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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
"别……别过来。"
顾初暖声如蚊叫。
司莫飞怎么可能听得到。
就算听到了，也不可能弃之不管。
他冲进来，替她挡住光束。
顾初暖的心都快碎了。
浮光掠影有武功，承受几道光束尚且奄奄一息。
阿莫一点武功也没有，怎么抵挡得了。
情急之下顾初暖咬破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入目所见，司莫飞被光束劈得头发根根竖起，直冒热烟。
连周围的竹林都熊熊燃烧起来了。
"阿莫……阿莫……"
"轰……"
又一道光束劈在司莫飞身上。
劈得他身子弹起又重重摔下。
他一蓝一紫的异瞳瞬间一缩，痛苦得直抱脑袋，满地打滚。
"阿莫……阿莫……"
顾初暖想爬过去，身子却像灌了铅似的爬不动。
浮光掠影伤得太重，连动一下都困难，更救不了司莫飞。
"老妖女，阿莫他们要是有个万一，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阿莫……小奶狗……"
"噗……"
被光束再次重重一击的司莫飞脑子撕裂般的疼，他紧紧盯着熊熊燃烧的竹林，一幅幅画面不断闪烁在他脑海里。
一个穿着火红衣裳的女子自挖心头血浇灌在熊熊燃烧的炼丹炉上，周围一群人哭得撕心裂肺。
尤其是一个长着一双异瞳双眸的邪魅男子，他紧紧抱着她的尸体，以逆天之术强行留下她的一缕魂魄，给她再生的机会。
好疼……
画面里的人是谁。
为什么他这么难受。
画面一转，更多凌凌散散的片段不断涌入脑海。
树林里，他被人追杀，红衣女子揽住他的纤腰，说要罩着他。
荒山上，他跟红衣女子迷了路，在山上转来转去，有说有笑。
"阿莫……你身上怎么这么冷，阿莫……"
谁……
谁在喊他？
谁在抱着他？
是那位穿红衣服的小姐姐吗？
司莫飞拼命想看清她的长相，却怎么也看不清。
只能看到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画面。
古族里，玉族举族都中了恶毒诅咒，发作起来生不死不如，红衣女子忙上忙下，奔波劳碌，脸色痛苦。
后山里，红衣女子对他说，只要他亲手种下满山遍野的栀子花，她便嫁给他。
他满心欢喜，彻夜不眠的栽种，却等不来那个红衣女子，只剩一肚子的相思。
"……"
顾初暖紧紧抱着司莫飞冰冷的身子。
光束劈在她身上有多疼，她已经麻木了。
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昏死过去，就是想多护一会司莫飞。
光束的威力越来越大，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冲出去了。
顾初暖只能紧紧抱着司莫飞。
哪怕死，也要保护司莫飞到最后一刻。
不知道是她抱得太紧了，还是回忆太深刻，又或者劈得太痛苦了。
司莫飞骤然睁开眼睛，不断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她。
他身子陡得极是厉害。
反抱她的身子。
"小姐姐，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吗？"
"走，快走，光束不会追你，只要你离开我就安全了。"
"光束？这是何人所布，居然敢伤害我的小姐姐。"
司莫飞异瞳双眸陡然锐利起来，杀气直冲云迹，再也没有以前的迷糊傻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