到这一点,就恨毒了背后出手的人,如果让他们知道背后出手的人是谁,他们一定会把那人千刀万剐凌迟除。


可惜他们找不出人来,而且还不得不做出这种让他们非常痛心的决定。


还是等他们儿子醒了以后,好好问问吧,等知道了凶手是谁,一定让凶手脱一层皮。


不光要给儿子找大夫付药费,而且以后自个儿子也靠不住了,不管不能做官,以后连媳妇儿也不到,更不可能给他们生孙子,这个儿子所有的价值都没有了,让他们这么多年辛辛苦努力赚钱,砸锅卖铁的勒紧裤腰带,让一家人全部都围着这个儿子转,又有什么意义呢?


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努力赴空流。


两个人心急如焚的等在外面,今后大夫来给他们儿子处理。


季父季母想到家里面叫面临的困境,不由心力交瘁。


这些年他们全家人勒紧了裤腰带,把所有的钱都给儿子上学了,现在这个儿子费了其他儿子,女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只问这老五这个儿子,现在怎么办?这些年他们四个儿子过得很苦,连带着他们取的媳妇儿以及生的孙子孙女都很苦。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这个家他们是撑不住了。


到时候别说老五,就是他们那两口,估计也会被这几个儿子给恨死。


唉!为什么会有人对付他们家老五呢?他们老五多么好的人啊,简直是丧心病狂。


报案他们一定要报案,去过衙门里面,把人告到死,一定要抓住凶手!


时间过得很快,一晚上的时间不经意的划过,且不说季家人在医馆过得如何焦躁。


三个人护卫完了人以后,就开始走街串巷的撒传单。


撒这个传单是早就制定好的计划,主要就是为了散播季公子的为人,把他们家做过的事迹以及恶毒的心思全部都散播出去。而且还专门点名了,季公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太监了,以后所有的人都不要被他骗了。


撒传单的事情,三个人其实不是自己做的,这三个护卫带着几个大箱子铜钱,走到了城外的破庙里面,也就是著名的乞丐庙,然后让破庙里面住的乞丐趁着夜色,把所有的传单,走街串巷的扔到扬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乞丐们非常高兴,虽然这三个人看起来高高大大,一身夜行一直露出了两个眼睛,看起来特别的神秘危险,而且不像什么好人,但是他们给出的价钱很合适,而且要他们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些乞丐们都有这样的自觉。以前也不是没人要他们办过事,但给出来的钱不多,而且办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能拿钱,再困难的事情他们都能办,这两大箱子传单,配上这一大箱子铜钱,简直就是一个让他们去赚的买卖。


这一个乞丐庙里面只有一百十多个人,而大箱子里面有几十条钱,一定钱就有100个,所以每个人都能拿到要好几十文钱,这可比他们乞讨划算多了。


那三个人还把钱分到他们每个人手上,还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出破庙,根本不用担心被其他的人抢,所有人都揣紧了钱袋子,一溜烟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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