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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芸兰一番慷慨激昂，三小只总算是改了主意，安心参加考试。
读书确实需要很大的一笔费用，一个就已经足以拖垮一个家庭了，更何况是三个。
林芸兰深感责任重大，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先去见了章掌柜。
见了她，章掌柜同样兴奋不已。
“林老板，我正要去找你呢。”
京城的反馈已经传过来了，香膏很受欢迎，供不应求，世家的夫人与小姐们早就下了新的订单，催着拿货。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香膏的生意能好到这个程度。”章掌柜的欣喜不是演的，“据说皇城里的娘娘也在打听香膏，林老板，香膏若是入了这些贵人的眼，日后你可就要飞黄腾达了，到时可不要不忘了我。”
林芸兰不怎么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设想，她只想尽快挣到钱。
“章掌柜，既然香膏卖得不错，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准备下一批货了？”
做这些需要本钱，林芸兰的钱箱子早就见底了，那一百两也留给了三小只。
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借钱。
章掌柜如此兴奋，想必很是乐意出借，未等她开口，章掌柜便先摆出一张支票，道：“林老板，这是上一批香膏的分成。”
林芸兰取过支票，足足一千两。
这、这……
京城的钱这么好赚吗？
林芸兰震惊不已，良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小地方不设钱庄，支票上方盖的是京城的印章，回过神之后，林芸兰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只收现银。
“章掌柜，这里没有兑换银两的钱庄，我要这东西没有任何用处，烦请您换成现银吧。”
林芸兰还回银票。
分明就是故意为之的章掌柜假意敲了一下脑门，道：“瞧我这记性，竟把这么要紧的事情给忘了。出门在外拿钱不便，我便存到钱庄去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倒忘了这里不可以取钱。”
“小地方就是这样，办事诸多不便，不提也罢。”
章掌柜兀自叹了一口气，说得有些刻意，林芸兰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打量的意味很是明显。
章掌柜赶紧转移话题。
“林老板，我已经收到了八百份的订单，保守起见，你做好一次性准备一千份。”
一千份？
林芸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一批货物是三百份，三百份赚了一千两，一千份岂不是三千两？
章掌柜诱惑般的道：“林老板，你知道京城一共有多少人吗？三十万！若是能把产量做到五分之一，赚到的银子都能把你家的那几间屋子填满。”
林芸兰只知道经常是个富人云集的地方，却未曾想得这么细，眼下听得两眼放光的章掌柜说起，空气中仿佛都是钱的味道。
她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以防自己跟章掌柜一样迷失自我。
“章掌柜，香膏的生意若是做得如此之好，我愿意再让两分利。”
打开市场也是需要努力的，林芸兰总不能把钱全都抓在自己手里。
有钱大家赚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章掌柜的本意根本不在此，闻言没有激动，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
“这就是钱庄的好处啊，否则这钱根本就没有地方放。”
林芸兰眉头一挑，来不及问他意欲何为，章掌柜便迫不及待的道：“林芸兰，你继续留在这里，无非就是需要土地种植黄豆，要做酱油生意。”
“种植黄豆耗时耗力不说，酱油的利润也没有香膏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是放弃酱油，只做香膏生意，赚的钱一定更多。”
直觉告诉林芸兰，这些话还不是章掌柜所要表达的核心内容，果不其然，他又接着往下道：“若是搬到京城，专做香膏生意，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变成首屈一指的富翁，名扬天下，到时我也跟着沾光。”
“我在京城还有些人脉，你家小孩的上学问题也能解决。京城的教学资源可比这个小地方好多了，以往高中的学子又都是京城那边的人。林老板，不是我非要打击你，后来的努力也不要物质条件的支持，小地方的上限肉眼可见，你家的小孩的前途能比京中子弟好吗？”
章掌柜早就有所准备，抛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
原本心无波澜的林芸兰有所松动，多问了几句，章掌柜大受鼓舞，说得更为起劲，还说自己愿意追随她。
“林老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就能舍下酒楼生意，与你一起奔赴京城。若是我们能大香膏生意做大，酒楼这点营生不要也罢。”
“在这里，五两银子便够一个家庭一整年的花销，但在京城，也不过是一杯酒水的钱。夫人小姐头上戴的一个珠扠就值万金，我把香膏提到五十两一盒，她们眼睛也不眨就买了。”
当然，不是每一盒都能卖这么多。
只能说此处真的人傻钱多，去得越早，赚得越多。
以防林芸兰怀疑自己贪利，章掌柜郑重的解释了一番。
林芸兰愈发的心动，没有人不爱钱，尤其还是唾手可得的时候，除了钱，三小只的教育问题也是一大因素。
章掌柜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也是实话，小地方的上限太低，除了也跟徐恒，从小由夫子教养且天资过人，否则难有大作为。
“我考虑一下吧。”
纠结片刻之后，林芸兰不确定道。
这可是一大进步，章掌柜了不开支，直言坐等她的好消息。
谈得差不多之后，章掌柜看起不经意的瞄了一眼贺昀，俨然是有话好说。
没等他们想好说辞，林芸兰便道：“林大嫂托我买些私人物品，贺昀，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这话正中他们下怀，贺昀很快点头同意，章掌柜体贴道：“林老板，要不要我派个人跟着你？”
林芸兰摇头表示不用。
买个东西而已，能出什么事？再者她身上也没有钱，出了事也不会吃亏。
林芸兰离开之后，章掌柜立马拿出京中急件。
那边的事情还未办完，贺昀的就回来了，春风吹又生，襄王已经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