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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逆天萌兽:绝世妖女倾天下殷念苏琳嬿 > 第1916章 谁是最不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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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上贴了晒干了的小花,是紫色的小花。


不止一朵。


如果打开信纸,就会看见大家早就写好的内容。


【芽芽姐姐,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你肯定非常惊讶。


没错,我们知道你是谁哦。


你自己知道吗?你每次开心的时候,头顶的几片叶子就会钻出来。


嘻嘻,你肯定不知道。


小芽姐姐是你。


天道子树还是你。


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这么细心的听我们的烦恼啦。


叔叔们都说,让我们悄悄的,不要告诉你我们都已经知道你身份的事实。


因为那样你就会离开了。


我们不希望你离开,所以一直忍住了。


可我们又不想骗你。


所以我们商量了很久,决定在你生辰的这天,告诉你!


芽芽姐姐,你总是提起你家里有两个木雕玩偶,我想,你肯定很喜欢木雕娃娃。


我决定给你做一个。


不对,我们决定给你做一个。


是大家的功劳。】


信纸的内容很显然是出自一个孩子之手。


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甚至还能找到几个错字,被孩子划掉又认认真真的重新写过。


芽芽的生辰,也不是什么秘密。


芽芽出生的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领地上没有人不记得那一日。


写下这封信的昭昭或许明白,因为芽芽的出生,导致了很多人的死亡。


可她也记得,救了她的人是谁。


耐心的倾听领地上每个人烦恼的人是谁。


大方的拿出资源的人是谁。


她知道,领地上的所有人也都知道。


所以信纸的最后。


他们绞尽脑汁,写上了这么一段话。


这一段话笔锋凌厉,和之前圆鼓鼓的字不一样,一看就是出自领地内的大人之手。


只是不知是谁写的。


【在诞生的那一天给大家带来不幸的你,才是这个世上最不幸的人。】


【希望你以后的每一个生辰,都是幸运的。】


“什么鬼东西,放在门口找死!”


被绊倒的那些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封信。


一脚直接碾在信封上,将这封信踩了个稀巴烂。


滚落出来的大木雕娃娃头重脚轻,实在称不上一个美字。


脑袋上还长着几片大大小小的叶片。


这人踩烂了信还觉得不解气。


一脚踹在了木雕娃娃上。


娃娃顿时四分五裂。


“真倒霉!”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跟自己嘿嘿看热闹的同伴迅速撤出去了。


芽芽睁开眼睛的时候。


眼前还是那双眼睛,昭昭死死瞪大的眼睛。


她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墙壁,一种恶心感从胃里直接往上顶。


这一瞬间,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厌恶着这里的一切。


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就是。


芽芽猛地从屋子里站起来,猛地一掌拍向周围的墙壁和窗户。


可以前一拍就散的屋子。


现在却传来了巨大的反震之力。


一下就将芽芽掀飞了。


芽芽脸色一变,快速跑到了窗边,她看见了一层又一层的禁锢。


一看就是白寻设下的。


芽芽无力的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巨大的痛苦将她淹没。


比她每日都感受到的废体撕裂的痛苦还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


她想起来了曾经殷念问过她的话。


“芽芽,你知道生命的重量吗?”


她终于知道了。


“芽芽,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个世界。”


她终于看清楚了。


如果她没有把药拿去给昭昭他们吃,那就好了。


如果她第二次,没有去吃饭就好了。


如果……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芽芽却没有抬头,她靠着墙壁,呼吸起伏都没有,巨大的愧疚扼住了她的呼吸。


白娘娘端着一碗长寿面来到了窗边。


“芽芽。”白娘娘声音温和。


“你还要和爹爹置气到什么时候?”


“今日还是你的生辰。”


“爹爹亲自给你做的长寿命。”


生辰?


芽芽的头动了动。


她仰起头。


看着白寻。


和之前每一个生辰一样。


都只有他和她。


“如果……”


芽芽嘴唇微动。


“什么?”白寻没有听清楚。


芽芽撑着窗户站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出生就好了。”


芽芽的脸上依然带着细密的裂痕,“如果,没有爹爹,也没有我,就好了。”


嘭。


白寻手上的长寿命失手砸在了地上。


……


“大人!”顶宫内。


不少虫族围着气息微弱的南卉。


“她的内脏都被震伤了,如果要治好,那需要很多的生生沫。”


“真的要把生生沫用在一个叛徒身上吗?”


门主们颇为不服。


可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顶皇好像疯了一样,一意孤行的要救她。


就如此刚才,说这话的虫。


话音刚落,就已经被撕成了八块。


没有虫再敢质疑。


顶皇自己受伤也很重。


他在看着南卉。


眼中并没有因为南卉的背叛而失落或是诧异的神情。


南卉就躺在他身边。


在很深的睡眠中。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很多为人时候的记忆。


很多她成了虫族,在虫族意识和仇恨的吞噬中。


逐渐被淡化的记忆。


也可能是因为太痛了。


被她选择性遗忘的记忆。


梦里,她守着家里的糖铺子。


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年每一日早上都要来买上一包。


不过她们家的常客很多。


她也不是人人都记得住的。


只是有一次,她失误了。


她把做失败的糖不小心抓给他了。


少年抓了一大把,把脸颊塞的鼓起来,那糖应该是酸苦的。


她都看见他脸颊上的细绒毛在阳光下竖起来了。


但他却露出有些傻气的笑容,他头顶的浅金色发冠跟着一晃。


“很甜。”


他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