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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黄有为反问道："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可知我这十几年里经历了什么？"
徐天华一愣："你？”
“当年的事，你心灰意冷被贬被撤职。可是我为你打抱不平，如今已经也查到了当年那点事的蛛丝马迹。”
黄有为叹息："你还记得那个叫裘文龙的家伙吗？当初他就是从他父亲手中接管那个位置。当初你被撤职后，他就辞去了工作回来。如果这是和他没有猫腻，那我真白活这么多年。"
徐天华闻言沉默下来。
他知道黄有为的性格。
当初他被撤职之后，黄有为虽然表现的并没有特别失落沮丧的情绪，但是从黄有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对方的失望。
徐天华不禁扪心自问。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不，自己没有做错！
当初的事情，不论谁对谁错，都已成定局。
黄有为也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他徐天华此生对不起的只有两个女人和帮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黄有为见徐天华沉思不语，便转移话题："天华，你知道裘文龙如今的职位吗？"
"嗯？"
徐天华抬起头来。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的，不是么？"
"什么？"
黄有为苦涩一笑："他如今不但管着最高指挥部，甚至还更进一步，直接连升三级。"
"什么？"徐天华惊呆住了。
黄有为更是无奈地继续道：“让他升级这么快的，是因为你的部队全军覆没，而他带领的人呢，很快在和鹰国的对战中大获全胜。”
"哦？你都查到什么了？"
"你知道你当初犯的错是什么吗？"
黄有为摇头。
"你当年的行动太大胆，也太冲动！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上京，恐怕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徐天华不明白好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似乎是在夸他。
"如今，想必你下山也知道了，李慧慧并没有死。"
"这个我确实知道。可这个和裘文龙升职有什么关系？"
徐天华不解。
"没错！你是没有被降职，但你的前途却毁于一旦了。你不仅不能再做军/人了，而且很快就销声匿迹，带着所有兄弟的遗憾和委屈不得不蜗居在山上了。"
徐天华皱眉："有为，有话就说，不要这样支支吾吾的？"
"这不是好的问题。你可能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些，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些只是表面现象！"
"那是什么现象？"
黄有为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如果你回上京之后，你就会发现社会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而社会的残酷也远胜过你的想象。"
徐天华不明所以地问："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李慧慧没死，而当年你为了她和其他兄弟大闹指挥部，被革职查办，连累那些枉死的兄弟也身后无名，这始作俑者就是裘文龙，李慧慧正是他如今的发妻！"
"不可能吧！我！慧慧怎么可能会是裘文龙的妻子？”
“就算她不是我的妻子，也只会是你的！毕竟当年，你对她的好，不比我的少！”
徐天华“唰”地站起来，身下的秋千不断地荡呀荡。
此时他的心境比这秋千更加的混乱。
心正在摇摆不断。
“不相信？这事也是我最近才查到的。”
徐天华神色一沉，声音变冷："是谁在背后搞鬼！"
黄有为见状，忙说道："天华，你先别激动。现在事情已经是定局，唯一的就是要抓住裘文龙当年是不是那个害得那场战役失败的真凶。"
“我比你还难受，我宁愿是你抢了慧慧呢，没想到我们两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徐天华冷哼道："定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这种事你能查个七七八八，还用去找当事人吗？一定是真的。不然慧慧也不会被他娶走。"
“我无论也不相信慧慧能背叛我，和这种人在一起。”
黄有为闻言，讪讪一笑："那天华，你说这事情有没有可能是慧慧根本不知情？"
“毕竟你以为她死了，还大闹指挥部的事情，只怕早就有人抹干净了。”
"这事交给我来做吧，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你要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从长计议。"
徐天华点头应是。
黄有为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我会尽快调查清楚，到时候我一定会将你从这个泥潭中拉出来。"
"有为，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徐天华双目湿润，感激涕零地对着黄有为连连行礼。
黄有为连忙扶住他："天华兄，你这是干什么呀！这样会让我很尴尬的。"
"有为，我是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局子里呆着，根本就走不出来了。"徐天华说着，对着黄有为就想磕头。
黄有为无奈地摇摇头："行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兄弟之间没必要这样。”
“我想去看个人。”
“裘素心？”
“你知道她在哪里？”
黄有为叹气道：“当然知道，我陪你去吧。说起来还得多谢她，如果不是她，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查出这么多事。”
原来，当年徐天华大闹最高指挥层的时候，差点被人害死。
原因就是他的罪名罗织在一起之后，足可以判死。
但是在他大闹之后，逃出来时，身无分文，还面临追捕，是裘素心救了她。
她是裘文龙的妹妹。
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一个善良，一个狠毒。
徐天华感慨，这仇与恨竟然也分不清谁欠谁的比较多了。
几人约在一个隐秘的咖啡馆的地下酒窖见面。
黄有为带着人走了进来，看到裘素心和助理都坐在沙发上，他也走过去坐下，拍拍裘素心身边的位置。
裘素心抬眼看到他，露出惊讶神情。
"我就知道会是你找我！"裘素心笑道，语调轻松。
她穿着面白色的家居服，外面披着白色针织外套，整个人清爽干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虽然年纪上来了，但是依旧给人温婉居家的感觉。
黄有为点点头，看向裘素心的助理："让你的人先下去吧。"
助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了起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