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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看着蘅毅道，“其实两碗素面也行的。”
“阿巧姐说天冷要多喝热乎的东西。我对衙门的事情一窍不通，还得麻烦文羽兄以后多教教指点我。”
蘅毅说着。
店小二拎了茶壶过来。
他热情的给两人倒茶。
“一共多少钱？”蘅毅问。
“鸡汤面十文一碗，加肉沫多五文，馒头一文钱一个，茶水五文钱一壶，一共三十九文。”
蘅毅扯开荷包，拿出一个百文的钱推到店小二面前，“问你个事，你好好说，余下的钱就归你。”
“……”店小二眼睛一亮，“客官您吩咐。”
“今日有没有有人赶着牛过去？”蘅毅问。
“还真有，不过是一个多时辰前的事情了。”
蘅毅嗯声。
松开压住铜钱的手。
店小二立即拿起，赶紧去柜台结账。
多余的银钱够买好几个馒头。
文羽看蘅毅一眼，“你怎么想到花钱问店小二？其实不花钱也可以问道。”
“花钱他会说实话，不花钱他可能胡乱指一通。”
“……”
蘅毅这话没毛病。
文羽也相信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无钱磨推鬼。
“等找到牛，回到衙门如实禀报，这钱能报销回来。”文羽道。
蘅毅点头。
“要是找到牛，我们还能有奖赏，到时候记你头功。”文羽又道。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们应该均分这功劳。”蘅毅一本正经，不赞成他一个人占了头功。
文羽笑道，“我说的头功就是县令大人会多表扬你几句，实际的奖励肯定是大家一起分的。”
“那就好。”
面条上来。
文羽吃上一口后忍不住感叹，“这鸡汤肉沫面就是比清汤面好吃，鲜！”
蘅毅没说话。
但他心里觉得不如韩巧做的好吃。
“不瞒你说，除去昨儿那顿，我已经好久没吃上肉了。”
“？”蘅毅看向文羽。
眼眸里都是疑惑。
“我娘病了日日要服药，偏偏有几味药还贼贵。”
“可以进山去挖。”
文羽笑意深了不少，“我不懂医术，也不认得草药，更不知道那药草长什么样子。”
“你弄个新鲜的来给我看看，我兴许在山里见过。”
文羽先是一愣，抬手拍拍蘅毅肩膀，“兄弟，你这情我记下了，往后用得上兄弟的，尽管开口。”
蘅毅点点头。
默默吃面。
文羽也加快速度，面吃光才开始吃馒头。
沾着面汤吃，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吃了面馒头，两人继续赶路去追。
普益县这边还是阴天，过了普益县境，就有些雾蒙蒙，看样子是要下雨、下雪。
“蘅毅，前方有条岔路。”
蘅毅翻身下马，仔细去看两条岔路上的脚印。
指着靠右手边的道路，“走这条。”
“好，听你的。”
两人再次骑马去追。
也是他们运气不好，才骑马跑了一段路，就开始下雨、下雪。
两人被冷的直打颤。
文羽好几次都差点开口说他坚持不下去了，得找个地方先歇歇。
但是看蘅毅一点不吭声，只能咬牙跟着。
又追了一刻钟，文羽指着前面三人一牛说道，“蘅毅你看。”
又对蘅毅说道，“蘅毅，这三人都带着武器，是练家子，要小心，一会我下去，你骑在马背上，对方拔刀你立即出手。别心虚，咱们是办的公差，出事有朝廷兜着。”
“嗯。”
蘅毅点头。
手已经摸到腰间的刀柄。
“站住！”文羽大喝一声。
前头赶牛的三人齐齐停下脚步回头。
看着策马来的两人。
“大哥，官差。”
站在中间的男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一张脸遮在斗笠下。
“先好好说，说了不听，杀！”
“是。”
文羽跳下马。
对着三人说道，“衙门办差，你们这牛是哪里来的？”
“买的。”
“问谁买的？”文羽又问。
戴着斗笠的男人慢慢抬眸看一眼文羽，又看一眼骑在马背上，一手握住刀柄的蘅毅。
“二位官爷，行个方便，就当今日没有见到咱们三兄弟。”
蘅毅没有说话。
文羽说道，“那恐怕不行。”
“今儿这牛我们要带回去，你们也得跟我们走一趟，因为这牛不是牛主人所卖，而是小贼偷窃之后卖给你们的。”文羽说着，手已经窝在了刀柄上。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出钱买牛，难道错了？”
“你有错没错，自有大人决策……”
“妈的，我家大哥跟你好好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瘦高男人说着拔出腰间的刀，“大哥，别给他们啰嗦，弄死一个算一个，弄死两个算一双。”
“嗯！”
戴斗笠的男人冷声。
得了允许，瘦高个快速朝文羽袭击过来。
另外一个拔刀刺向马儿。
蘅毅拔刀、翻身下马，以刀挡刀的同时，一脚把那人踢飞出去。
一招都没过，蘅毅就占了上上风。
他看向文羽。
文羽被逼的节节败退，已经退无可退，眼看就要被伤到，他举刀直接迎过去，以刀背接住了那会要了文羽命的一击。
还伸手拽了文羽一把，把人拉丢出去老远。
文羽也是会些武功的，一个翻身踉跄几步后站稳。
而那厢，那个带着斗笠的男人也加入战局，蘅毅一对二仍旧占上风。
其中一个还被蘅毅踹飞出去，咚一声摔在地上。
他并不太会什么刀法，只是速度特别快，没几招就把那戴斗笠的男人逼的节节败退。
他那两个兄弟缓过神后，也齐齐过来攻击蘅毅。
三对一，蘅毅依旧速度极快，其中一个被蘅毅砍了一刀，肩膀都差点被砍掉。
“嗷。”
“三弟。”
“三弟。”
三人齐齐出声。
其中一个杀红了眼，对着蘅毅吼道，“我要杀了你。”
戴斗笠的男人抓住他往后退。
蘅毅也退到安全位置。
文羽立即上前来呵斥道，“奉劝你们，放下兵器跟我们走一趟，否则……”
后果肯定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戴斗笠的男人开口道，“二位官爷，可否放我两个兄弟离开，我随你们走这一趟。”
“我们本身只是去买头牛而已，其它坏事、恶事也没做。”
“我家三弟这伤如果不立即送医，怕是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