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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
柊慎介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属下。
“你鼓什么掌？我讲的这么好？”
这名属下茫然地摸了摸脑袋，怪道：“大人，我就在您面前，我什么也没干呀！”
就在两人以为是幻听的时候，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二人面前。
“别来无恙啊，勘定奉行大人。”林恩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去！鬼啊——！！”柊慎介惨叫一声。
这也难怪，如果有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很难不被吓一跳。
尤其是聊的还是敏感话题。
如果这个老东西再年长几岁，可能当场就过去了。
最终还是下属搀扶着柊慎介，两人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貌。
“是...是你！？”
柊慎介认出了林恩的身份。
想当初硬生生接下雷电将军那一刀，林恩的名声传遍整个稻妻，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像他们这些了解实情的人更是如此。
传说远古魔神奥罗巴斯被雷电将军一刀葬送在了八酝岛。
那魔神的身躯盘旋在岛上，甚至在鸣神岛都能窥得一二，足见其可怖之处。
然而，即便这般存在依然惨死在雷神刀下。
岂不是说眼前站着一个比魔神还要可怕的存在！？
虽然又惊又怕，但毕竟是三奉行之一，柊慎介很快恢复了平静。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林恩大人了，不知半夜来这小小的勘定奉行有何贵干？”
“莫非是和我家小姐柊千里...”
林恩冷眼看向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油条，这种时候居然搬出自己的闺女当做挡箭牌。
“不必装傻了，老爷子，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区区勘定奉行，居然不把将军放在眼里，呵，你好大的威风啊！”
“我当然不把将军大人放在眼里，以将军大人的英明神武，老夫都是放在心里的！”柊慎介拍了拍胸脯，毫不羞耻道。
林恩冷哼一声，不再跟他纠缠，直接将证据甩到他脸上。
“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散落的纸张洒满一地，柊慎介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恩会掏出这种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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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小说，我只看《这个首席不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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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恩两眼一黑，这不是上次印发的宣传海报吗？
怎么会在绫人给的文件里？
与此同时，社奉行神里屋敷。
神里绫人在堆成山的文书中不断翻找，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托马，前些天送来的那些海报你可曾见过？”
正在整理的托马闻言怪道：“我好像...没有印象...”
“不过要是家主大人想要，我便差人再去买就是。”
无奈，绫人只能作罢。
同时嘴里喃喃道：“真是奇了怪了...”
回到勘定奉行，气氛有那么一点微微的尴尬。
林恩轻咳一声，又掏出一份文件，确认无误后，又又甩到柊慎介的脸上。
“好好看看吧，你所犯下的罪孽！”
“这...”柊慎介瞳孔震动。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怎么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还不明白吗？奉行大人，我完全可以在这里把你做掉，然后再把你们干的那些事情散布出去。”
“你猜稻妻民众会是什么反应？将军大人又是什么反应？”
说到这里，林恩脸上露出邪魅一笑：“你也不想这件事被将军大人知道吧？”
柊慎介心跳一滞。
他无法确认林恩是不是在唬他，但——
只要有这种可能，勘定奉行就将陷入万劫不复！
“你的目的是什么？是社奉行派你来的吗？”柊慎介虚弱无力地说道，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关键还是看你的诚意。”
柊慎介是何等老辣，他一眼就看出了林恩想要摩拉。
但还是老脸一横：“要摩拉...没有，要命...一条！”
说着，拿起匕首就要剖腹自尽。
然而，在刀刃即将接触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缓缓看向林恩：“你...你怎么不阻止我？”
林恩不由白了他一眼：“你继续，我在看着。”
多少年前的老把戏了，难道追随永恒的稻妻人脑子也停转了吗？
柊慎介却是摇摇头：“没了，都没了。”
“为了向愚人众提供那些价格高昂的材料...勘定奉行已经掏空了积蓄...”
林恩听了倒吸一口气。
究竟是多贪婪的人，才会将所有家业托付到愚人众上？
联想到后续愚人众果断放弃这些人的行为，林恩不由感慨。
简直是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
“林恩大人，在下深知自己已经罪不可诛。”
“但在最后的时刻，还是希望能为将军大人贡献一份力量！”柊慎介几乎匍匐在地上，和往日里的趾高气昂判若两人。
林恩有些厌倦地俯视对方。
他根本不是后悔所做之事，只是后悔被抓个现行罢了。
“说吧，如果你提供的情报真的有用，或许将军大人网开一面，免除无辜之人受罚也说不定呢？”
眼狩令一事涉及范围之广，远不止勘定奉行，证据越多，他也就更有把握。
柊慎介感激地看了眼林恩，徐徐说道：
“我要揭发的，是那天领奉行干的龌龊之事...”
...
与此同时，鸣神岛的天领奉行所。
九条孝行在家主阁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大雨，其中还夹杂着阵阵雷鸣。
面对平日里觉得神圣的雷电，此刻心中竟产生了些许胆怯。
“将军大人，您是在诉说什么吗？”
“我对将军大人绝无二心！”
俗话说不做阴间事，不怕鬼敲门，或许此刻他的潜意识里也隐隐感到对不起将军。
“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九条孝行心中一惊。
“家主大人，是我。”门外传出九条裟罗的声音。
“是裟罗啊...进来吧。”
九条裟罗缓缓走了进来。
作为九条家的养子，她是一直对家族尽以最大的忠诚的。
可是...
处刑台上的那一幕久久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林恩的话让她知道了失去神之眼的痛苦。
将军大人的愿望，就是她的愿望。
可是...如果那个愿望是错的。
她还要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吗？
那样的话，还能称得上是“忠”吗？
九条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