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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的意思，是把友哈巴赫弄回去交给萨尔阿波罗研究。
没来得及把萨尔阿波罗变成女人，想想还有些遗憾。
明花这次回来受伤有些严重，不过破面的体质都强的惊人，过不了几天便能彻底恢复。
对提前回到虚圈的厄休拉来说，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带人回来，不用写报告了。
坏消息是东仙要又告他状了。
他在尸魂界暴露了身份，以至于整个尸魂界加强警戒，许多在尸魂界的暗哨都联系不上，这对探查消息来说非常不妙。
不过幸好有备用方案，虽然有些麻烦，不过也没到需要报告的时候。
东仙要听说事情跟厄休拉有关，整个人仿佛打了鸡血，广泛搜罗证据，就等蓝染出关，狠狠告他一状。
有时候厄休拉真觉得为难东仙要了，他天天带着那个灭火小王子，业余时间还不忘关注自己的各种动向。
精力十足，真的精力十足。
*
厄休拉坐在背对着他，双手堵着耳朵的史塔克身边，手里拿着个苹果，咬一口吐槽一句。
“我觉得他就是针对，他这人是不是属苍蝇的，怎么只盯着我追。”
史塔克额头青筋蹦了两下，食指用力往耳朵里插进去，即便他如此努力，厄休拉的声音依旧如魔音穿耳滔滔不绝。
史塔克咬牙道：“他属苍蝇，那你是什么。好端端不要骂自己，你在我这里都大半天了，没有事情干吗？”
连莉莉妮特每天都在研究烘培，不陪他这个孤寡老人，厄休拉三天前刚来那一个小时，史塔克还是很高兴的。
破面都很独来独往，大家关系也就一般，厄休拉跟他关系还不错，聊天也很有意思。
但连续来了三天，史塔克就不是很高兴了。
厄休拉吃完，苹果核随手扔给路过的牙密副官，史塔克看着他，忍不住了，道：“你没事去喂虚，去看萨尔阿波罗的研究，不要再烦我了。”
厄休拉一本正经，手上的苹果汁动作自然的抹在史塔克的衣服后面，认真道：“这怎么叫烦你？明明是同伴之间的友好交流。”
厄休拉伸长的腿屈起，表情相当语重心长：“你要多跟别人说说话，待的语言系统都退化了，这几天都没见你怎么开口。”
史塔克抽了抽嘴角：“这三天不是你一直在说吗，我有什么好插嘴的。”
厄休拉坐直身体，还要继续跟他掰扯，叩叩两声敲门声打断了厄休拉两人的对话。
市丸银站在门口，言简意赅地道：“抱歉，打扰二位这友‘好的同伴交流’了，厄休拉，蓝染队长找你。”
厄休拉临走见史塔克一脸举国欢庆，恨不得开瓶香槟的表情，颇为受伤，幽幽叹了口气。
他双手插兜，走路姿势懒散的不行。
市丸银余光斜瞥他，厄休拉侧头跟他目光对上，眉毛上挑，歪着头，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怎么，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虚夜宫内，市丸银摇摇头，步伐略微加快了些。
厄休拉快走几步追了上去，一手勾住市丸银的脖子，问道：“诶诶诶，别不好意思嘛，想问什么直接问。”
市丸银被他勾的脚步一歪，呵呵笑了两声。
“真的没什么，倒是你，不好奇蓝染队长找你做什么吗？”
“他不是在闭关？找我做什么，科学研究动脑子的事情，我可什么都帮不上忙。”
厄休拉不是没脑子，他就是懒得动，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就武力，能用脑力解决的事情就叫蓝染。
时间长了，愈发懒得多想。
市丸银双手互拢在袖中，对厄休拉这副模样显然习以为常，他没再等厄休拉开口问什么，笑吟吟地道：“这件事么，还真的非你不可，我也只是听说，那个叫友哈巴赫的人，已经被研究的差不多了，找你似乎是要试试你的力量是否和他同源。”
正说着，已经到了萨尔阿波罗的宫殿前，圆滚滚的副官恭敬推开殿门，里面各色诡异小灯闪烁着。
从高大拉开一条缝隙的门中，传出蓝染的声音。
那声音经过空间层层放大，显得莫名空灵幽暗。
“厄休拉，进来吧。”
市丸银拨开厄休拉揽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略带同情地道：“祝你好运，厄休拉。”
厄休拉：“……”
怎么好像去的不是萨尔阿波罗宫殿，而是什么布满恐怖陷阱的迷宫。厄休拉舔了下嘴唇，毫不迟疑地大步迈进黑暗之中。
那宫殿的门，在厄休拉进去后，缓缓合上。
厄休拉寻着萨尔阿波罗和蓝染的灵压，在宫殿内走着。
明明灭灭的小灯，照的他脸上阴影变化不定。
走了约半个时辰，厄休拉停下脚步，站在了一扇比他略高一些的白门之前。
这已经走到了宫殿的最深处，厄休拉抬头望去，门上空无一物，他抬手按在门上，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透过门缝而出来的光线，是大海般幽深的蓝色。
厄休拉鞋子踩着门边，用力往里一推，整个房间的景色瞬间落入他的眼中。
这间房子像水族馆的内部，墙壁全是纯透明的玻璃，腰部以下的墙修成了一米宽，半弧形旋转回来的操作台。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按钮，房间正中，萨尔阿波罗正拿着纸笔记录着什么，蓝染低头操作着控制台。
那如水族箱一样的墙壁，里面飘着友哈巴赫，插满电线的残肢。
厄休拉：“……”
蓝染手下动作不停，随着他每次按动，那按钮会跟着发出亮光，水箱中的友哈巴赫，也会随着蓝染的动作，或睁开眼，或伸直手。
厄休拉还想站蓝染旁边，他脚步一转，站在了满脸狂热疯狂记笔记的萨尔阿波罗身侧。
他没开口打扰这两位，百无聊赖间，侧头看了一眼萨尔阿波罗的记录。
待看清他在写什么，厄休拉沉默片刻，挪动脚步，默默理他远了一些。
跟蓝染比，还是萨尔阿波罗要变态一些。